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谲云诡的江湖,忽然传出消息,神刀门主与快活王有仇。
一石激起千层浪,快活王来历神秘,无人知晓其真实姓名和经历,仅仁义山庄怀疑其为以前的“万家生佛”柴玉关。
这神刀门主的来历,也极其神秘,同样无人知晓其姓名和经历。
当然,这个消息,却是赵秋本人所放出。
这个消息,便是饵料,鱼儿却是云梦仙子和王怜花。
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他传出消息说他与快活王有仇,云梦仙子必令王怜花必来寻他。
…
一月后,果不其然,一位英俊潇洒,浑身洋溢着风流之气的男子,来到了赵秋的跟前。
这位少年说道:“门主善隐,却让在下好找啊!”
赵秋微微一笑,说道:“怜花兄动用三百余人,寻我神刀门下落,如此耗费人力物力,却不知为了何事?”
原来这少年,便是名动江湖的王怜花。
此子惊才绝艳,文武双全,所学博杂,涉猎极广,在武林之中可谓举世无双,无人可媲。
不但星象占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擅医道、易容和摄心等术,十个人都学不全的,他一个人就学全了。
王怜花笑道:“我与门主是友非敌,门主可知缘由?”
赵秋叹道:“时隔多年,你和云梦仙子,还未放下么?”
王怜花神色一变,身体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显然,赵秋的话,已戳到了他内心深处的痛点。
“你竟然知道?”
赵秋道:“怜花兄随母性,并非姓柴!由此可见,云梦仙子对柴玉关的仇恨,并未忘却!这份仇恨,或许……或许也传给了怜花兄!”
王怜花神色又是数变,未几,渐渐又恢复了平静。
“门主原系丐帮,如今自起炉灶,风生水起!只是,在下却想试一试那魔刀……”
赵秋仅剩的一只眼睛之中,透出难以言喻的光芒,或许是骄狂,又或许是自信。
“神刀一出鬼神惊!刀出必饮血!倘若怜花兄愿意一试,那也并无不可!”
王怜花的眉宇之间,跃跃欲试之意显现。不过,转瞬之后,他的神色即恢复了平静。
“咣!”
不知何时,赵秋的手中,已多出了一柄厚背刀。
随着赵秋口诵刀决,他的气势陡然攀升,一道道杀气在周遭迅速弥漫!
王怜花竟后退数步,由衷赞道:“啧啧……好可怕的人!好可怕的刀,似我这等天不怕地不怕、胆大妄为之人,此刻的心内,竟然也隐隐生出了些许惶恐!这刀法使将出来,或许已并非人间所有了!也不知究竟来自天上?还是来自地狱?了不起!了不起!”
终于,赵秋收了厚背刀,口中停了刀决,肃杀之气,顿时消散无影无踪。
王怜花道:“在下和金兄,是友非敌!今日前来,所为之事,便是确认一件事!”
赵秋却知,这一年以来,神刀门迅猛崛起,凡与神刀门做对的人,皆已死去。
所以,神刀门主的武功,却也无人得知,亦无人知晓。
但王怜花何等人物,心中犹疑之下,总要试一试赵秋的身手。
但赵秋一刀在手,杀气喷涌而出,王怜花并没有胜的把握,所以并未出手!
赵秋叹道:“江湖传言,我与快活王有深仇大恨,不死不休!怜花兄此来,便是问我这恨从何来吧?”
王怜花负手道:“正是如此!”
他从锦袖之中,取出一张精美的铜纸,叹道:“金兄的身世,我已查探一清二楚,似乎,你与那人之间,往日无仇,近日无怨!”
赵秋笑道:“不仅如此,我那位义兄金无望,反而是快活王座下四使之子。”
王怜花的眉间,渐渐紧锁!
“原来,金兄引我来到此地,便是为了生擒我?”
赵秋摇摇头,说道:“我与快活王之间,虽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但世间的争斗,纷繁复杂,我与他虽无恩怨,却终究难免分出胜负!怜花兄可知为何?”
忽然,王怜花竟露出了微笑,说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世上,人与人之间,原无恩怨,可为了利益而明争暗斗者,却多不胜数!”
赵秋道:“衡山一役,柴玉关与云梦仙子作局,坑害一众江湖高手!事成之后,柴玉环为独占秘籍和财富,竟连云梦仙子也想杀死,因为云梦仙子那时武功已强胜于他,苦练十年后,这天下第一高手便是云梦仙子了,还是轮不到他。幸好那时柴玉关武功还不是云梦仙子敌手,所以虽然将她暗算重伤,却还杀不死她。如今九年已过,料想柴玉关的武功,已取各家之所长,纵然未必天下第一,却也差不了多少了!或许,还有沈浪可与之一战,但也负多胜少啊!”
他说着这些江湖中的往事,王怜花的神色却接连数变,仿佛这些事,都是他的噩梦。
王怜花道:“不知门主的武功,比之那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