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得了满意的报酬还得到了情.人额外的承诺, 心满意足的太宰治很快就为诚意满满的委托人牵了线。
织田作之助从太宰治那里知道悠真的情况后,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周末, 走下车, 悠真来到了约定的地点。这是一家很窄小的西餐厅,他一推开门就看到了正在吃咖喱饭的织田作之助。
悠真走过去,神色自然地坐在了这个穿着砂色风衣的男人身旁的座位。
织田作之助看了眼这位一点都不黑.手.党的黑.手.党干部。
脖颈上戴着黑色项圈和几条项链, 还有帅气的单边耳钉。他的脸颊边垂下一缕长辫, 耳侧编起的几股辫子被黑色的丝带扎起,剩余的白发则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他今天换下了一贯的西装,常服的衣着倒是十分简单, 简约的黑色衬衫搭配白色裤子,虽然一眼就看出来是昂贵的定制品, 整体却打扮得青春洋溢。
紫色的眼眸澄澈,表情轻松又温柔,完全没有偶然在黑.手.党大楼前遇到时的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与攻击性。
他很少接触到这样私下里的白泽干部。
织田作之助有些讶异。
不过,也不奇怪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求爱了。
这样的白泽干部真的很好看。
悠真完全没注意到, 自己为了不让被织田作之助收养的小孩感到压迫感, 而随便从衣柜中拿出来衣饰会发挥怎样的作用。
“织田作…咳咳, 织田君。”被太宰治带偏, 悠真差点就当着织田作之助本人的面, 说出这么不正式的称呼来。
悠真以拳抵唇, 有些不太好意思:“你好。”
织田作之助看出了悠真的停顿,他平淡地说道:“白泽干部怎么称呼我,我都是完全没有意见的。”
悠真干笑了几声:“那我还是称呼你为织田君好了。”
“好啊。”织田作之助没什么表情地轻轻点头。
织田作之助也不知道面对着本应遥不可及的干部大人, 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来。
他与悠真只见过几面, 几次都是太宰治在的场合, 织田作之助对悠真的大部分印象也都来自于太宰治。
和太宰治喝酒听他闲聊, 织田作之助喝着酒,一边会通过太宰治的念叨,在心里描绘出到底是怎样的人,会让太宰那样天生的黑.手.党徘徊不前。
但除了太宰治与白泽干部的感情纠葛外,织田作之助觉得令自己记忆最深刻的,果然还是龙头抗争的那一晚,如天神一般的身影吧。
漆黑的长发在太宰异能的作用下化为纯白,细碎的宝石散发着奇妙的光辉,无数的金色涟漪照亮了横滨的黑夜,飞至而来的攻击远不是人类智慧所能实现的异能,凌厉地摧毁着敌方组织。
那样的一夜令整个横滨的地下组织心生畏惧的同时,又忍不住被这惊艳的光景所吸引。
而当时连参与资格都没有的织田作之助还在做着没人愿意去执行的任务,只是在收拾累了休息的片刻,远远地,满身都是烂泥地站在废弃的处理厂的角落,抬起头来仰望天空比星辰更为耀眼的存在。
后续身为底层成员的织田作之助自然无法得知更为详细的情报,但他也知道白泽干部以绝对压倒性的力量,强行结束了这场牵涉横滨无数组织,甚至快扩展到关东地区的战争。
他很敬佩这样的实力,也很感激白泽干部打断了这场似乎永无休止的灾难。
但干部级别的人物是不需要他这样的人的感谢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织田作之助反应平淡。
第一次正式见面的场景十分地平平无奇,是在海岸边的会计事务所内,那时坂口安吾还不是重要的情报人员,只是一名普通的助手。
他也是在那里看到了一直被太宰念叨的干部大人。
即便知道太宰治和白泽干部有交情,但他除了和同为干部的太宰是酒友外,没有什么值得被记住的地方。
所以他也不意外。
后来也很平平无奇地遇见过几次,每次都是匆匆的几句话,少有的几句也和太宰治相关。
织田作之助觉得不过是组织中最底层成员的他,和高高在上的白泽干部不会有什么交集,唯一可以听到的消息也都来自于太宰的口中。
也理应如此。
所以这次太宰治在找织田作之助的时候,虽然表面上没有太多动作,织田心里也是有些惊讶的。
他听说过白泽干部身边跟着一个男孩,也和其他同事一样以为白泽干部是在培养下属,没想到居然不是吗?
织田作之助吃着咖喱饭,漫无边际地想着。
悠真也不催促,饶有兴趣地看着菜单点了一杯咖啡,慢慢地抿着。
等织田作之助吃饱后,两人一起踏上了西餐馆的二楼。
然而当悠真刚推开起居室的门,就被几个小孩团团包围住。
“好、好活泼。”悠真将一个扑到他腿上的小男孩抱起来片刻,在男孩一下子就疑惑住的表情中,试探性地问候道,“……嗨?”
被提起来与来人对视,男孩看清了面前这张漂亮的面容根本不是熟悉的那个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