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间刑房,南宫无垠启动暗藏的机关按钮,移开的却并不是那扇尖刃突起的钉墙,而是另一面平整光滑的石墙。
那面墙后是另一个风格的石室。
淡紫色的锦缎铺地,室顶也是用同色的毛毡隔起,四周墙上挂满了美人画卷。
有正面照侧面照背面照,有穿着端庄的,有衣衫半露的,也有赤身裸体的,或坐或立或卧,或娇羞无限或风情万种。
仔细一看,那画上的美人用的都是同一张脸。
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垒着一堆高若小山的卷轴,旁边大笔筒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
一个白衣女人正在书案旁翻看一幅卷轴,也不知看到了什么,双颊红霞飞起。
女人的脸和墙上的画一模一样。
书案不远处放着一张大床,淡紫色的床幔和流苏纱帐,床上的锦被看着柔软如水色荡漾。
南宫无垠的眼神比水更柔软。
他轻轻走过去,把女人拥入怀中,脸贴着脸问:“珠珠儿,为夫画技可有进步?”
女人手忙脚乱的把画卷起,嘟着嘴道:“你羞也不羞?画的没一幅是正经的……”
南宫无垠低笑:“珠珠儿,你可知道你不在的时候,为夫是如何的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脑子里全是你的柔肌媚骨,一铺开画纸,脑子里的东西就全跑到纸上了……”
女人捂脸:“南宫无垠!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就没别的了吗?再这样我……我以后就不回来了!”
南宫无垠揶揄的说:“咦?你不是为了这样才回来的吗?不然你要七七四十九天后爆体而亡?”
女人气极,粉拳乱捶:“啊!妖孽!我跟你拼了!”
幸亏早有先见之明的南宫笑寻了个借口召集全府仆婢到前头训话了,将方圆几里都作了清场处理,不然井中传出的类似于春天半夜的猫叫声,定会让人起疑。
良久良久之后,女人软软的窝在男人怀里,乖若小猫。
男人一边轻抚她圆润的肩膀,一边问:“以后还敢随意离家久久不归吗?”
女人气若游丝的说:“不……不敢了。”
男人看着她,恨恨的说:“你想走就走,扔下一封信就消失三个月,把我置于何地?你心里眼里到底有我这个人吗?”
女人嗫嚅着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气,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看来是我让你不自在了……珠珠儿,你是想要离开我了吗?这次劫难过后,你就顺利进入第十重,神功大成了,以后都不需要我了,打算跟我一刀两断了是吧?”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来的落寞,他也不去看她,只缓缓的坐起身,捡起散落在床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身上套。
女人急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害羞了,连忙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我错了!我错了!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这样,气坏了自己,我会心疼的!我爱你,我爱你的啊!”
男人唇角扬起:“真的爱我?那你发誓以后不再离开我,否则就变丑八怪。”
“好。”女人心想:先把眼前的人安抚好再说,誓言这东西能作什么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