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队吧。”
这话明显就是开玩笑,顾染只是配合的笑了两声,并没有当真。
程森和徐清赶紧来到冰场,就跟两个急着接孩子的家长似的,一左一右把顾染夹在中间,拉着他就要走:“这孩子,怎么跑这边来了,打扰人家训练。”
花滑的教练摆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我们训练已经结束了。”
他看了一眼顾染,又看向程森:“正说呢,这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就是年龄大了一点。好好培养一下,也不是练不出来,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程森冷汗都下来了,心说:“你们家没有孩子吗,怎么老是盯着我们家孩子。”
虽然知道是玩笑,但他还是跟个老母鸡护小鸡仔似的,不动声色就挡在了顾染前面:“谢邀,我家小染已经是世界冠军了。”
徐清在后面提醒程森:“程指导,晚上还要给队员开会,先回去吧。”
顾染赶紧滑到了沈迦旁边:“我一个陪练又不用开会,程指导徐指导你们先回去吧,我再练一会儿。”
程森:“……”
徐清:“……”
两个人二话不说,干脆上手去拽顾染。顾染伸手去拽沈迦:“迦迦救我!”
沈迦也缠绵悱恻的喊他:“小染!”
然后眼睁睁看着顾染被他的两个教练一左一右带走,登时笑得直不起腰来。
这短道速滑队,教练和队员都这么不着调,可太逗乐了。
回到公寓楼,顾染被他的两位教练拉到房间好一顿训:“不是让你在家好好训练吗,怎么跑到人家花滑那边去了?”
顾染无辜的眨了眨眼睛:“我有好好训练呀,是训练结束才过去玩的。”
徐清问他:“作业做完了吗?”
顾染诧异道:“徐指导您竟然关心起我的学习来了。”
徐清摸了摸鼻子:“花滑练得不错。”
顾染笑道:“我小时候学过跳舞。”
程森一脸狰狞:“是练得不错,以后不许再练了!”
顾染被他俩吓得瑟瑟发抖:“你们……对陪练是不是太严格了一点?”
徐清朝程森挑了挑眉,示意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
程森深吸了口气:“以后也不许再提陪练这两个字了。”
顾染又说:“其实我挺喜欢花滑的……”
“???”
两位教练心都揪了起来,徐清说:“晚了点,人家到你这个年龄都开始出成绩了。”
顾染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只喜欢看。练就算了,我更喜欢短道。”
两位教练又松了口气,程指导表示,心脏病快犯了,赶紧给自己倒了杯水灌下去。
徐清倒是来了兴趣:“为什么?”
顾染耸耸肩:“就是喜欢跟人在赛场上斗智斗勇,你争我夺的感觉吧。用速度超越,用头脑碾压,还挺爽的。”
徐清向程森招了招手:“给我也倒一杯。”
“……”
周一正式训练,程森和徐清才发现,顾染玩归玩,训练也是真的一点没落下。走之前给他定下的训练计划,都已经完成了,并且完成得非常好。
从十月底开始,短道速滑队就要频繁出国比赛,十月两场,十一月一场,十二月一场。
有时候,花样滑冰也要出去比赛,于是偌大的体育馆就只剩下他一个人。就算是大白天,场馆内也跟晚上一样寂静无声。
这时候,顾染就特别静得下心来,心无旁骛,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只关注自己的滑行和技术。
其实,他也不是不懂两位教练的苦心。平时队友们训练的时候,他也心甘情愿的给大家当陪练。男队也好,女队也罢,只要师兄师姐需要他,他随叫随到。
练完了,他还能给对方提出建议,并且表示自己在哪哪哪出现了一点失误,对方本来应该抓住机会完成超越,就是因为信息采集不到位,所以错过了。
听得师兄师姐都不知道他这是真的在给建议,还是在凡尔赛。
四个月的时间,程森和徐清都感受到了顾染的变化,他不但在技术上打磨得更加细腻和精湛,心性也沉稳了许多。
当然,这都是感觉上的,究竟有没有改变,那还得在比赛中才能体现出来。
到了元旦,队员们有三天假期,时间很短,顾染也没法回家。顾长风和许玫说要来北京看他,被顾染拒绝了。反正距离过年也就一个月左右,他很快就能回去。
结果12月31号这天,他接到了江岩的电话。
江岩知道他七月底就入选了国家队,但是训练期间也没有打扰他。直到元旦才邀请他去家里坐坐。
顾染也很久没有见到师父了,既然他人在北京,师父盛情邀请他也不好拒绝。
于是,就答应了元旦这天过去陪他老人家过节。
但就算是放假,他也不能随便出门,还得去跟程森请假。
程森正在收拾东西,看样子也是打算回家。听到顾染要请假,抬了抬眼皮,问他:“去哪儿?”
顾染说:“我的启蒙教练也在北京,我们已经有快两年没见了,我想去看望他一下。”
程森没说什么,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