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红烛高高低低,摆满了空旷的大殿。
整个殿上由六根擎天长柱鼎立着,主体上凹凸不平的雕刻着凤凰涅槃、凤凰飞升的绚丽场景,每一只凤凰都带着冲天的气势和不羁的气质,特别是凤眼格外的凌厉摄人。
而此时的殿中央高座上正坐着一位一身黄袍的女人,她双膝并拢,用手撑着支着脑袋看着下边儿昏迷的人儿。
“小楼,这就是你所说的凶手?”
“回女皇,正是,经过臣的多方查证,此女来到澜国后一直住在城内的客栈,出手大方行踪诡秘,没人知道她的来历。”
“前些天一直住在客栈,可忽然有一天就退房并在西街买了一处大宅院,一个从魏国来的女人,能够有这样的手段和财力,臣觉得实在可疑所以一直派人暗中观察,终于让臣发现了司徒首相的独子,因此确定此事定是这女子所为!”
楼傲风披散着长发,显得一张脸更加楚楚动人,只是说出口的话却实在是尖酸刻薄的很。
女皇眉眼微动,看向了跪在一旁的司徒父子。
“我的宰相大人,你可认得出次女?”
“女皇,臣不认识得,臣当时只拿到了一封勒索信件,如今我儿平安归来,又是在她的宅院里找到的,想必次女应该就是最终的罪魁祸首了!”
司徒子卿在他身边一直低垂着头,闻言身形一颤,紧了紧十指。
女皇了然的点头,“既如此,那便交由小楼你去将人处理了!”
楼傲风低头领命,却在暗处微微勾起了嘴角,满眼的小人得志后的猖狂。
就是这个女人让她在街市上当街出丑,还差些便要毁了他的容貌,简直就是罪无可赦!
如今也算她运气不好,折在了他的手里,他一定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好出了一身的怨气。
楼傲风重新抬起头,朝外大声吩咐道:“来人!即刻将罪犯关押,等候处理!”
“不行!”
“我看谁敢!”
司徒子卿和叶予微同时出声,司徒正杰立即去捂上自己儿子的嘴,眼里暗含警告。
司徒子卿见地上的叶予微动了动身体,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撑着上半身看向堂上的人。
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有一天还会遭了他人的算计。
她记得那个楼傲风,就算他扮成贞子的模样她也记得!
她再眯着双眼,在烛光的晃动中看清了正位上的女人。
气势辉宏,一身压人的气魄,眉目冷傲透着寒意,红唇妖艳而夺目。
这,便是澜国的女皇?
叶予微双手撑地,缓缓起身,“敢问我何罪之有,竟然就要将我收监关押?”
她稳住内心,除了脑子还有些发懵,四肢有些无力,其余都还算正常,闪身进入她的武器库也可以来去自如。
女皇似乎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醒的还真是及时。”
楼傲风见她如此狂妄,也上前一步,“你一个魏国贱妇,见到我澜国女皇为何不跪?实在是太放肆了,简直就是不将我澜国放在眼里!”
这一下,简直就将她的事提升到了两国的高度。
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是她害怕,而是她知道如果此时被那人知晓,定是又会出事。
“女皇陛下,我不过是魏国前来澜国做生意的商妇,不知自己所犯何罪,竟然要女皇亲自审理。”
司徒正杰开口道:“你还敢问?若不是你将我的儿子给拐走,又如何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你绑架、勒索、囚禁我儿!竟然还敢说不知自己所犯何罪?!”
“呵呵~”叶予微轻笑一声,缓缓撑起双腿站起来看向司徒子卿,“司徒,你说说,是我强迫你留下的吗?”
“还有这位司徒首相,我根本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什么勒索囚禁,我打算在墨兰城内开一家白马会所,而令公子是为了在我这儿赚钱才答应留在我的宅院里接受培训的。”
“女皇陛下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今日我的府里进进出出不少人,都是来参加培训的,为的就是十日之后在西街开业的白马会所做开场表演。”
司徒正杰眼角一抽,面色顿红,“荒唐!”
“我司徒正杰的儿子,怎么可能去给你的什么会所赚钱!”
这什么白马会所,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地方。
他的儿子他心里再清楚不过,除了爱赌其余的根本不感兴趣,更不可能会委身于一个什么会所!
龙椅上的女皇却是猛然一笑,“司徒首相,对自己的儿子就这般信任?”
“不妨就让你儿子来说说,总不能让魏国人以为咱们澜国是捂着嘴不让人说话,仗势欺人的态度。”
叶予微看向在龙椅上淡淡开口的女人,她虽然语气淡漠,但说出口的话却有些让人难以拒绝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