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接近入冬的时候, 天马兽人一族都会迁徙到气候温暖的地方。
也正是因为他们的这种习性,在时间上恰好符合了去年那一届猎人考试的时间所以霜雪短暂的离开族群去应聘成为猎人考试的引路人。
去年的猎人考试里,虽然他是为了陪伴春禾小姐才会一直参加到最后, 但他最终到底是通过了考试, 竟然也因此得到了学习念的机会。
学念对他们兽人来说似乎特别的不容易一些。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学会念,又花了很长的时间去学习使用具现化系的念能力。
他还记得春禾小姐第一次见他原型时有问过他, 他可以飞起来吗。
天马兽人的翅膀并不完全是装饰。
传说天马兽人的祖先是会飞的,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丧失了这项能力。天马兽人一族以翅膀为美,当然是念想着可以飞的。
在遇见春禾小姐之前,他一直因为最素净的翅膀而被族人看不起。
可春禾小姐说,翅膀就要像他这样纯白的才好看。
所以在他学会念后, 他毫不犹豫地用念能力变出了一对真正的翅膀。一对可以乘载他飞翔, 可以让他载着春禾小姐飞翔的翅膀。
在他学会飞的第一时间, 他就决定要去找春禾小姐。
霜雪带上了上一次分别时春禾送给他的竹蜻蜓, 多亏有了这个, 他才能在获得翅膀之前首先有了飞的心得和技巧。
他已经想好了,等他找到了春禾小姐他要直接用原型飞着降落到春禾小姐面前向她展示自己真正的翅膀。
离开族群的第一步,霜雪买了前往友客鑫的飞行船票。
虽然离春禾小姐她们当时约定的时间晚了一些,但他还可以去碰碰运气, 顺便打听打听有没有什么线索。
在飞行船上, 霜雪拿出了竹蜻蜓在手上把玩。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可今天不太一样了。
竹蜻蜓在他眼前毫无预兆的消散如烟,最后连灰都没有留下, 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霜雪以为这是有人在和他恶作剧, 但他用“凝”找遍了整艘飞行船, 除了他以外, 没有第二个会念的人了。
*
离开友客鑫之后的酷拉皮卡依旧在为妮翁的父亲效力。
他的目标是想要收集回族人的眼睛, 而妮翁的兴趣爱好正好方便他收集。
达佐孽死去之后,他接任了队长的位置。他办事得力脑袋又好使,妮翁莫名其妙失去预知能力后,她的父亲就越发其中他了。
因此也总是少不了对他的赞美之词。
归功于这个,尽管他才从春禾那里拿到了星星小瓶没多久,竟然也快要攒满星星小瓶了。
春禾说过,这个瓶子会收集其他人的赞美和夸奖,等这个瓶子挤满之后就会有惊喜。
酷拉皮卡眼看着瓶子里梦幻七彩色的液体日益接近瓶口也忍不住开始有些期待了。
这天的妮翁依旧因为写不出预言诗而发了一通脾气,房间里是一地的狼藉。
酷拉皮卡和旋律对妮翁进行了安抚后一起到了走廊谈话。
日光的照耀下,星星小瓶里梦幻七彩色的液体熠熠闪光。
旋律笑道:“这是他们送你的吗?”
酷拉皮卡眼神温柔了下来:“是春禾送的。”
在感受到压力的时候,他总是会拿出星星小瓶静静地看着。就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就觉得所有沉闷的心情和压力都会得到环节。
这天原本应该也是一样的。
可随之而来的是瓶中的液体如翻倒的沙漏般一点一点消失。
“酷拉皮卡!”旋律知道酷拉皮卡很珍视的东西,所以也替他担心这个瓶子的异常。
但就算酷拉皮卡用念将这个瓶子封锁依然无法阻止液体的消失。
不仅如此,当瓶中的最后一滴液体也消散后,连瓶身都开始消失了。
“怎么会这样?”酷拉皮卡眉头紧缩,心中有着强烈的不安预感。
*
情报屋的主人如果没有经过正常的进行传承和更替,第一线人就会自动替补成情报屋的新主人。
接到花匠成为情报屋新主人通知的那个瞬间,赌客不慎手抖,跌碎了他最常戴的那副单边眼镜。
“赌客大人。”向他汇报工作的手下疑惑地看着他。
赌客捡起镜框,沉默了片刻,脸上又重新挂起笑容:“没什么,你继续吧。”
召开总线会议不到一年,情报屋再次召开了总线会议。
在这次会议上,情报屋十一线人四分五裂,产生了争议。
赌客一反常态地坚持要查出害死春禾的真凶,并打算与之不死不休。人偶问他理由的时候,他笑着说这是为了情报屋的颜面。
而一向来都忠诚于春禾的花匠也同样支持查明真凶,但是否与凶手结成死地,他抱以观望的态度。
花匠:“赌客,我也对椿小姐的死感到愤怒。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应该以情报屋的利益为优先。”
有关于这一点,十一线人争论不休。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明确的,查到害死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