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天航与上官律一同返回青城山,那凌清霜自是极为欢喜,这姑娘家早听廖玉衡说过,亦天航有意到青城派精进武学,少说也得在青城待一年时间。这青城派立派数百年,常年于各郡县设立教武坊,派遣门内弟子轮流教习蜀地百姓青城入门功夫,深得人心,亦天航要上青城修习剑法,上官律也是有意想要指点后辈。
从资中城到都庆城这一路,廖玉衡一有功夫就与亦天航切磋,这廖玉衡不愧是青城大弟子,武林年轻一代的翘楚,一身武艺确是不俗,竟与亦天航打得有来有回,虽然亦天航有意相让,但心底却是对其颇为认可。
廖玉衡一袭白衣,英俊不凡,亦天航长相虽不及廖玉衡英俊,但也是剑眉星目,长得极具男子气,一身藏青劲装,身背长剑直刀,确是英武之姿。凌清霜这一路最喜欢的便是看这二人切磋,虽说亦天航不苟言笑,但行事却是极为果断心细,武功在同龄人中又出类拔萃,如此人物,岂能不俘获少女芳心?
众人一路无事,也没急着赶路,走了六七日方才到达都庆城,这都庆是蜀地第一大城,人口近百万,是这西南地界的政治、经济中心,大齐朝廷的西南治政司便在此城,各门各派、江湖豪杰都想在这分一杯羹,可谓是藏龙卧虎。
上官律等人进了城,恰逢晌午用饭时间,自是去往都庆的招牌“万香酒楼”,这几人是熟客,店小二一见是上官律等人到来,忙不迭地招呼,引着这一行人上了二楼雅间,各自落座,点菜上酒,这一老三少便小酌起来。不多时,几人却见隔间外一人影站立,廖玉衡正待开口相问,却不料那人径直闯了进来,也不说话,黑着脸抡起拳头便向亦天航砸去。
这来人四十来岁,身高七尺有五,膀大腰粗,却是一脸敦厚相,亦天航细一看,竟是熟人,赫然便是那蒋威蒋大侠,这是寻仇来了。
亦天航放下右手竹筷,一抬手接住了蒋威打来的那拳头,五指牢牢抓住,缓缓起身,说道:“蒋兄,许久未见,当年山下一别,已有一年了。”
“混小子!你当年陷害于我,使我声名扫地,成人笑柄,今日休想善了!”蒋威盯着亦天航,极为恼怒地说道。
旁边上官律、廖玉衡二人何等人物,略一思量便知是当年苦主蒋威了,那凌清霜见心上人被人骂,早已暴起,心想:“本姑娘还没舍得骂他,这中年大叔又是哪蹦出来的?”便直接拔剑开口道:“你是何人,无礼闯入扰人清静不说,还无端辱骂亦大哥,今日你若不留个说法,可别怪本姑娘剑下无情!”
上官律见状只得起身,一抱拳,说道:“敢问阁下可是开碑手蒋威蒋大侠?在下青城派上官律,旁边这两位是门内弟子廖玉衡、凌清霜,可否收了拳脚,坐下慢慢谈?”
这蒋威一年前被亦天航打晕,取走了路引,被亦天航易容冒充进了古墓,此事本来极少人知,也无人把这事当个事,毕竟蒋威在江湖上虽有些名气,但确实也算不上个人物,可是那唐冠杰向唐万雄禀报古墓一事时,把假蒋威这事说了出来,不知又是唐门何人将此事传了出去,而当初探墓的江湖众人都对此事略知一二,在谈及古墓之事时,又想当然地添油加醋,此事便彻底成了一个笑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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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湖被雏儿给收拾了。这老蒋脸面丢尽,今日看见亦天航,自是要决个生死。
蒋威一听旁边这人是青松君子上官律,那张糙脸瞬间煞白,急忙收手,亦天航也顺势放了手,在上官律面前,可不能做的太过。只见蒋威抱拳向上官律一行礼,说道:“见过前辈,在下正是蒋威,大侠之称蒋某可不敢当,前辈谬赞了。蒋某莽撞,冲撞了前辈及贵派弟子用饭,实在是抱歉,只是这小子是我仇人,害我身败名裂,今日遇见,必要讨个结果。”
“你与亦小友之事,老夫略有耳闻,去年一同下墓时就已知晓,唉,此事确是亦小友过错,只是事已至此,不如让亦小友给阁下赔个不是,如何?”上官律自是想要息事宁人,此时也打算靠这张老脸将此事化解了。
“还请前辈莫要插手,此事岂是赔个不是便可了结的?”蒋威一听上官律话里话外向着亦天航,略有些恼火,但又不便发作。旁边凌清霜一听此间原由,看了看亦天航,确是有错无疑,也不便再强出头,这江湖人被害得声名扫地,与父母被杀无甚区别。
上官律正要再劝一劝,却见亦天航主动开了口:“蒋兄,去年那事的确是在下无礼,没想到会害了蒋兄的名声,亦某人先在这赔个不是了。”亦天航说罢便拱手一行礼,算是道了歉,接着说道:“只赔个不是,蒋兄肯定不会满意,在下有意和解,蒋兄如何才能消了心中怒火,还请明说。”
蒋威一见亦天航姿态放低,颇有悔过之意,满腔怒气也是稍降了些,说道:“好,既然你如此说,那我就不客气了,两条路,一是你自裁谢罪,二便是你在这万香楼外当众向我下跪认错,此事便翻篇了。”
凌清霜一听这话,不等亦天航答话,又暴起了:“姓蒋的,别欺人太甚,虽然亦大哥有错在先,但造谣生事、毁你名声的可是别人,而且若不是亦大哥冒充你进了古墓,只怕以你的功力,现在早成一堆白骨了,你可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