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顾楠结婚后没两天就从陆家离开的。
这两天黄英跟聂云在一起,询问过关于顾楠的事,她跟陆皓感情一直很好。
顾楠朝她说道,“干娘,您不知道,我重生在新婚之夜了。”
黄英听闻她的话,神色满是欣慰,“看来,老天是真的眷顾你啊。”
顾楠笑道,“是啊,要是晚两天,我恐怕都从陆家跑了。”
以陆皓的臭脾气,一旦她跑了,以后再想回到陆家跟他都牵绊,还真不容易,他绝对不会接受她。
前世他们相遇已经是很多年后,拉拉扯扯那些多年才走到一起。
毕竟,她离家出走再破镜重圆,两个人心里总是有疙瘩的。
“对了,那小伙的脸.......”
“我给他治好了。”说起陆皓的脸,顾楠对黄英打心底敬佩,感激,“干娘,您真的被称之为神医都不为过,陆皓的脸用您那个生肌散完全治愈,基本没有留疤。”
黄英欣慰的点头,“那就好。”
顾楠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了黄英的额头上,她戴着帽子,看不到帽子下的情况,但顾楠知道,干娘额头上那块触目惊心的疤痕还在。
黄英注意到顾楠的眼神,将帽子更加往下拉了拉,若无其事的开口,“别看了,我这个好不了了。”
生肌散是前世八几年后她的研究成果,当时距她的额头烧伤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几年,她拿着药无数次试验,能用的药都用过了,她这一块狰狞的陈年老疤只能淡化,无法彻底消除。
虽然这个药对自己作用甚微,但她却用这个药,救治了太多的病人。
尤其是偏远地带,烧伤烫伤无法及时就医的患者。
顾楠看着黄英眼底的落寞,她握住了黄英的手,柔声安慰,“干娘,以后我带您去做医美。”
黄英拒绝,“我都多大年纪了,做什么医美?这块疤也不影响我生活,反而,这是我的标签,以后有人打听黄大夫,肯定会形容我的样貌,就额头上有块疤那个。”
她语气轻松,看起来是真的放下了心中的伤痛。
她看着顾楠说道,“斌子说了,她也不在乎,当然他在乎也没用,老娘自己活得舒心就行了。”
黄英个性率真,我行我素,顾楠赞赏的点头,“就是,咱们自己过得舒心就行。”
“干娘,我想问您件事。”
顾楠试探着开口,“您跟我我聂叔,昨天去过哪呀?”
听闻顾楠的话,黄英面色微妙,看向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想问什么?”
顾楠沉吟了几秒,索性直接问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就......我想知道,有没有去市委大院?”
"去了。"黄英回的很干脆,“我去找陈有德算账了。”
提起陈有德,黄英的表情不亚于暴躁的聂玉华,“那个人坏事做尽,我不会放过他的。
当年我跟聂斌莫名其妙被捉奸,那些混蛋打着正义的旗号来批判我们,其实就是陈有德公报私仇,故意暗示手下,让他们拿我俩开刀,那些人才会像疯了一样。”
“没想到,这一世跟前世不太一样,那个混蛋竟然已经半身不遂,现在看着也是生不如死。”
黄英好奇的看向顾楠,“你知道他是怎么瘫痪的吗?”
“知道,他这一年住过好几次医院,本来就有脑梗有一次他跑来我家跟陆皓相认,陆皓爷爷没让他进门,还臭骂了他一顿,陆皓也没认他,他一激动,就摔了,再醒来,中风偏瘫了。”
顾楠刻意略过了她给陈有德治过病还有陆皓的脸受伤也是因为救陈有德这两件事。
干娘要是知道她拿着她教给自己的医术去给陈有德治过病,会揍她的。
“干得好,就是不应该认。”
顾楠好奇的问,“干娘,前世陈有德是怎么死的呀?他快死了吗?”
听干娘这意思,前世对陈有德情况似乎也很了解的样子。
但是,前世,她跟着干娘的那些年,从来没听干娘提过这个人的名字。
“前世,是被我毒死的.”
黄英的回答,令顾楠瞠目结舌,“啊?”
黄英丝毫不隐瞒自己做过的事,“不光他,前世参与过那晚狂欢的人,我一个都没放过。”
“知道我为什么说是狂欢吗?对他们那些畜生来说,批斗就是狂欢,他们的快乐建立在我们的痛苦之上,那些人,像疯了一样,践踏我跟聂斌的尊严,你知道吗?那个夜晚,对我来讲,这两辈子都刻骨铭心,被人践踏尊严,那比肉体上的痛苦更折磨人。”
“这两天我跟斌子说了很多的话,他跟我的想法是一样的,他这些年也一直没走出来。
他以为我死了,对于当年的事,更多的是自责,他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我,是他连累了我,可我知道,那不是他的错,是陈有德公报私仇,故意拆散我们。”
顾楠抱了抱黄英,开导她,“干娘,那些痛苦的记忆,就随风而去吧,我们珍惜当下。”
“我选择在你面前说出来,证明我已经疗好伤了。”
黄英看向她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去过市委大院?”
“聂叔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