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乙骨忧太非常重要的存在,光是喊出“老师”两个字,少年就忍不住弯起唇角。
“虽然也是咒术师,但已经不出任务了。”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尊敬的乙骨学长和五条老师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吓得后背都凉了。
“那这个独角仙是……?”
乙骨忧太看了一眼手中的玻璃罐子:“老师说要参加独角仙大赛,所以拜托我帮她选一只。”
但事实上乙骨忧太并不太擅长这种事。
为此他稍微请教了一下十分有经验的狗卷同学,趁着下课的自由活动时间爬遍了咒术高专的每一棵树。
虎杖悠仁:“……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像小孩子。”
乙骨忧太笑了笑:“年龄与性格无关,老师大多时候的确像个小孩子。”
【“惠,长大以后你要变成光。”】
【“……那是什么?”】
【“迪迦奥特曼。”】
【“……”】
记忆里那道早就消失的影子在眼前闪现一瞬,伏黑惠没有说话,握笔的手却紧了紧。
[禅院七穗]死的那天,他一个人在家待了很久。
直到傍晚浑身湿透的伏黑甚尔回来。
男人叼着根同样湿透了的烟,看到玄关处那可怜兮兮的一团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伏黑甚尔的嗓音沙哑,神色在黑暗中晦暗不明。
【“搞什么,我现在可没心情安慰你。”】
伏黑惠同样不想讲话。
七穗是因为他才死掉的。
公平起见,他理应受到惩罚。
年幼的伏黑惠在这方面非常固执,甚至到伏黑甚尔从浴室里走出来后仍旧一动不动。
伏黑甚尔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伏黑惠双脚悬空。
【“烦死了,饿死的话那家伙又要烦。”】
把脏兮兮的伏黑惠扔进浴缸前,伏黑甚尔这么嘟囔着说。
要是七穗还活着的话,应该和乙骨学长说的那位老师很像吧。
“那就先到这里吧,我很期待明天和你的训练,虎杖同学。”走出教室门前,乙骨忧太朝虎杖悠仁点了下头。
五点。
该回家做完饭了。
如果不回去的话,老师大概又要用那神奇的料理把她自己毒倒了。
【“忧太啊——为什么我就是学不会呢——”】
金发的少女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盯着天花板,抱着里香的时候委屈得都快哭出来了。
老师哭起来的时候也很可爱。
乙骨忧太轻轻地笑了一声,在对方快撞到桌角前护住她的额头。
一想到这里,乙骨忧太就忍不住加快了脚步。
但是,在他拐过转角之前,靠在墙边抽着烟的家入硝子却一反常态地喊住了他。
女人平静地与他对视:
“乙骨,你刚刚说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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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你信佛吗!刚刚那家伙明明可以杀掉的吧!你不能因为对方可爱就手下留情啊!”
一年级的办公室里,越长越幼稚的五条悟拿着游戏机,试图跟身旁额头跳出井字的好友据理力争。
夏油杰面无表情:“闭嘴,十枪一枪没中的家伙没有资格说话。”
五条悟:“那是意外。”
夏油杰:“我看到了,你全打到了墙上。”
五条悟:“……”
五条悟:“不要转移话题,我们现在谴责的是你这种消极战斗的行为。”
夏油杰的笑容里冒着黑气。
如果杀气能具现化的话,那他现在应该已经杀了五条悟好几次了。
啪嗒。
门外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游戏机的音量突然关闭,家入硝子拉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五条悟和夏油杰正分别坐在办公桌前,看上去一副矜矜业业备课的模样。
当然,这样的场面只持续了一秒。
“什么啊,原来是硝子。”五条悟放下拿倒了的课本,抱怨着嘟囔道。
家入硝子一只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不想理他:“去不去乙骨的公寓?”
五条悟:“现在?”
家入硝子:“嗯。”
“不去,我很忙的。”
相较于五条悟想也不想就拒绝的态度,夏油杰倒是观察了一会。
他的目光平静,屈起的指节抵在太阳穴上:“发生什么了?”
家入硝子:“也没什么,只是想去见一见乙骨进入高专前的老师。”
五条悟“嗯?”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着。”
家入硝子挑眉:“你见过?”
五条悟无所谓地撇了下唇:“没有。偶尔听忧太提起过,好像挺弱的。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
家入硝子关上门:“因为乙骨说那是七穗。”
“……”
空气在这片区域内突然凝滞。
家入硝子抬眼,默默地看向那只突然出现的卡住门的手。
五条悟的唇角抿直,手肘抵在门上,脸上的轻松已然消失不见。
“再说一遍,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