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俩人再一次前往海滩散步,这时的俩人已经不是那般各怀心事的模样,而是边走边聊起有关自己的一切。
“如果你早点认识我,你就不会被车祸夺去父亲,估计连耳朵都不会失聪。你母亲在事后没有找肇事者要求赔偿么?”
“没……我家条件不如人呗。姓林的那家很有背景,虽然是酒驾,但是也很快用手段把事情压了下来,法庭对质的时候,串通交警和法官,判我家逆行全责。只给予了一部分赔偿,这些赔偿款对于他们来说简直九牛一毛。爸爸走了以后,妈妈就一直带着我治耳朵,所以那赔偿款也没有存下来,都花费掉了。”
沈云舒看着远处平静的海水,淡淡的讲述着从小到大被母亲灌输在脑中的故事。
她始终坚信,自己的父亲不会逆行,本就带着年幼的她,怎么可能违规行驶。
“唉……人类就是复杂,昨天我还感觉世界上好人多呢,今天听你一说又感觉世界上坏人多。你虽然失去了父亲,但你现在不是有我,晚晚也会一直陪着你……”
聊得兴起的俩人并没有注意身后不远处的老人,随着老人高声的呼唤,俩人才相继扭头看去,随即快步走向老人。
“昨天,你们走的急,我忘记了,这个东西,你看看你们认识吗……你知道我家以前的事情,想必是恩人朋友的后代吧,这个你们就拿去,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如果能帮我还了回去,也算是我一家对恩人的报答。”
老人边说边从衣服的里兜掏出一个手绢拿在手里,随即翻开取出里面的一块玉佩举到晚晚面前让他看。
看清面前随风摆动玉佩的晚晚在霎那间一把夺过玉佩,再一次亲自举在自己的眼前,星海般湛蓝的眼眸收缩了起来,眉心也拧巴的皱起来。
这个玉佩晚晚很熟悉,是她的。
光洁玉润的配子上有一个婪字,边角被磕碰掉一块,一条裂痕贯穿整个配子,玉佩上下两头被红绳花结穿起。
这模样的玉佩是他们林家的象征,虽然不是非常贵重的个人私物,但也是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
当时的她在帮助过吴森不久后寻找着这块玉佩,长时间的找寻无果,也就不再提起,总想着某一天这玉佩会突然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某个角落,不用劳心劳神的找寻。
“好孩子……我就知道你们认识这个东西。记得帮我还给它的主人,就算是主人不在了,还给后代也是好的。你俩赶紧回吧,这天又阴起来了,风雨来的很快,别淋湿了。”
说完后的老人转身向小木屋走去,留下身后一男一女呆站在原地,一个震惊着面容,一个激动着眼眸。
眼瞅着天的确突变,沈云舒拉扯着晚晚往民宿走去,连续淋两天雨,再好的身体也会生病,这是妈妈告诉她的。
走在沈云舒身后的晚晚,手里攥着那个属于林婪的玉佩,用尽了全力似的手背崩出了血管青筋。
关于俩人的过往,关于林婪替他挡了一刀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之中,搞的晚晚又开始头痛。
这样的头痛,两天里出现了三次,他不知道是因为不断出现的记忆还是因为沈云舒的弯月痕迹,再次看到希望的晚晚,想要不顾一切去搜集林婪的所有。
回到民宿后,沈云舒知趣的没有打扰晚晚,而是任由着他呆坐在沙发上一直看着,抚摸着那个玉佩。
她看得出这块玉佩给晚晚带来了希望,看得出这块玉佩对晚晚十分重要,可以唤醒更多的记忆,虽然自己也很好奇,但是对于始终被握在晚晚手里的配子,她也不好直接索要。
“晚晚,我说什么来着,缘分妙不可言吧,这不是林小姐的玉佩就被你找到了,找到她还不是指日可待。放心哦。”
沈云舒边说边拍了拍晚晚的肩膀,她感觉的到晚晚因为激动,所以整个肩骨都是用着劲儿的。随即走向卧室,坐在床上,开始查询有关于林婪的信息。
短暂的查询后,晚晚查到了林婪的一些信息。林婪,女,生于1923年,江苏人士,于28岁集成家族林氏企业。
按照年纪算来,这个林小姐多半是已经入土了,即便是没有入土也不会是晚晚当年遇见的那个青春貌美的模样。
查完后的沈云舒有点懊恼,这种信息对于晚晚来说显然是一个莫大的打击,只不过他至今也不会用手机,所以这消息能瞒一天是一天吧。
当晚入夜时,晚晚不出意外的没有和沈云舒一起睡,而是化作猫相抱着那个玉佩在沙发上蜷缩着睡去。
玉佩被紧紧的抱在怀里,爪子上缠绕着红绳,生怕丢掉一般。
第二天,沈云舒来到了海南最大的酒店,说是要带晚晚吃顿好的,其实就只是想带他参观参观,改善改善他的情绪,随后再随便出去吃一顿海鲜什么的。
“晚晚,你看,这酒店很豪华吧,你以前肯定没见过,随着时代的进步呢,很多地方都在进步,以后我有钱了,就带你来这里吃,好不好?”
走在前面的沈云舒自顾自的参观着这个星级酒店,虽然没有被门童驱逐出门,但是自己也在尽量保持着不要被服务员看出心里的激动和没见过世面。
“这些都是金子吗?还有那个吊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