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依的脸色暗了下来,低声说:“他在医院。”
林野听说封老夫人病重的消息,想着封南书应该是去医院照顾封老夫人了,也没有问太多。
时诺和时言拉着两个小团子到一边去玩了,陆盛年倒是规规矩矩地坐着。
林野注意到时依的表情,安慰道:“你也别担心,封南书是个好人,他奶奶不会有事的,我们今天能一早过来,也是昨天他通知我们,让我们给你个惊喜。”
他们才决定要结婚,时依想着尽早,他又要照顾他奶奶,所以时依还没想着这么快通知林野和弟弟妹妹,原计划到结婚前夕再通知他们过来的。
封南书还是那么会照顾她的感受,知道她回国之后,最想见到的人是林野和她的弟弟妹妹,所以,第一时间通知他们过来了。
真是个傻瓜,只知道替别人着想。
“阿野,盛年,南书他受伤了,很严重。”
陆盛年还有点云里雾里的,他笑着说:“时依,你跟我开玩笑吧,昨天我还跟他通过电话。”
“昨天半夜,他被人捅了四刀,刀子伤到了肝脏,动了手术,还在重症监护室里,还有三天的危险期,我正准备要去医院,刚好你们过来,我们一起过去吧。”
“什么情况?”
林野和陆盛年异口同声地问。
时依抿了抿唇,难受地说:“他和顾景墨见面,然后出的事,伤到他的匕首握在顾景墨手里,警方已经介入在调查,案发现场只有他和顾景墨两个人,现在顾景墨是唯一的嫌疑人,警方还在确认当中,但我认为就是他干的。”
最后一句话,时依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林野一听,怒道:“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陆盛年其实也认为很大的可能是顾景墨,但是封南书是律师,以前经常跟封南书一起玩,有时候网络上报导一些大案子的时候,他们也会闲聊,所以陆盛年对有些案子还是懂那么一点。
“你们女人太感性,不是说案发现场只有他们两个人,就一定是阿墨做的,也有可能是栽赃陷害!”
林野两眼一瞪,“你懂个屁,顾景墨是什么人,封南书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林野吼一声,陆盛年瞬间不敢说话了。
陆盛年知道顾景墨做事情有时候是不太讲道理,但是他也是有分寸的,说他跟封南书打打架,他还相信,拿刀子捅封南书这事,他说什么也不相信。
“你们也别争吵了,等南书醒来,或许就清楚了,咱们去医院吧。”
时依本来打算带孩子们一起去看看封老夫人,又怕人多吵到封老夫人,所以她让时诺和时言呆在这里看着两个孩子,她跟林野和陆盛年去了医院。
半路上,时依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时女士,请你马上来医院一趟,封先生病情恶化,我们正在抢救当,有手术同意书需要你签字。”
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
“什么恶化?不是刚动过手术,又要动手术吗?”
“动过手术后的肝脏出现衰竭的症状,你先来医院。”
“我已经在路上了。”
“好,快点。”
时依挂了电话,颤抖着声音对陆盛年说:“你开快一点,南书情况很危急,医生说他的肝脏有衰竭的症状。”
林野搂住时依,安慰着她:“你别怕,南书人那么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她也希望封南书不要有事,如果封南书真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向封奶奶交代?
时依也没有想过封南书会忽然恶化,现在医学技术发达,昨天他已经动过手术,只是有三天的危险期而已,她以为他不会有事的。
可肝脏衰竭代表着什么,时依很清楚,人体内的任保一个器官衰竭都有会让人没命的。
她的思绪全乱了。
“都怪顾景墨!都是他,是他把南书给害死的,如果南书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陆盛年真是替自己的这两个兄弟着急,一开始他就知道会出事,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
到了医院,三个人都等在手术室门口,护士立刻让时依签了手术同意书,同时还下了病危通知。
时依接到病危通知的时候,差一点要昏倒,还好陆盛年和林野扶着她,马上把她叫醒了。
“时依,你先别吓着自己,情况危急的时候,医院都会下病危通知,现在医学发达,真若是肝脏衰竭,还是可以换肝的,他不会有事的。”
陆盛年只能尽量安抚她。
时依自己捐过肝,太清楚这中间的流程,如果封南书现在肝脏就衰竭,靠医院的仪器也护不了他多长时间,他哪里等得到合适的肝脏配型。
但是时依又不敢往坏处想,在心里默念着上天一定要保佑封南书。
陆盛年见时依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他走到一边给顾景墨打电话。
“阿墨,你怎么回事呀,我刚回到帝都就听到时依说你拿刀子把南书给捅伤了!我知不知道后果会很严重,以后你跟时依恐怕要成仇人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我捅的,我想了一夜也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