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看着剑就要落下,陆星遥闭上了眼睛。
他肩膀上后面的无极剑在争鸣,似乎想要冲出来护主。
忽然,陆星遥面前出现了一个人,白衣胜雪,他肩膀上的衣服毛茸茸的,看起来十分贵气,他身子十分纤瘦,手里拿着一把扇子,扇子是绿色的,恰似眼前的男人,公子温润如玉,一把扇子打开,就这么地挡住了夜厌月的归墟剑。
花无玉只觉得玉扇几乎要断裂,他眉头紧皱,身形不断被那剑意压着往下,他倒是没想到,这人竟然恐怖如斯。
“二哥,快救我。”陆星遥连忙求救,生怕那一剑下来,自己就魂飞魄散了,他还没活够,灵石也还没拿,他才刚刚金丹期,还没有征服天下,也还没有和夜厌月长相厮守,怎么能就这样死掉呢?
夜厌月眼睛危险地瞥了花无玉一眼,森冷的剑意又加三分。
花无玉并不是陆星遥的亲二哥,而是合欢宗弟子,排行老二,宗门里老五麟暮以前喜欢叫他二哥,后面新进来门派的弟子都跟着喊他二哥了,陆星遥也不例外。
俗话说,多了个哥字,就多了一层关系,得要多关照着。
花无玉本人清心寡欲,对一切事情都看得很淡,门派里他是唯一修习吸取日月精华的人,从不破色戒,可谓千百年来合欢宗里的一股清流。他本人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奈何陆星遥是他师弟,他又承着对方一个哥字,路见不平便扬扇相助。
门派里像陆星遥他们几个根基尚浅的弟子都喜欢有事去找花无玉,花无玉虽然有时候脸上冷冰冰的,看上去就像一朵不可攀折的高岭之花,但其实他对这些小弟子们十分友好,有求必应,并且做事情十分体贴,不会让他们感到一丝为难。
像陆星遥和解煜婓他们两个最迟离开宗门的,平日里都是花无玉在指导他们修炼的,缺灵石,花无玉一袋子扔给他们,缺天材地宝,花无玉会千里迢迢打败守护兽找回来最合适的给他们,直到后来他们出门历练,还会送给他们一道平安符。
陆星遥眼泪汪汪地看着花无玉,他本人早就被夜厌月的剑意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一双眼睛可以传达出自己的想法,他可怜兮兮地向花无玉求救,因为他刚才开口求救,想要动弹,夜厌月加深了几分剑意,导致他现在被压制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若说陆星遥刚才使用的剑,能发出一点杀意,在一个小范围内形成杀神领域,那夜厌月剑下的杀意则是铺天盖地的,方圆数百里都能感受到一阵强烈的杀意,在这股杀意之下,山野中修行的野兽纷纷藏起来,连呼吸都不敢大力。城内的众人也感觉体内的灵力被压制掉了一个级别,近距离的修士就像陆星遥这种,灵力直接停滞不动,不过,这股压制对普通人和没有灵智的野兽们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他们只是感觉今天的风似乎格外地凉快。
“欺负弱小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花无玉终于抵挡不住剑压,将玉扇收了回来,再不取回来他的本命武器就会折损。他目光沉冷地看着夜厌月,倒是不敢贸然相救,现在,陆星遥在对方的手里,他怕对方伤了陆星遥的性命。
“说吧,怎么才能放了他,开一个条件。”花无玉皱着眉头说道。
“他是你姘头?”夜厌月拎起陆星遥的衣领,让他面对着自己。
陆星遥比夜厌月矮一个个头,这一下,只好踮起脚尖才能面对着夜厌月,他眼泪汪汪地看着夜厌月。
夜厌月看着面前的魔修弟子,又哭了,他心底有种爽快地报复感,但他显然并不想这么轻易就把人放过。
感受到魔修弟子被剑意压制得说不出话来,夜厌月放松了一点铺泄出来的剑意。
“说。”夜厌月眯着眼看着陆星遥,若是这人像传闻中那样的合欢宗弟子,水性杨花,到处采补男人,他就一剑劈了他,也算是为民除害。
陆星遥好难得喘口气,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他立刻大口地喘气,“我没有,我只有你一个人,没有过其他人了。”陆星遥的声音十分软绵,许久呼吸不畅,他的声音都没有什么力气。
夜厌月心底那股杀意总算减少了一些。
他抿了抿唇,眼睛看着陆星遥,“听着,虽说你这半个月所为救了我,死罪可逃,但是,活罪难免。”夜厌月将人拖到了自己手边,想要带他走。
花无玉看准了时间,抽出长剑,立刻攻击夜厌月。
夜厌月将陆星遥拉到一边,左手牵着他,将他的掌心紧紧握在自己手里,右手两指便夹住了花无玉攻击过来的长剑。
“阁下,这是我与他的私事,若是你要与我战斗,不妨留下名帖,夜某来日必将亲自登门来战。”夜厌月说道,他的手指轻挥,花无玉的剑弹了回去。
花无玉不得不往后退了十数步稳住身形,不然,弹回来的银剑将会让他受伤。
没想到,今日挟持了陆星遥的这个人竟然会如此之强,大家都是元婴期,可他却不是对方的一合之将。
花无玉自身修炼的灵力都是天地间最纯净的,所以,虽然他只是元婴初期,但是实力和一般的元婴中期修士没有什么不同,甚至更强,今日,遇到大敌了。
花无玉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