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玉华语气凉凉的开口,“去了,她大着肚子去的,她不放心你二叔啊,怕你二叔跟他们单位那个女同事有染,她说要时刻看着你二叔,你爷爷奶奶劝她,她死活不听啊,自己一个人偷偷坐车跑了,后来好像她母亲跟过去照顾她,反正她跟我不对付,我也懒得理她。”
“我二叔和我二婶这些年关系总感觉怪怪的,他们感情是不是不太好?”
顾亚辉借此机会,八卦了两句。
听闻儿子的话,聂玉华冷哼,“何止是不太好啊,没看到你二叔一年四季都不怎么回家吗?”
顾亚辉更加不解了,“那他们,为何不离婚?”
过不下去离婚不就行了,俩人何必那么痛苦呢?
他是小辈,二叔又是个不苟言笑的人,顾亚辉以前很少去关心这些事。
顾长安叹气,“你二婶那个人执拗,行了,你是小辈,别打听这些。”
他父亲不让打听,顾亚辉只好作罢,他晃着手中的玉坠,问,“爸,这件事,怎么解决?装作无事发生吗?”
顾长安沉思了片刻,开口,“先别声张,等你二叔回来,我试探着问问,他是否知情,你们暂时就当无事发生。”
顾亚辉点了点头,将玉坠放到茶几上,“那这个东西,您保管吧,我就不参与了。”
他起了身,打算回房,突然,腰间别着的大哥大,响了起来。
顾亚辉从皮套里拿出大哥大,接起。
“喂。”
“二愣啊,你到兰城了吗?”
顾亚辉,“???”
二愣什么鬼?
顾亚辉愣了两秒,募地才想起,二愣是那个疯大叔给自己那儿子起的小名。
说是在家排行老二。
他无语扶额,幽幽开口,“大叔,我不是二愣。”
顾亚辉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江大明有点急了,“你把我的玉坠拿回去,有没有我儿子的消息?你确认了没啊?你到底是不是我儿子?我那个玉坠可值钱啊,你不能骗我。”
“你先等几天,我这边正在查。”
一旁的顾长安,听出是何人来的电话后,用嘴型提醒他,“套话,套那个女孩的消息。”
顾亚辉会意,朝电话那头的男人问,
“对了,你说……我当初是跟一个女孩换的,那…那个女孩呢?”
他灵机一动,索性假装自己是那个大叔的儿子,试图从他口中查出真相。
“她嫁人了。”
江大明不以为意的回道,
“你不用操心她,她已经嫁人了,反正当初她也是被抛弃的,这件事咱就不用告诉她了,省得她难受,她亲妈知道了她的消息也难受。为了咱们大家都好,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我只想找到我儿子,偷偷跟他相认,我这些年,想他啊。”
“被抛弃的?”顾亚辉问,“怎么回事?”
江大明轻嗤,“想要儿子呗,还能是怎么回事?孩子,你是不是已经确认了自己的身世?你就是我儿子对不对?”
顾亚辉没直接回答他的话,转而说道,“过几天你再给我打电话吧。”
随后,挂了电话。
他跟江大明的通话内容,顾长安和聂玉华尽数听在了耳中。
“这件事,可能比较复杂。”顾长安面色凝重,朝顾亚辉说道,“亚辉,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交给我们处理吧。”
顾亚辉顺从的点头,“知道了,爸。”
……
经过一天的打听,情报员王婶在晚上过来看电视的时候,终于给江楠带来了可靠信息。
“楠楠,我打听清楚了。”
江楠很慷慨的给王婶的孙女手中塞了根麻花,笑着问,“王婶,到底怎么回事呀?”
王婶瞅了眼门外,神秘兮兮的开口,“是方老四媳妇和你那个小姑子晓玥搞的鬼。”
江楠眼眸微凝,“您详细说说。”
王婶说道,“方老四媳妇在村里说,今年药材价涨了,药贩子的价格比你家收购价高,大家把药材卖到你们家,算是贱卖了。
所以呀,大家伙听了她的话,都不往你家卖药材了,现在就等药贩子进村呢。”
江楠挑眉,“药材价涨了?”
王婶点头,“是呀,她是这么传的。”
江楠又问,“那关陆晓玥啥事?”
“好像就是陆晓玥跟她说药价涨了,所以,方老四媳妇就在村里传开了,逢人就说呀,还说你家收药材检查的太细致,秤也不准,总之,大家可能都听了她的挑唆,现在就等药贩子呢。”
听闻王婶的话,陆老爷子又急又气。
要说药材价格,今年的行情他不知道,但他们家的收购价格要比去年高。
说他家称不准,这就有点侮辱人了。
他们家用的是标准的杆秤,称重的时候也是让村民自己在旁边盯着,每次都是秤杆翘得高高的。
检查药材这一点更没得说,药材本身就分上等和次等,质量不一样,价格也不一样,这有啥吹毛求疵的。
“爷爷你别生气。”江楠不以为意的说道,“买卖自由,让他们都等着去吧,咱们去其他地方收。”
方老四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