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去了三日,陆沉在深宫中仍然没有苏醒的消息。
这一日,大臣们照例去上朝,不过也都本着看一眼便回的打算,但是却万万没有料到,太后竟然在朝堂之上设立一侧座,垂帘听政!
大臣们步入朝堂,皇位上一如既往的空位,但不远处却赫然一串珠帘,半遮半掩,但还是能看清正是太后本人。
太后身着加冕时的风袍,神色严峻,面色威仪。
可底下之人再见到她时却是争议四起,礼部大夫周洁义率先出口:“皇上被气昏至今未醒,京都之中更是流言四起,流民之乱还未解决,如今太后竟然垂帘听政,此事实在是有违礼教啊!”
“周大夫说的是,自古女人涉政就是一个国家衰败的开始,太后此举不妥啊!”
“哎呀呀,皇上至今未醒若是无人主持朝局,恐怕魏国将天下大乱也未可知矣!”
庭伟侍郎也反对道:“总是如此,太后涉政也绝非明智之举,此举一出若以后历朝历代皆按此效仿,那我们魏国皇朝日后还如何自处?这不与隔壁澜国那女皇一派作风了吗?!”
“……”
太后沉着脸,听着大臣们那些惊异讨论的声音传入耳中。
小福子在一边伺候着,大气不敢出,生怕太后一个生气,第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只见太后特意染上的红唇轻启,“小福子。”
她戴着黄金护甲的手指着朝堂上的大臣们,“让他们给哀家闭嘴!”
“嗻~”小福子声音微颤,他虽然是太后娘娘身边的贴身太监,可最多也就在后宫中豪横豪横,真到了一群真男人士大夫面前,他还是自惭形秽的很。
他佝偻着身子上前两步,学着陆辰的大内总管做派朝堂下高呼:“皇上昏睡连日不醒,太后娘娘不忍我魏国政务堆积,特从今日起垂帘听政,还请诸位大臣谨而待之!”
议论声戛然而止,大臣们虽然看不上一个阉臣,可太后终究还是皇上的生母,该给的面子他们还得给。
小福子见人声终于止住了,腰杆子也硬挺了些起来,“诸位大臣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陆辰昏迷了三日,诸位大臣就有三日不曾上过朝。
积压的政务和事情不少,太后大概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在第三日开始涉政。
何谦原本不愿做出头鸟,奈何周边几位大臣全都在朝他使眼色,他作为魏国首相,众臣表率,不得不率先出面,“太后娘娘,敢问皇上何时会醒?”
太后沉声,“哀家也希望皇上能够早日醒来,太医说了皇上一切无碍,至于何时能醒,暂时还不知道。”
“这……”朝堂下众人面面相觑,此事若是弄不好,将来魏国的朝堂还真成了太后和楚家的一言堂了!
此事万万不可!
礼部大夫周洁义也出列,先跪下行完全礼,礼数周全,“太后娘娘,我朝未有女性干政的先例,且先皇在世时就明确后宫不得干政,恕臣冒犯,娘娘此举有违礼教,还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我等愿意静候陛下苏醒!”
此言一出,文官武将纷纷附和,跪坐一堂,低头请她收回成命。
太后指尖不断收缩回握,“你们!你们当真是放肆!”
堂下大臣仍旧是一副不愿意听从指令的死谏模样,异口同声:“请太后娘娘收回成命!”
“好!你们好的很!”太后起身,气的发抖,指着朝堂下的大臣们,觉得眼前发黑。
她做了怎样的心理准备又有谁人知道?
为了守住她好不容易替儿子抢来的江山,她宁可背上千古的骂名,也要垂帘听政,只是不希望魏国的朝政变得更加严重。
“你们这群老东西,圣上是哀家的孩儿,他昏迷不醒哀家比你们更着急,可你们身为臣子一不为圣上排忧解难,二不为天下百姓解决疾苦,却跑来在这求哀家不要干政?”
“迂腐至极!澜国能有女皇,我魏国为何不能有女人干政?况且哀家并非是要效仿澜国女皇,只是想暂代陛下之职,解决我们魏国此刻的为难!”
太后说的情真意切,可诸位大臣们还是不听,“求太后收回成命!”
“放肆!”太后见规劝不成,小福子搀着她缓步走下台阶,她走近何谦身边,“何相,你说,本朝之中除了哀家还有谁有这样的身份能够代替陛下代管政务?”
说完她自己先接上,“如今魏国的形势如何,哀家想诸位大臣应该比哀家更清楚,还请你们将我们魏国的百姓放在首位,哀家定当殚精竭虑为我魏国百姓解决困顿!”
何谦一顿,等着她把话说完这才问道:“太后娘娘所言也并非全无道理。”
太后被气得不轻的面色终于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有所好转,刚松了一口气便听何谦接着道:“只是敢问太后娘娘,既然说您想为百姓们解决困顿,敢问娘娘可有什么解困之法?”
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