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过龟兹王,确定了婚事。
这夜,并不平静。
酒宴之时,帐篷之外,忽然大乱,一时间,马嘶人喊,脚步奔腾。
未几,便有人惊呼:“火!火!有贼人放火!”
龟兹王色变,惊道:“难道又有刺客?各位快出去瞧瞧!”
楚留香皱了皱眉头,心想这或是调虎离山之计!
岂料姬冰雁不由分说,拉可他便冲了出去。
帐外的情况,并没有那么混乱。
龟兹王麾下的兵士,俱是百中选一,能征善战,变故骤起,也没有慌了手脚。
但四下的火势,熊熊燃烧。
周遭的林木,兵士休息的帐篷,大多燃起。
其中的驼马,早已乱蹿。
多数的兵士,忙着救火,少数的兵士,前去骆驼和马匹。
这会儿,龟兹王的帐篷,反没有人守卫。
出了帐篷不远,姬冰雁拉了一人,厉声喝问:“王爷帐外,怎么没有人守卫?”
那武士瞠目结舌,听不懂汉语。
这时,另外一人已奔了过来,说道:“王爷帐内,俱是武林高手,可护王爷安危!”
姬冰雁淡淡道:“果然是调虎离山之计。”
楚留香说道:“你既知道,为何还要拉我出来?”
赵秋叹道:“若非如此,那些受了石观音收买的人,又岂会现身?”
只是,赵秋的心中,却大概知道,哪些人是石观音的人,终究,他熟悉原著,等于开了上帝视角。
赵秋叹了口气,说道:“终究,为人女婿,我也该回帐篷看看了!”
只见他凌空虚步,向前疾掠而去。
姬冰雁惊讶道:“似乎,他的轻功,并不在你之下!”
楚留香叹道:“这些年,花疯子究竟经历了什么,为何他的武功,精进如斯!似乎,我越来越看不透他了!”
这会儿,帐篷内,龟兹王手里还拿着那一杯酒,可杯中的酒,却已被他抖撒了出去,琵琶公主正紧紧依偎在他的身旁。
仿佛,她天生一个弱女子,在阴暗的争斗面前,犹如一只绵羊。
吴家兄弟正在帐篷内,一个在门旁张望,另一个,则守在龟兹王的身旁。
吴白云忽然回头,说道:“楚留香他们,都走远了。“
吴青天微微一笑,忽地,长剑出鞘。
龟兹王颤声说道:“二位吴家兄弟,千万不要出去了,小王……”
可是,他的话尚未说完,那冰寒的长剑,已指向了他。
龟兹王大惊失色,惶恐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吴青天的脸上,已露出了狞笑:“呵呵,当然是取你的脑袋。”
龟兹王道:“小王重金礼聘二位,何以拔刀相向?”
吴青天笑道:“似乎,王上对重金的概念有些模糊?”
龟兹王几乎以哭腔道:“小王奉上了一万两,已然不少了!”
“可惜!你的敌人,却给了我们两万两!”
“两位既有侠士之名,何以见利忘义?”
“侠义值多少钱一斤?呵呵…能以钱买动的人,又如何是侠士?”
龟兹王一阵苦笑,说道:“小王瞎了眼。”
吴青天道:“你的确瞎了眼……”
只是,龟兹王身侧,既有琵琶公主在侧,吴家兄弟想要取了龟兹王的性命,尚有不能。
琵琶公主展颜,露出迷人的微笑,那张琵琶的曲头里,一蓬银针暴射而出,细针如雨,密密麻麻。
吴青天大惊失色,剑光回转,以八八六十四手龙游剑回护己身,这龙游剑素来轻灵严密,不过,他剑势虽密,银针却更密。
随着一声惨呼,长剑垂落,吴青天的双手掩面,鲜血自指缝间泉涌出。
“好狠毒的暗器!”话音刚落,他的人,扑面倒下毙命。
琵琶公主面色闪过一丝悲色,悠悠道:“暗器,从来都是因人而发。这歹毒的暗器,岂非正是用来对付你这种歹毒之人!”
剩下的吴白云,左手抄起锦墩作为盾牌,右手的剑,转瞬之间已接连刺出七剑。
那琵琶公主,似乎已有些招架不了,连连后退。
吴白云的大哥已死,他双眼已红,招招狠辣。
那琵琶公主,竟被逼得靠住帐篷,退无可退。
不过,她不过是想看看龙游剑而已。
此时,只瞧琵琶公主已绝地反击,她双手拿了精铁琵琶,迎、截、碰、撞、砸,招式古怪、诡秘、迅捷。
就在刹那间,银光一闪。
原来,琵琶公主双手一拉,那琵琶曲颈竟应手而起,颈上竟有白刃如霜。
那白刃,如闪电一般刺入了吴白云的肚子。
吴白云的长剑撒手,踉跄后退,倒地毙命,面上,犹有惊疑之色。
就在这时,风云忽变。
突然,有一只手,戳穿了粗厚的帐篷,如闪电般进来,擒住了琵琶公主一条手臂。
那是一只苍白的手,苍白的脸,身着漆黑的衣裳。
那人,脸虽苍白,人却干瘦,头缩进脖子,一双眼睛金光灿灿,仿佛一只猴子。
这琵琶公主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