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谁了解龙巫妖,恐怕没有人能够胜过宁城。
那个怪物折磨了他接近数十年,让他生不如死,在无穷无尽的苦难中不停的挣扎。
这苦痛实在是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宁城永生都无法遗忘。
不仅如此,而且它的气息,一直弥留在宁城的躯体之中,那是龙巫妖的诅咒之力。
因此,不论龙巫妖的气息如何改变,都无法逃过宁城的感叹。
“那个方向,那个气息,我明白了,是龙巫妖,一定是它!”
宁城双目通红,新仇旧恨,各种各样的情绪在心底浮现出来。
他脑海中,闪过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么多的痛楚,闪过爷爷那慈爱的面庞,闪过童年时的无尽的孤独和苦难。
这些,都是拜龙巫妖所赐。
“这个魔障,他的气息又增加了吗?”
宁城心中悲愤,气的咬牙:“果然,我上一次将规则之力融入他它的意识之中,去追溯它的存在,使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一次晋升,便是等待我的前去。”
“成为另一个阶段的生物,掌握生灭无间的生物吗?你以为这样,我便会畏惧于你的强大?!”
"你以为这样,我便会放弃?!”
宁城站在高天之上,周身规则之力不断地萦绕,他此时便生出一种想要和龙巫妖一绝死地的冲动。
但是,此际还有另一种意识告诫他,小不忍则乱大谋。
对付龙巫妖这种在远古以来,就一直在这个星球上作威作福的魔障,若是能够简简单单将其诛杀,那么,也不会容忍它活到现在。
这个魔怪,应该还有别的手段才对。
想到此处,宁城强忍住内心的躁动,让自己平息下来,他望向西洲。
在上一次异变母神的降临之后,这个地方明显比之前萧条许多。
很多有权有势的大人物,此时已经搬离这里。
但是,这里还是有一些零碎的房子扩散在各地。
那些人的面孔,宁城熟悉无比,正是两断山大战之中,不被认可,流落到此的同胞们。
他们,用自己的辛勤劳动,在此地建立起一座座城市,虽然在西洲一战后,他们的苦心孤诣已经被摧毁。
可是,没过多久,一座座生活的必要措施,以及临时的住房早已经遍地都是。
虽然,那些权利滔天的人因为自身的利益,而离开了这里,可是,愿意存留下来的人,已然心向阳光,艰难的改造着他们热爱的一切。
“真是伟大无比的灵魂,不论到那里,他们总能够实现自己的价值,不气馁,亦或者在沮丧完毕后重新开始,用自己的生命书写自己的人生,在绝境中创造着希望。”
宁城感叹不已,看着自己的同胞,他之前的怒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认同和感动。
过了半晌,他喃喃道:
“也不知道,八魔的准备做的如何了,为了对付巫妖龙,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另外,还需要借助白执事的主宰棋盘一用。”
宁城认真猜度着一切,脑海中疯狂的思考自己接下来的举措。
他深知禁区之主的强大,以及其生命力的顽强,这些万古以来,不曾失去的禁区的掌控者,其实力和隐秘都是超出人类思考的极限。
在人类没有成为御兽师的时候,它们便存在。
在人们成为御兽师之后,它们彰显出无限的伟力,受到人们的膜拜。
在人们意识到它们的残酷之时,它们便降下灾厄,展露那无上的威严。
禁区之主,便是这样的生命,无比的伟大,无比的残酷。
伟大在于它们的力量,残酷在于它们的狠毒。
这一切,与善良和情绪无关。
它们自从在这片大地上现身,带给人们的便是无尽的苦难。
同样,那星空外窥视着的外神,以及这个世界复苏的诸神,依旧如此。
人类,在他们眼中,如同蝼蚁,无论存在亦或者是毁灭,对他们而言,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和价值。
——
在西洲东部,一个隐秘的域中。
八位魔主此时正热火朝天的准备着作战物质,这个地方,是暴虐很多年前的根据地,之时后来山海流转,万物消泯之中,他因为一切机缘巧合,再也没有回来过。
“老夫纵横此地之时,还是数百年前,那时候这个地方廖无人烟,空旷无比,妖兽之多,几乎超越人们的想象极限。”
“那时候,老夫便是以此魂器,上住天外魔蟹,下斩深海魔蛟,北诛擎天魔雀,南战苍天白虎!自此以后,一战成名而天下知,整个西洲无人不知我名讳。”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被湮灭在历史的尘埃中......沧海桑田,无视人非啊......”
暴虐魔主不知道从哪里抛出一件极为陈旧的魂器,眼神中带着憧憬道。
“这个人,居然还有如此一面。”
智慧魔主抚摸着苍白的胡子,表情中带着一股戏谑.
这个人,一向以蛮横无理,出手无情而得名,但是次际,他表现出来的柔和,竟然与其在杀戮监牢中表现的完全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