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听不下去了。
“缚道之四·这绳”
绳状的光索自悠真的手尖急速释放, 随之缠住了禅院直哉的身体。
悠真的缚道瞬发的速度太过迅速,几乎没有任何的停顿,以至于在眨眼之间便已完成, 禅院直哉根本没有时间做出反应。
利用禅院直哉怔愣的空隙, 悠真近身扯过他的手腕, 干净利落地屈起腿将金发少年击倒在地。
被猝不及防地击中腹部,禅院直哉皱眉地直直倒地, 激起一片草屑飞扬。
太大意了, 及时地将痛呼声闷在喉间, 刚要反过来攻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咒灵,禅院直哉却发现他被莫名的泛着光芒的绳索牢牢地禁锢住, 完全挣脱不开。
在背脊接触地面之时, 实战经验丰富的禅院直哉便立即反应了过来, 身体条件反射地试图反击,但这由灵子构成的绳索无论禅院直哉怎样的挣扎, 都始终纹丝不动。
不过更令禅院直哉感到难以接受的是,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速度上败给了别人。
禅院直哉还想侧过身摸向怀中的小刀,可他刚一动作, 就却被悠真察觉, 一脚踩住了小腹。
感受到来自于腹部的压力,禅院直哉略显窘迫地咬了下唇。
轻微的碾动清晰地透过材质轻薄的布料传来, 连带着牵动其余的部位。而他的心中只要一想到是谁在这样对待他, 禅院直哉那过于急促的呼吸便骤然停顿。
悠真见状挑了下眉, 稍稍退开一些, 却在禅院直哉稍微缓过来之时, 又轻慢随意地顺着禅院直哉肌肉的起伏, 踩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随着悠真的动作, 禅院直哉白皙的脸迅速染上红晕,在他不知是愤怒还是羞恼的神情中,悠真俯下身来,弯起嘴角,好整以暇地说道:“你才是该庆幸自己挑了一个好时间。”
禅院直哉毕竟出自御三家中的禅院,悠真不想在交流会期间将事情闹大,影响到为他作保证的五条悟,所以不会在比赛之前做出太容易被别人发现的行为。
“你——!”悠真不带暧昧的话语让禅院直哉抛去了浮现在脑海中的旖旎。禅院直哉狼狈地躺在草地上,双臂被捆的他努力地扬起头,盯着悠真恶狠狠地说着狠话,“白泽悠真你居然敢这样对我,禅院家不会放过你的!”
“禅院?”悠真眯起了异色的双眸,歪了歪头,别有深意地轻声说道,“啊,我倒是想起来了,禅院家对这种事,是明令禁止的吧?”
禅院家极为腐朽封建,又自视甚高,不仅不将女性放在眼里,也绝不允许家族内的男性打破常规地和同性在一起。
所以当初他们派禅院甚尔过来服侍悠真,在觉得废物利用的同时,也是实在不把没有咒力的禅院甚尔放在眼里。
但对待废物和禅院家的嫡子是完全不同的,禅院家怎么会任凭下任家主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
被悠真击中要害,禅院直哉一时气短。
禅院直哉不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在家族看来,是绝对不被容许的,只是在看到悠真的倏然间,禅院直哉的心中泛起了仅仅因为幼年时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而隐藏许久的情绪。
他也不是没有犹豫的,他清楚自己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而违反规定,甚至因此丧失族中其他人对他的支持。
可禅院直哉抬眼看着悠真略微绷起而越发显得骨肉匀称的小腿,一路向上扫过他被腿环勒住的大腿,还有那垂落在他眼前没有一丝瑕疵的手指,以及那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眉眼,无一不是和几年前他撞见的那样,让他印象深刻,足以铭记很久的景色。
禅院直哉的视线最终停留在悠真的唇上,此时悠真微微抿起嘴唇,那刚被他舔过的唇瓣还泛着湿意。
禅院直哉发觉自己仍是压不住那深藏在心底,随时都会喷薄而出的渴望。
他的确不可能为了悠真一个咒灵而和家族作对,但也不可能因为悠真的一句话就还未和禅院甚尔那样品尝过便就此放弃,禅院直哉不服气地说道:“玩一玩男人,他们又能拿我怎样。”
“而且,悠真你也别想太多了,我可没有准备和你在一起。”
即便是屈居于人下,被人玩味地踩在脚下,禅院直哉仍然没有放弃自己的不可一世。
没有应有的识时务也没有服软,还大言不惭地说着对他的觊觎,甚至还视他为玩物,悠真理应生气。
如果是他刚成为鬼王之际,亦或者他刚被解封理智还处于混沌的时期,以他那时的性格,禅院直哉早就不只是躺在他的脚下这么简单。
但悠真垂眸看着这个高傲又张扬舞爪的美少年,被他掐住了软肋也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漂亮的绿色眼睛一边对他说着狠话,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嘴唇瞧。
对他的不轨之心有点直白得可爱了,不过也仅限于此。
禅院直哉糟糕的性格不足以悠真忍耐太多。
碍于其它,悠真暂时不能随意地教训他,心知对方可能还会继续说出让他生气的话来,悠真失了再和禅院直哉说话的兴致。
“好好比赛吧。”悠真挪开腿,淡淡地说道。
在被解除缚道的瞬间,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