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停留,在校长室听完池校苦口婆心劝他不要追究此事责任后,便匆匆去了食堂,大吃一顿后沅鸠没有回到宿舍。
他先是去了美术室,随后回到了教室,不知在干什么的足足鼓弄了一整个午休。
上着下午的课程,沅鸠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不搭理还在身旁的岳池迅。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就看向坐在后排的楚天宇。
偶尔还会跟楚天宇的视线对上,但他们都没有躲避,最后还是沅鸠先收回视线。
因为沅鸠扮演的角色是桦南,所以他这么沉默不语反而没有引起嫌疑。只有坐在他旁边的岳池迅察觉了有反常。
一整个下午桦南的表情都异常恐怖,虽然平时他都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可能是岳池迅足够了解桦南,所以他能明显感觉到这气场上的变化。
而且桦南手里还一直握着一根削着异常尖利的铅笔!这铅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用来写字画画的,反而更像是凶器!
更让岳池迅觉得毛骨悚然的是桦南还时不时还对着铅笔笑两下,眼神非常阴沉。
看着这些小动作,岳池迅冷汗直流,他也非常识趣的没有跟桦南搭话。
时间飞逝流逝,交完小测后不久,下课铃也就打响了。
同学们纷纷收拾东西走出教室,沅鸠撇了眼楚天宇,也默默跟着他走出了教室。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少年精致无比的脸庞上,看着跟着自己回到宿舍的沅鸠,楚天宇有些不自然。
他顿了顿还是开口说道:“那个…桦南,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沅鸠没有说话,他脸色阴沉着,光辉打在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暖。
缓缓把宿舍门关上,沅鸠伸向口袋,慢慢朝着楚天宇走来。
看着逐渐朝自己逼近的沅鸠,楚天宇面色变化一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可这一退就是退到了墙角。
“你准备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楚天宇…你其实就是想要杀我的人吧?”
听着沅鸠的话,楚天宇虽然害怕但还是声音颤抖的打断道:“你…桦南你在说什么啊!怎么总感觉你今天怪怪的…”
没给楚天宇继续说下去的机会,沅鸠左手一掌拍到墙壁上,看着被自己围住的楚天宇,他笑了笑,
“我本来没有很怀疑你…可在镜中世界你还是暴露了。在上课时我有意无意看向你,你的眼神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
“你已经暴露了,楚天宇。”
说着沅鸠从右手掏出了一个笔尖异常尖利的铅笔狠狠抵在了楚天宇脆弱的脖颈上。
说到这份上,楚天宇表情发生巨变,从刚刚的害怕疑惑瞬间转成了笑容。
他笑眯眯的看着沅鸠,嘶哑开口:“我不信你仅仅凭这个就可以发现我的存在…”
“说吧,你是怎么发现我是凶手的?还有怎么发现我也可以进入循环…”
漆黑的眸子望着楚天宇,沅鸠嘴角扬起一个淳朴的微笑:
“我本来只是有些怀疑你…至于发现你可以进入循环这件事,是你自己告诉我的啊!我可没亲口说过。”
楚天宇的笑容微微一僵,他低沉的声音传入沅鸠耳中,
“那我要是死不承认怎么办?”
“如果你不承认那就不承认咯,那我能怎么办?我也只是碰碰运气罢了。”
笔尖刺破了细腻的皮肤,豆大的血珠不断从伤口处滑落,沅鸠面色发生着变化。
“至于…我怎么发现你是凶手嘛…这还是镜中世界的那次吧,本来我看了抽屉里的信纸和照片,只是有些怀疑你,可你恰巧过来了。”
“你那副样子,想让人不怀疑都难吧?”
“哦?那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杀了你呢?明明我们无冤无仇。”楚天宇带着一丝玩味的神情盯着沅鸠。
“这很简单吧?你是校长的儿子,我也是。而校长他很明显对我很上心…所以动机不言而喻。”
话音刚落,楚天宇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面庞扭曲了,他朝着沅鸠破口大骂:“你他妈的懂什么?!你根本不知道你和那个女人没出现前我们一家有多么幸福!!”
“但那个女人和你回来后,他整天魂不守舍,在我生日那天他还去见了那个女人没有给我过生日!”
没等楚天宇继续说下去,笔尖又刺入几分,鲜血从脖颈出流淌着,染红了楚天宇白净的校服。
沅鸠面色十分阴沉,
“你可知道你口中的去见那个女人,没有陪你过生日时,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她可是死了啊!池校只是去见到最后一面而已!你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啊?生日年年都可以过…”
“我呸!我管那个女人怎么样!她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知道从那之后爸爸他就天天早出晚归,也不会再跟我有什么交流…好几年的生日他都没给我过!简直就像遗忘了这个家一样,你有想过我和我妈的感受吗?”
沅鸠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铅笔又刺入了几分,鲜血如同瀑布一般倾泻而出,喷洒了沅鸠一脸。
就在这关键时刻,宿舍门被打开了。余苟和李文走了进来,他们面色僵住,看到了桦南行凶现场。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