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看着那两具骷髅,只见那女子右手抓着一柄晶光闪亮的匕首,插在她自己胸口。
成昆与阳夫人在秘道之下私会,给阳顶天发现。
阳顶天愤激之下,走火身亡,阳夫人便以匕首自刎殉夫。
那男子的骷髅之前,已化成枯骨的手旁,摊着一张羊皮。
赵秋心道:“这张羊皮,便是乾坤大挪移心法无疑了!”
他瞧了瞧小昭,叹息一声,意味深长地说道:“你奉母之命,苦心孤诣,遁入明教之中,所寻的东西,便是这张羊皮了!”
小昭心中骇然,后退数步,惊道:“宋公子犹如鬼神!仿佛世间一切的事,都瞒不过你这双眼睛。”
赵秋叹道:“故土虽好,可心在中土,那就两难了!”
小昭又瞧了瞧张无忌,心中一时悲从中来,轻声说道:“宋公子知晓万物万事,更能看透人的心灵。”
张无忌却二丈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位“宋师兄”和小昭在说些什么,他当即拾了羊皮在手,只见一面有毛,一面光滑,并无异状。
“紫白金青,明教旧事,我总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我并无恶意!”赵秋负手说道。
“公子究竟是什么人?”小昭问道。
赵秋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张无忌道:“这位公子,是我宋师兄宋青书,宋远桥宋师伯独子!”
小昭一阵无语,从张无忌手中,接了羊皮过来,伸出左手食指,在阳夫人胸前的匕首上割破一条小小口子,将鲜血涂在羊皮之上,慢慢便显现了字迹。
赵秋凑近一观,只见那羊皮之上,第一行写着“明教圣火心法:乾坤大挪移”十一个字。
张无忌却并不如何欢喜,说道:“成昆在这秘道中遍设陷阱,此处又无水无米,倘若走不出去,最多不过七八日,我们便要饿死渴死,再高的武功,学了也是无用。”
赵秋微微笑道:“那也未必!”
张无忌向两具骷髅瞧了几眼,说道:“那成昆如何不将这乾坤大挪移的心法取了去?”
赵秋道:“或许,他做了这件亏心事,致使阳氏夫妇俱亡,所以,他不敢再来看一眼阳氏夫妇的尸体。当然,他决不知道这张羊皮上竟写着武功心法,否则别说阳氏夫妇已死,便是活着,他也要来设法盗取了。”
有的时候,赵秋觉得这成昆虽然坏,但还并未坏到了极致,终究曾经有情,既心中有情,便也有羁绊,如此也就有了弱点。
张无忌又瞧了瞧小昭,说道:“你怎知道这羊皮上的秘密?”
赵秋道:“有些事,她不提及,你也别去过问,以后自会知晓!”
张无忌略有所思,说道:“是!”
张无忌瞧着两堆骷髅,颇为感慨,说道:“把他们葬了罢。”
随后,张无忌和小昭便去搬了些被赵秋掌力所碎的泥沙石块,堆在一旁,再将阳顶天夫妇的骸骨移在一起。
赵秋却懒得做这些形式上的事儿,死去元知万事空,人都死了,埋与不埋,又有何关系?
小昭忽在阳顶天的骸骨中捡起一物,说道:“张公子,这里有封信。”
张无忌接过来一看,见封皮上写着“夫人亲启”四字。
年深日久,封皮已霉烂不堪,那四个字也已腐蚀得笔划残缺,但依稀仍可看得出笔致中的英挺之气,那信牢牢封固,火漆印仍然完好。
张无忌道:“阳夫人未及拆开,便已自杀。”随后,他便将那信,恭恭敬敬的放在骸骨之中,正要堆上沙石。
小昭道:“拆开来瞧瞧好不好?说不定阳教主有甚遗命。”
张无忌道:“只怕不敬。”
小昭道:“倘若阳教主有何未了心愿,公子去转告老爷小姐,让他们为阳教主办理,那也是好的。”
忽然,却听赵秋冷冷说道:“或许,这里面有他的遗言,还有这秘道的地图!”
张无忌和小昭再次惊愕,便轻轻拆开封皮,抽出一幅极薄的白绫来,只见绫上写道:“夫人妆次:夫人自归阳门,日夕郁郁。余粗鄙寡德,无足为欢,甚可歉咎,兹当永别,唯夫人谅之。
三十二代衣教主遗命,令余练成乾坤大挪移神功后,率众前赴波斯总教,设法迎回圣火令。本教虽发源于波斯,然在中华生根,开枝散叶,已数百年于兹。今鞑子占我中土,本教誓与周旋到底,决不可遵波斯总教无理命令,而奉蒙古元人为主。圣火令若重入我手,我明教即可与波斯总教分庭抗礼也。
今余神功第四层初成,即悉成昆之事,血气翻涌不能自制,真力将散,行当大归。天也命也,复何如耶?”
张无忌读到此处,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原来阳教主在写这信之时,便已知道他夫人和成昆在秘道私会的事了。”
见小昭想问又不敢问,于是将阳顶天夫妇及成昆间的事简略说了。
小昭道:“我说都是阳夫人不好,她若是心中一直有着成昆这个人,原不该嫁阳教主,既已嫁了阳教主,便不该再和成昆私会。”
张无忌点了点头,继续读下去:“今余命在旦夕,有负衣教主重托,实为本教罪人,盼夫人持余亲笔遗书,召聚左右光明使者、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