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真的这么幻想过?”这话让他听着怎么有点不相信呢。
当然,从称呼上变化上,还是能察觉到他心情很是舒畅。
溶月当然不会傻得跟康熙说,她天天想的是害怕他降旨罚她,而不是幻想着他能记住她。
所以,她立刻斩钉截铁的回道:“当然是真的,嫔妾自从在御花园跟皇上相遇后,最近就时常幻想着皇上会宣召嫔妾到乾清宫侍寝,没想到,今日皇上果然传下了口谕。”
说着说着,可能也察觉到自己对着康熙说想侍寝的话,有些过于直白孟浪了,她的双颊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在灯火下柔和的气氛烘托下,愈加显得娇羞无限,楚楚动人。
其实,溶月心里都快被自己的花痴行为恶心吐了,昧着良心说假话,真是太难受了。
不过,想到自己以后,有可能还要对着康熙说更多这样的话,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没事没事,康熙是个美男子,她就算睡了他,她一点也不吃亏。
溶月的话,虽然有些不能尽信,但说幻想着侍寝的话,康熙还是相信的,毕竟后宫就没有哪个妃嫔,无不期盼着他能翻她们的牌子。
更不要说,像溶月这种常年不侍寝的小答应了。
她猛然得见天颜,有这种异想天开的幻想,也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她这也不算太异想天开。
你看,他现在不就传召她侍寝了吗。
康熙脸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意:“那现在是不是如了你的愿。”说着话,他重新坐立起身子,拉近了一些两人之间的距离。
闻言,溶月娇媚的小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羞涩:“嫔妾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
什么叫如了她的愿,是如了他的愿才是吧。
康熙看着她眉眼弯弯,含羞带怯的样子,便知道,她口中虽然故意说着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眉眼间的笑意,分明是心里欢喜极了。
而她眼波流转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娇态,再次让他心头的那丝涟漪,荡漾开来。
他心念微动,美人在前,又是专门过来侍寝的,他自然不可能光看着,而且指望美人主动的对他投怀送抱,也不太现实。
所以,心动不如行动,康熙嘴角含笑,带着几分意味深长道:“爱妃不知朕说什么没关系,只要知道朕接下来做什么便好。”
猝不及防下,溶月微微羞红的脸颊立刻一片嫣红,大脑紧跟着混沌一片,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
“皇上,嫔妾——”她未说出口的话,直接被淹没。
一时间,一室春意融融。
事毕,溶月忍着身上的不适,开始起身穿衣,希望能在宫人进来伺候前,整理妥当。
她可没有在一群陌生人跟前暴露的习惯。
还有,妃嫔乾清宫侍寝,是不能留在龙床上过夜的,这是清宫规矩。
每次妃嫔侍寝完后,自会有宫女带着她们到预备给妃嫔过夜的房间就寝一晚,然后明早再回后宫。
所以,事情一完,溶月手脚甚是麻利的打算闪人,一刻也不愿意在这多呆。
而此时的康熙,则是一脸慵懒餍足的倚靠在大迎枕上,看着她在那忙活。
其实,他现在心里充满了疑惑,以往哪个妃嫔来乾清宫侍寝,都会磨磨蹭蹭的不想走,痴缠着想跟他多相处一会。
可这位倒好,没等宫人进来伺候呢,自己先忙活着穿衣闪人了。
他忍不住的想,她这是欲擒故纵呢,还是故意如此做派,想引起他的注意?
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溶月已经收拾妥当,他这才对着门口喊了一声“来人”。
随后,等在暖阁外的梁九功,带着一群御前宫人开始鱼贯而入。
别看一下子进来的宫人多,可每个都规矩极好,头垂地低低的不敢随意乱看,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手里的差事,有往屏风后木桶里倒热水的,有在梁九功的指挥下过来伺候康熙的。
其熟练程度,可见一斑。
溶月对着康熙福了福身,柔柔道:“皇上若无事,那嫔妾就退下了。”
之前两人相处时,一直神色柔和的康熙,这时也变回了原来那个神态威严肃穆的帝王。
他点了点头,用略微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对溶月道:“回去好好歇着,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伺候的宫女便是。”
“是。”溶月随口应道,至于康熙所说这句话的含义,她也没有深思。
而站在旁边的梁九功在康熙说出这句话之后,则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溶月一眼。
对于侍寝后的答应常在,康熙最多“嗯”一声,可是很少会开口说出这种略带关心的话语,就是贵人位份,在他记忆中,有这种时候的也是屈指可数。
而现在康熙却对着刚伺候一回的徐答应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对徐答应刚才的表现很是满意,才会多说了这么一句。
话说,你可不要小瞧了皇上这简单的一句话,只要有这句话,最起码今晚伺候人的宫人,就不会慢待了徐答应,毕竟乾清宫的宫人,可不是随便一个小答应都能使唤的动的。
所以,在溶月出了暖阁后,梁九功忙又低声唤过一名宫女,让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