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黑塔外,大约三十里之地,一个人影在突兀出现的黑色旋涡中掉落下来。
“这里,到底是何处?”
一个相貌怪异,头后面悬浮这光轮的怪人在地上爬起,他看了看四周的白骨之树,思索道:“我明明记得,上一个世界世界消解,将我淹没了,可为何我会在新的世界。”
这人正是神创形态的巨神王,刚才,因为上层世界的消解,让他被那灰色旋涡吸收进来,直到现在那股乱流旋涡才将他释放出来。
此时他望向天空,眼神中有些畏惧之色,但很快便被他平复。
那天幕上的暗月显得甚至诡异,巨神王环顾周遭,连他都感觉到某些不适之感。
突然间,巨神王借着光线远望,骤然发现矗立在几十里之外的黑塔,
“前往那里,去狙击宁城!”
正当他看到黑塔之时,脑海中响起圣师的声音,不由得惊疑不定。
“这个声音,是圣师!那个难道是圣师指明的,用来存放真理之弓的黑塔?”
他眼睛直转,想到那真理之弓,还有圣师叮嘱的那些话,顿时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心中暗道:“不知道那宁城有没有进入那座黑塔,他快我一不,若是让他取得真理之弓,说不定就能威胁到我,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想到此处,巨神王把心一横,不顾这个世界的压制,猛然调用其魂力实质化的力量,化作一道银色的光以极速冲上黑塔。
他的身影极快,往往一步踏在地上,身影便在十几米之外。
进入魂力实质化的巨神王,速度,远在宁城之上。
若是此时,宁城咋黑塔之上远望,便会发现,大地之上,一道流光以极速朝着黑塔前来,他的身影穿过白骨之森,转眼间就已经到达盆地边缘。
这等速度,几乎无尽。
“不知道,还要攀爬多久...”
宁城不知道自己奔跑了多少时间,看着那连绵不断延伸在上方的阶梯,不由得发自内心的产生一种疲惫之感。
黑塔内部,古旧斑驳的墙壁通过刚才的暗阳的光线,不断地反弹出一些微弱的亮光。
靠着这些亮光,宁城勉强能够视物,再加上宁城为御兽师,本身视野又比大多数人要灵敏广阔,他才得以看到这黑塔内部的构造。
由于黑塔吸收了大部分那暗红色的的光线,这黑塔内部逐渐变得明了起来,顿时,墙壁上的一幅幅壁画,映入宁城的眼帘。
"壁画?又是壁画?!”
宁城心中生出一种荒诞的感觉,悄声道:“黑塔会,还有这座在彼岸最底层的世界中,生成的塔,彼此之间,似乎有什么不可告知联系。”
这些壁画,记载着各式各样的图像。
有恐怖的魔怪从天而降,伸出大手,捉住一个又一个御兽师,放在口中嚼食用,有如同火焰一般的庞大生命体,在太空中穿梭,它路过母星,朝着太阳而去,有无数怪异的禁区之主,从天空降临,潜入低下深处。
种种画面,交织在一起,如同人间炼狱,令人不忍直视。
他回想起之前见到了天使被某种异变的生物所入侵,还有母神记载的历史,大体上可以得出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
不过此时,宁城还不能验证自己的猜测,
“姑且,上去再说。”
思索再三,宁城还是摸不着头绪,索性运起魂力,朝着塔上方飞跃而上。
渐渐地,石壁上的画像也越来越少。
宁城不知道抛了多久,他的目光扫过,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幅壁画上。
这似乎是所有一切的终结。
只见,画面上的世界一片死寂,母星上,万物凋零,沿途蔚蓝的河流与海流,此刻已经化成乌黑浓稠的液体,海洋中的生物也已经死绝,漫山遍野,皆是白骨,万里之遥,廖无人烟。
战斗过后的余波,湮灭一座座森林,漫天砸下的陨石,在地壳之上,留下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盆地。
唯有天空中,一轮暗红的太阳照耀着,好似它的使命也已经走到尽头,只能靠着余热最后发射出一丝光辉,用来温暖这个已然变得无比死寂的世界。
在这个画面中,一个黑塔矗立在天幕中,一直挺拔着,它吸收这那暗阳之力,竭尽最后的所能来照亮这个世界。
至此,壁画终结。
这途中,画面的冲击力自然是不言而喻,但是宁城看过一一系列壁画后,内心的疑惑却变得更深。
他不知道,那画面代表的究竟是什么,是一切终将走到尽头的虚无吗?还是说,这幅画面是用来惊醒世人,暗示人类可以留下一线生机呢?
这一切,此时的宁城全都不知道,他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些消息。
宁城的额头冒出细汗,心道:“可能会有一场恶战等着我,此时的我,不能心有杂念,否则会影响我对战事的判断!此行的凶险自然不言而喻,但是我却不能因此而自乱阵脚,就算是天真的塌了,我也会竭尽全力的活下去!”
这是宁城的信念,也是他内心的写照,他并非是那种不顾别人死活而苟延残喘之人,他是那种拼尽一切也要活出自我之人!
“即便天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