到他们同意后便没有犹豫,直接开口:“你们看见我旁边的鬼了吧?他三年前被判定为自杀,但其实不是,他是被谋杀的。”
“很简答,你们帮我找几个人就行了。”
禾老的目光看向那半身红衣的少年,少年全程都没有什么表情,宛如一座精美雕塑。
苍老的声音响起,禾老答应了沅鸠的要求,只是他又补充了句,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年轻人别太冲动…咳咳,适当折磨一下就放过他吧,我会联系警局那边抓捕他们的。”
沅鸠听了后没有立马回话,他看向桦南。注意到沅鸠的视线,桦南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好,那你们明天之前可以查到么?”
“没问题,那现在可以进入正题了吗?你的鬼已经可以收起来了,下面的内容不适合有第四个人听到,鬼也包括在里面。”
禾老拿起保温杯抿了一口茶水,他视线看向了沅鸠。
“好吧,桦南,那明天见。”沅鸠看着桦南,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桦南轻声“嗯”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但沅鸠知道他是回到了粉色手机里。
灯泡恢复正常,周围的温度也升高了不少。坐在禾老旁边的小孩则是翘着二郎腿,很失望的看向刚刚桦南的位置,他稚嫩的声音响起:
“啊啊—自然空调没有了,热死了。”
说着,他的额头还冒出了细腻的汗珠,沅鸠汗颜一下,他知道这小孩不是普通人,但这表现都不像正常人了吧啊喂!
当屋内再次变得安静,禾老终于开口了,他神情不像刚刚那般和蔼,而是逐渐严肃起来。
“我知道我们保护你的方式不太正确,但这也是有原因的,首先,沅鸠,你其实是我们的最高机密。根据我们调查,很可能是你带来了惊恐游戏。”
简单明了,禾老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聊今晚吃什么一般。
但沅鸠则是大脑宕机了,他嘴巴张开,但却说不出话。
这信息量有点太大了,什么叫惊恐游戏是他带来的?短短十几个字,沅鸠却看不懂。
禾老看见沅鸠的表情,没有非常意外,他又说道,
“虽然你可能不相信,但你第一次出现就是在惊恐游戏里,你是第一个玩惊恐游戏的人。那时你15岁,你把惊恐游戏当做家一般一直住在游戏大厅里,没有回到过现实。”
“你在游戏排行榜里一直是第一名,就这么过了半年,你突然从排行榜里消失了,而且有关于你的记录在惊恐游戏中全部找不到了。你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你16岁时突然在现实中出现,我们通过监控找到了你。发现你神智不清醒,无法正常沟通,我们就暂时把你给接了回来观察。”
禾老又抿了口茶水,他眼神坚定的看向沅鸠,
“然后我们发现你神智清醒后可以正常沟通,但是失忆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你的脑海里就会浮现一些记忆,那些记忆让你很不稳定。所以我们迫不得已才把你的记忆给抹去,重新制造了记忆。”
沅鸠听着禾老的话,沉默片刻才说道:“…那些记忆对我很重要,你们凭什么删除?”
没等禾老接话,沅鸠略微愤怒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保护我,还不是把我软禁起来观察?你可知道那种失去重要记忆的感觉吗?那种感觉就像是你的心脏被挖了出来一样,很空、很空。”
“是不是我恢复记忆要离开你们,所以你们才要使用强硬手段?根本不是我的记忆会让我不稳定吧?!那本就是属于我的记忆。”
一滴眼泪从沅鸠脸颊滑落到了他手里紧紧握着的卡通猫咪挂链上,看见猫咪耳朵上的泪珠,沅鸠才知道自己流泪了。
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他看着钥匙扣,总觉得这是对自己很重要的人送我自己的,而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人。
沅鸠很想知道那人到底是谁,他很清楚答案就在那段他想不起来的记忆里。
看着情绪失控的沅鸠,禾老叹了口气,他眼睛看向窗台,缓缓言道:
“我们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从19年惊恐游戏出现后,这个世界就彻底变了。每天都有大量的人收到了惊恐信封,他们被迫进入了惊恐游戏,因为大多数都是普通人民,所以他们基本都死在了游戏里…”
“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年,如今每天因为惊恐游戏死亡的人已经比车祸概率还高了,这是一个很恐怖的数字了。
惊恐游戏都是随机选人进入游戏的,有已经九十岁的太太被强行拉入游戏,也有刚满月的宝宝被拉入游戏…小孩与老人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他们只能就这样死在惊恐游戏里…”
禾老的视线回到沅鸠脸上,他眼神里有着一股浓浓心疼与难过:“我旁边的小孩李菀,他就是六岁进入的惊恐游戏,但他不一样他活了下来,而且他目前在游戏排行榜里是第三。”
“没人知道当时六岁大的李菀是怎么从那种残酷的游戏中活下来的…”
没等禾老继续往下说,李菀就气呼呼的打断道:“停!停!!老头你要说正事就说,别扯上我。”
“我跟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