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飞出去这一下,冲击力之大,防撞垫都朝后方凹进去好大一截。
他尽量护住自己的颈椎与头部,用后背去承受了这一下撞击。然后坐在冰面上缓了好久,直到比赛结束,他才缓缓地扶着防撞垫站起来。
裁判过来询问他情况,需不需要队医进场。
顾染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他又腾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摔在冰面上的那一下是真的很疼,现在还疼,但是应该问题不大。
他很快出了冰场,程森和徐清还有队医都在出口等着。
“怎么样,摔到哪里没有?”
“有没有受伤?”
“腰有没有事,屁股还好吧?”
队医说着就直接上手了,从大腿摸到膝关节、小腿、踝关节,确定没有肿胀或者明显的伤口,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担心他有软组织损伤,又反复的问他:“究竟哪里疼,快说呀。”
顾染揉着自己半边屁股,还有心思跟队医开了句玩笑:“这儿疼,感觉都要摔成八半了。”
队医仍是不放心的问道:“其他地方呢?”
顾染摇摇头:“其他地方还好。”
臀部肌肉丰厚,一般来说摔不出什么大问题。再加上运动员练习滑冰,首先要学会的就是摔跤,在摔倒时如何尽最大可能保护自己。不管是训练还是比赛,对于摔倒都很有经验,一般情况下,不会受伤。
程森这才松了口气,在他另一边屁股上拍一巴掌:“那就好,被你吓出一身冷汗来。”
顾染到这时候还不忘念叨:“成绩怎么还不出来?裁判应该判我进下一轮吧,那个郭承俊,拿手肘撞我真不要脸。”
徐清在他后脖子上捏了一把:“你没受伤我就谢天谢地了,进不进下一轮倒是没那么重要。”
“不行!”顾染一直往裁判那边看,“要是进不了下一轮,我这一跤不是白摔了吗?”
这时候,大屏幕上成绩也出来了,他和两个韩国人一起进了决赛。
顾染回过头来问程森:“这什么意思?”
程森那下巴点了点:“判你进入下一轮了吗这不是。”
顾染问:“那个郭承俊怎么没有被‘PEN’掉?”
程森耸了耸肩:“裁判认为他那是手臂正常摆动,没有犯规。”
顾染又问:“那为什么判我进?”
程森开了句玩笑:“觉得你太惨了吧。”
这规则确实乱的让人摸不着头脑,裁判怎么判,都能有一个合理的解读。他认为韩国人是正常的手臂摆动,那就是正常的手臂摆动,认为顾染在摔倒之前处于可以晋级的位置,就判他进入下一轮。
顾染叹一口气,最终结果都已经出来了,也改变不了什么。既然进入了决赛,那就一会儿再找韩国人报仇。
他一直喊着屁股疼,队医还是不放心,又从他的腰椎一节一节的往下轻轻点按,一边按一边问:“疼吗,疼就说。”
他问一句,顾染就摇摇头,一直摸到尾骨的位置,顾染怕痒,往旁边躲了一下:“嘿嘿,不疼,真不疼。”
队医这才放心下来:“应该没什么大事。”
于是,大家扶他过去坐下,先把冰刀换下来,让器械师给他调试一下。
哪知道顾染屁股刚落到椅子上,就跟装了弹簧似的,又立刻跳了起来。
他这一下还把一旁的程森和徐清吓一跳,赶紧扶住他问:“怎么了这是?”
顾染不好意思的笑笑:“屁股疼。”
最后,他只能用另外半边屁股挂在凳子上,勉强把鞋换了。
队医拉着他去了趟更衣室,让他把连体衣脱了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他右边那一半屁股青了好大一片,不疼才怪。
回来之后,徐清急切地问:“怎么样,没事吧?”
队医快要笑死了:“没事,就是有些淤青,一会儿回去擦点活血化瘀的药膏。”
徐清看着顾染有凳子不敢坐的模样就想笑,跟队医开了句玩笑:“你没拍个照给我们看看。”
队医一拍大腿:“忘了!不过咱家孩子这屁股是真的翘。”
顾染说:“你们没完了是吧。”
徐清问他:“你这屁股,下一轮还能滑吗?”
“能!”顾染挺了挺胸膛,“怎么不能?我哭着也要滑完。决赛三个韩国人,指定是冲着包揽冠亚季军去的,我能让他们如愿吗?肯定不能!”
徐清视线往下,落到他的翘臀上:“那你这屁股,能行吗?”
“必须行,我又不用屁股滑冰,怎么不行?”
另一组是黄在显和柯蒂斯进入下一轮,孟语乔小组第三,无缘决赛。刘飞在四分之一决赛就被淘汰了。
如果顾染弃赛,那决赛就没有中国队员。就像顾染自己说的那样,他肯定得上,哭着都要滑完。
但也就如他想的那样,这场比赛,三个韩国人外加一个加拿大人,他一个中国队员夹在中间,半边屁股还受了伤,那可真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女队比赛的时候,他就要准备过去检录。
临走前,徐清和程森还不忘叮嘱他:“别逞强。你现在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