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最近的心情可是非常的不爽,那天经不住母亲和妹妹的哭泣,放跑了香菱。事后便后悔了,又不能找母亲和妹妹的麻烦,跟在身边的人便遭了殃,有点不顺心,就是一顿毒打。
“瞎了你的狗眼, 没看到你薛大爷,居然敢当着我的路。”
隔壁房内显然也听到了薛蟠的声音,对着他说道:“薛兄,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快点过来吃酒。”
薛蟠这才消了气,踹了一脚,说道:“若不是冯兄弟给你说情, 我绝对饶不了你,快滚。”
赶走了店小二,薛蟠又对着冯紫英说道:“我这便上来。”
王湛钧他们的包间在二楼,靠近楼梯。薛蟠走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一个踉跄,撞开了王湛钧他们的包间。
看过红楼的都知道,贾琏、薛蟠、贾宝玉及贾珍等人都是荤素不忌的。如今薛蟠见到王湛钧他们几人,歪心思便起来了,带着暧昧的双眼看向了他们。
“几位兄弟哪里人士,真真是好人才。”薛蟠一副猪哥样,甚至把手伸向的最前面的沉瑾瑜,这可把几人恶心得够呛。
鉴于京城的形势,沉瑾瑜他们出门都带着好几个随从。薛蟠如此无礼的行径,早惹恼了几人,连忙吩咐随从要把薛蟠扔出去。
“手下留情。”显见的,这边的动静被隔壁包间的人听见了,见到当前的沉瑾瑜, 连忙阻止到。
薛蟠见自己的兄弟出面, 一时气势大盛:“大爷动问你们,才是瞧得起你们。我姨妈可是荣国府的当家太太, 宫里的娘娘是咱的嫡亲表姐。让你们陪本大爷喝酒怎么了,居然敢向大爷动手,活得不耐烦了。”
王湛钧躲在后面,瞧着薛蟠作死的行为,总算是明白薛姨妈为何死活不愿搬离贾府了。一方面是为了金玉良缘,另一方面恐怕就是为了薛蟠的性命。
王子腾不在京城,也就只剩下贾府那微薄的面子可以勉强护住薛蟠的性命。否则,就薛蟠这样的,早就不知道被人套几次麻袋了。
冯紫英他们出得门来,见到薛蟠惹到的人,也是头皮发麻。这几人都是今科的进士,家世也不凡,他们根本就不敢随意的招惹。
“沉兄,卢兄、宁兄,给小弟几人一个面子,我这就让他给各位道歉。薛兄弟的妹妹是贤德妃娘娘的弟媳,请诸位看在贤德妃的面子上,不要和他计较。”冯紫英是比较讲义气的, 只能搬出贤德妃的名头,希望沉瑾瑜他们能够不计前嫌。
实在是薛蟠的小辫子, 一抓一大把,就他犯的那些事,随便抓住一条,把家业搭进去,人也未必完好无损。
见到几人为说话,冯紫英只好对着宁鹤飞说道:“宁兄,还请看在姨妹的面子上,网开一面。”
冯紫英说的姨妹,正是宁鹤飞的未婚妻。
宁鹤飞无奈,看向王湛钧他们,见到众人都没说什么,明白大家都愿意给他一个面子,才说道:“你把这个傻子拉走吧。告诉他,不要什么人都招惹,有些人是他惹不起的。”
离开了酒楼,王湛钧与他们分别后就慢慢地走回府邸。
酒楼内,薛蟠虽然被冯紫英他们押着向王湛钧几人道了歉,心里却是不服气的。
“你们为何要拦着我,我就不信咱们兄弟打不过他们。”
卫若兰道:“你要是不老实,谁也救不了你。要不是紫英的面子,你现在应该待在刑部大牢里享受。”
薛蟠不服气,说道:“他们敢,这京城有谁敢不给贾家面子。”
冯紫英对着胡搅蛮缠的薛蟠说道:“薛兄,你可不要小看了他们。当先的沉瑾瑜是今科的状元,父亲是吏部尚书,管着多少人的官帽子。另外你们注意到没有,落在后面的那位更是了不起,他是皇上刚封的稼轩候。其他几位就不详说了,你说你要是惹了他们,后果你能承受得了吗?”
自从贾家出了娘娘,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反而搭进去了不少的银子,这个贤德妃真实的地位如何就不用大家说了。贾家还做着娘娘怀上皇子的美梦,不少的勋贵人家却清醒了过来。在贤德妃没有真正的怀上皇子前,她的地位还真不怎么样。
他们与薛蟠玩得好,知道薛蟠固执,劝说不动,只好转移话题。
“说起来,这稼轩候与你还是亲戚关系,你怎么不认得他。”
薛蟠想了一会,确实没有与王湛钧有交集,说道:“他以前就是个穷书生,我怎么会见过他。”
卫若兰说道:“薛兄,王湛钧可不是穷书生。据说皇上手里的玻璃方子就是他借着林大人得手献给皇上的。”
薛蟠怎么说也是皇商世家,对于玻璃方子的利润多少是知道点的。他可不相信王湛钧会这么大方,会把这个方子献给皇上。
“不可能吧,这样的方子有谁会拿出来。我听宝玉说王湛钧一直觊觎着林家的家产,林大人是被他迷惑了,送了不少的家产给他。”
薛蟠这话都是从贾府里听来的,最初也是从贾宝玉的口中传出来的。当然,贾宝玉说的是王湛钧要害林黛玉的性命,至于家产,都是贾府的下人编排出来的,其中也少不了贾家的当家人在一边的默许。
“不说这些了。薛兄,怎么宝玉近段日子也不出来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