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太贵了吧!”千风就事论事的抱怨。
禅院甚尔不满地挑挑眉,他前不久刚从那个垃圾堆一样的禅院家出逃,期间换了好几个工作都不太满意。
就在昨天他决定下海。
但这个价格怎么了,他要胸有胸,要脸有脸,要屁股有屁股,本钱足得很,难道他不配这个价格吗?
于是他扬起利落的下巴,自信地开口:“我值得。”
千风:“……”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虽然他的本钱确实不错,但她决定挫挫他的锐气。
千风从头到脚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种看商品一样的眼神看透了他,从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肌肉,再到衣物鞋子,厚脸皮如禅院甚尔都有些微妙的不自然,她才慢悠悠地开口。
“你这还不够吧。”
男人微妙的自尊心上来了,他压低了声音,眼神有些危险,“哪里不够?”
“你的阅历还不够啊,这样是没法让大姐姐们满意的。”
禅院甚尔眼神一挑,他也在观察着眼前的小女孩。
打理得很好的头发,眼角眉梢精致如画,周身气度逼人,和陌生人说话也不会露怯,反而能游刃有余地与他打商量,这让他想起了家族里那些嫡出的大小姐们。
禅院甚尔似乎懂得了什么,压低了身子,嘲讽地笑:“小富婆?”
家里只有一间破神社的千风总感觉他在嘲讽自己,她警惕地瞪了男人一眼:“别这么喊我。”
男人浅浅一笑,嘴角的疤多了分邪气,他从紧身鼓鼓囊囊的胸前掏出一张名片,说是名片,其实也只是卡纸,然后强硬地塞到千风手里。
千风震惊地长大了嘴,怎么会有人把名片塞到那里呀?
“小富婆,帮我个忙呗,把我介绍给你的富婆大姐姐们,事成以后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
给我画饼?
千风愣愣地反问:“比如呢?”
禅院甚尔勾唇一笑:“揍人?杀人也可以。”
以为自己找到了光明钱途的禅院甚尔熟练地画了个饼,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对普通小学生会造成什么心理伤害,满意地离开了。
独留千风一个小孩呆滞在原地。
小白脸刚刚说什么来着?
哦,介绍富婆给他。
那她不就成了那什么老.鸨啊呸中间商了吗??
可是她也不认识什么富婆呀。
小富婆的话身边倒是有两个,同班同学铃木园子和去年旅游认识的大冈红叶。
但她们和她一样都是小学生,这可不兴介绍呀。
一直在偷听壁角的由纪开口了:“老板,刚刚那个男人要你介绍富婆干什么呀?”
千风:“……”
“你还小,以后再懂。”
由纪有些委屈,明明老板跟她一样的年龄,怎么老板老是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什么都不和她说呢?
她明白了,难道老板就是传说中的懂王?
*
千风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
奇怪,谁在骂她?
等她来到餐厅时,餐厅里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座位上餐盘被收走,玻璃表面也干干净净,窗帘耷拉在米色的坐垫上。
千风意识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
她的哥哥呢?她那么大一个哥哥还有警校组的其他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厕所门口没有,餐厅里也没有,难道是被坏人拐走了?
不对不对,他们是警察,没有坏人会疯到去拐卖警察。
可恶啊,难带他们是为了逃避和自己玩过山车吗?
居然对小学生开这种玩笑,千风越想越气,游乐园的地板砖都被快被她踩碎了。
“我们去哪里?”由纪问她。
“广播站!”千风咬牙切齿。
而这边,松田阵平一群人正在紧锣密鼓地搜寻中。他们先是返回餐厅以及厕所,仔细搜寻了一遍,却发现这里十分干净,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按理来说,一个人被强应该走的话,肯定会留下挣扎的痕迹,但如果如果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的话。
要么一刚开始就被药物迷晕了,要么就是熟人作案。
全世界每年被拐卖的小孩数不清,人口贩卖这条黑色产业链及其肮脏,但只要利润够高,总会有人愿意铤而走险。
至于被拐卖的小孩结局会怎么样,他不敢多想,有的人运气好被卖到一个不错的家庭,还能健健康康过完这一生。
可更多运气不好的,沦落红灯区成为低级玩物,又或者被摘除器官,一命呜呼。
如果找不到千风,他该怎么办?他要怎么和姨母解释?
千风还那么小,如果真的出事了,他余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松田阵平眼眶泛红,他喘着粗气,一拳砸向墙壁,指尖鲜血淋漓,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小阵平,zero他们现在去了监控室,说不定会有信息,你……”
萩原研二握着电话回来,他看到松田阵平鲜血淋漓的手有些错愕,随即眉宇一沉,目光灼灼。
“阵平,我知道你现在不好受,但现在更要冷静啊,你也是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