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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死要死要死,怎么这么紧急的时候,椋桑被鸣瓢前辈叫走了!说是去给嫌疑犯画像,估计没几个小时回不来。
“课长,那里面就是山村警视的母亲吗?”
还有人凑过来悄悄打听。
“啊,嗯。”
枫不在,日下莲第一次感到独自挑大梁是如此难捱,谁让他现在职位最高呢……
“哇,真是知性美人啊,”警员探头探脑,“听说是从阿美莉卡回来的,山村警视家里很有钱吧?不过她好像和家里关系不是很好……”
他眨眨眼,捅了一下日下莲的胳膊:“课长,你说……山村母亲会不会是来,那个,棒打鸳鸯的啊?”
“你在瞎想什么呢。”
“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这个警员显然是个戏精,咳嗽一声,压着嗓子说,“给你一个亿,离开我女儿。”
日下莲很想大声反驳,在回想一下这位山村医生走进警视厅时的样子,他又犹豫了。
山村美枝子是那种明显的独立职业女强人形象,在不知道她是山村母亲时,日下莲一看到这位女士,就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了——
长期处于高位,面若冰霜,眼波流转间,像是将面前的人从皮肤到骨髓都看透,生或死都在她的一念之间。
如果说枫无意识时流露出的冷漠,是绝对实力下对猎物的蔑视,那这位女士,就是将人类摆上解剖台的绝对理性,但偏偏,又有种悲悯生命的……神性,与深藏于躯壳下的疲倦。
也是在那个瞬间,日下莲心底产生一种感觉——她与山村警视,应当有某种联系。
恐怕连枫自己都不知道,当她板起脸,下达命令时,与自己的母亲有多么相似,又或者,她对于掌权者的第一印象,都源自于她的母亲,所以在不自觉地模仿。
……总之,希望诸伏警官一切顺利。
*
室内。
和外面胆战心惊的日下莲想象地不同,里面的气氛称得上和煦。
“抱歉,不知道您要前来,疏于招待了。”
警视厅里没有热茶,只有新鲜的咖啡。
“没关系,”山村美枝子并不在意,“我在阿美莉卡已经喝惯咖啡了。”
“何况也是我的问题,虽然回到了霓虹,但居然连女儿现在住哪都不知道。”
她毫不顾忌地将自己对枫的不熟悉点出,并不在意别人知道母女关系冷淡。
“说吧,”她笑了一下,“警视厅的人那么多,单单让你过来,肯定是有原因的吧?”
枫的母亲是个很难被糊弄的主啊,她大抵已经看出诸伏高明的身份,又点出了最辛辣的问题——毕竟枫现在可是和他在同居,可以说毫不委婉。
不过高明也算有所准备。
*
“呼,”枫刚到警视厅,日下莲就巴巴地上前,“我妈呢?”
“在那边,和诸伏警官聊天呢。”
……哪个诸伏警官?枫脑子一木,才想起,对于警视厅的大家来说,他们只认识诸伏高明。
“我知道了。”
枫握着门把手有些忐忑。
算起来……她上次和母亲见面是什么时候?考上警校之前吗?她居然已经记不清了。
“在门口愣着干什么?”
一如既往的清冷声音,字与字之间间隔得当,带有平稳人心的魔力。
这大约是山村医生习惯用的说话方式,能很好地平稳病人情绪。
“妈妈,”枫推开了门,“高明。”
……情形似乎比她想象得要好一些,不,是好太多了。
“嗯,”山村美枝子将发丝绕回耳后,“你看,这是她十岁时,参加冰演的照片……”
原来妈妈手机里还有她十岁时的照片?
枫眨巴眼,坐到高明身旁。
……等等!
“那时候她第一次在表演时摔跤,回来抱着椋哭了一晚上呢。”
那张照片赫然是她摔了个屁股蹲的样子!身形纤细,但脸上却还带着婴儿肥的小女孩,头顶扎了个滚圆的发髻,跌在地面上时,脸上满是茫然与震惊。
“妈!”枫耳根瞬间爆红,“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
“哦,因为那时候我也在台下。”
“啊?”枫抿嘴,可她明明记得,那时候山村美枝子有一场大手术……
“手术很重要,但我女儿也很重要,”山村美枝子看向枫,“我的医术比你想象得更好,枫。”
“还有,挑男人的眼光不错,”她迤迤然起身,一身西服竟没有多出几丝褶皱,“我不会干涉你太多,只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她走到枫面前,弯腰,替枫整理了一下跑动后变得凌乱的衣领。
“飞吧,枫。”
她这样说,然后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开了警视厅。
*
枫的母亲比高明想象地更加凌厉,也更加干脆利落。
在听他阐述完与枫的关系后,她抬手。
“既然枫已经接受了你的求婚,那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她扫视一番高明,“说来不怕你笑话,我和那孩子自小就不大亲近,不过我就是这样的人,也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