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鲜血,成为了一个和他父亲背道而驰的侩子手——少年本就摇摇欲坠的精神终于完全失控。
完全失控的他被带回有了新的进展的实验室继续实验,而在心理测评中,刚刚回想起一切的波尔图被发现了异常以及超过限度的背叛可能——于是本来就已经被严重损耗过的他,成为了“可被随意毁伤的一次性实验体”。
也是,如果不是涉及忠诚,组织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一把好用的刀,直接把他当作做一次性实验体?
后来的记录残忍而模糊,残损的录像和文献叫人不忍卒睹。
他们不知道那个时候已经获得了“波尔图”的代号的江户川乱步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身世,也已经下定了毁灭组织的决心。
波尔图最后还是没有就这样死掉,他在实验中被发现了新的价值,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他成为了更为珍贵的实验体——剩余的实验资料被完全销毁了,大概是真正的绝密——但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大概也可以想象。
资料再次连上是前不久,因为身体严重损耗失去价值寿命不长的波尔图被放松了控制,得以被身为后辈、已经有了很高地位的GIN和贝尔摩德合作“赎回”——降谷零曾经看到过他们两个对波尔图的重视。
这并不是结束,他只是有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自由,一小段不被进行实验的时光,依旧要传回数据给实验室,可能死前还要回到实验室,作为实验体燃烧自己最后的价值。
GIN能做的,不过是控制一下他的用药,把无关紧要的抽血量调低,而波尔图本人仍要被重重监视以防万一——苏格兰和波本就是那两个被朗姆用来牵制GIN和贝尔摩德的监视人员——而GIN和波尔图的见面也同样被控制着。因为这是组织最后的底线。
但是这些对于波尔图来说就已经够了。
接下来没有更多的资料了,一些惨败身体的体检报告,一些他们交上去的监视报告,最后组织的混乱,那些都无关紧要。
两位前卧底终于还是在知道那个少年的名字之后,得以拼凑起他黯淡的一生。
现在一切都能解释通了。
如果不是当年那场意外,如果不是来自组织的恶意,本人比他们要大一两岁还极有天赋、有一个天才刑警作为父亲的江户川乱步必然会成为一个警察……成为他们真正的“前辈”。
然而这是妄想。
他再也无法成为和父亲一样厉害的刑警了。
组织是个泥沼,江户川乱步从被引入其中的那一刻就永远失去了离开的能力。
于是后来他成为实验体饱受折磨,又被洗脑为实际上是自己仇人的组织效力,最后还要被榨干剩余价值成为一次性实验体,又被关进别墅,要在里面结束他短暂的一生。
但是这以痛吻他的世界总究给了他一首歌——监视波尔图的是两个卧底。
他的智慧是父母赠与他的礼物,足以让他从那样的绝境中一点点收集情报,穷极所有心力写出那份足以倾覆整个组织的资料。
那份“不小心”被两个卧底看到的资料。
或者他算好了他们所有的反应,或者他只是仍对这个他父亲效忠的国家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但波尔图的确是把所有的东西都寄托在这两个对他始终警惕甚至怀抱恶意的卧底身上。
然后就是精妙的计划,小心掩藏的消息。
他们不知道将要在别墅里走完自己最后人生、被无所不用其极地重重禁锢监视的波尔图,是用了什么样的手段让他们安全脱离组织的。
他们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们向光明奔去,而背后的少年死在黑暗里。
那个少年并不喜欢他们。
他对他们说:“我是波尔图。”,他对他们说:“不要叫我前辈。”
厌恶着身为警察和他父亲一样的他们,嫉妒着身为卧底身在光明里的他们——然后把自己最后的希望交到他们手里,对他们说,回到你们的光明里去吧。
他不再是江户川乱步,也不会是他们的前辈。
他是波尔图,不该是那颗早早坠落的星星为之骄傲的孩子。
他是浸满鲜血的刀,向往着光明,最后要折断在黑暗里。
他是黑夜里的蜡炬,照亮了他们的前路,也注定要在黎明将至时熄灭。
最后诸伏景光他们掩藏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基本可以确定的是波尔图、GIN和贝尔摩德都没有死——实际上并没有证据,不过是他们对波尔图那种奇怪的信任起了作用——他不会让把自己“赎回”的、对自己心怀善意的后辈就这样死在这个泥沼里的。
他们不知道他会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让那两个人甘心离开组织,但是GIN和贝尔摩德的确就是离开了、估计也会在亲手覆灭了组织的波尔图的安排下停止作恶。
所以他们也放弃了主动上报而已。
算得上是徇私,但是如果公安发现了他们也不会干扰国家的追捕,只是隐瞒而已——因为这是他们能替那位“前辈”能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他们大概明白波尔图没有死,他带着他承认的两个后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