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光明顶。
山中,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顶上,楼宇连片,宛如天宫。
坐忘峰,那经久不息的魔火,正炽烈地燃烧。
此时,六大派高手尽出,围攻明教光明顶。
明教派系林立,光明顶之上,原驻守着隶属杨逍的天地风雷四门。这会儿,五行旗、天鹰教等教众来援,还有青翼蝠王和五散人的属下。
一时间,光明顶周遭,人手众多。
以赵秋之能,混迹其中,也并非难事。
他时而扮作天地风雷四门的弟子,时而扮作韦一笑等人的属下。
光明顶秘道,系明教禁地,除教主外,任何人不得进入。
这秘道的入口,便在杨不悔的闺房之中,按动机括,床板翻动,便可落入秘道之内。
可是,那秘道之内,多条岔路,机括颇多,那乾坤大挪移神功的具体位置,却并不好寻找。
赵秋心中思索道:“我身负绝艺,却不通机关之术,一时半会儿,却寻不到那乾坤大挪移之法!”
稍过片刻,微微笑道:“那么,我便惟有隐藏在那议事厅之中了!守株待兔!”
随后,赵秋便前往议事厅中,但见屋顶悬梁厚重宽大,趁无人之时,飞身其上,横躺在巨木之上。
他有辟谷之法,只要入定观想,便可吸取空气中的日月精华为食。
即便在这议事厅中,呆上数月,也不会饿死渴死。
…
这日,议事厅中,杨逍与韦一笑、五散人入内,随后,便有童儿送上茶水酒饭。
杨逍、韦一笑等七人,个个是明教中的顶尖高手,虽然眼下大敌当前,但七人一旦相聚,均是精神一振。
待食用酒饭后,便即商议御敌之计。
彭和尚道:“光明右使和紫衫龙王不知去向,金毛狮王存亡难卜,这三位是不必说了。眼前最不幸的事,是五行旗和天鹰教的梁子越结越深,前几日大斗一场,双方死伤均重。倘若他们也能到光明顶上,携手抗敌,别说六大派围攻,便是十二派、十八派,明教也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说不得在布袋上轻轻踢了一脚,说道:“袋中这个小子,和天鹰教颇有渊源,最近又于五行旗有恩,将来或能着落在这小子身上,调处双方嫌隙。”
赵秋熟悉原作,自是知晓那布袋中的人,便是张无忌。也亏了这乾坤一气袋,等一会儿后,这张无忌全身的九阳真气激荡,仗此袋之助,于刹那间冲破身上数十处玄关,使九阳神功大功告成。
韦一笑冷冷的道:“教主的位子一日不定,本教的纷争,便一日不解,凭他有天大的本事,这嫌隙总是不能调处。杨左使,在下要问你一句,退敌之后,你拥何人为主?”
此时的韦一笑,不仅寒毒已去,体内更有九阴九阳真气运转,他的内力每日皆略有增加。
更何况,赵秋传授他数项绝世轻功,自问除却那位少年公子和张三丰外,不论任何人,即便他打不过,也大可发足狂奔而去,无人可阻。
他原本就有意混元全教,这会儿功力微增,更坚定了成为明教之主的信念。
却听杨逍说道:“圣火令归谁所有,我便拥谁为教主。这是本教的祖规,你又问我作甚?”
韦一笑道:“圣火令失落已近百年,难道圣火令不出,明教便一日没有教主?六大门派所以胆敢围攻光明顶,没将本教瞧在眼里,还不是因为知道本教乏人统属、内部四分五裂之故。”
说不得道:“韦兄这话是不错的。我布袋和尚既非殷派,亦非韦派,是谁做教主都好,总之要有个教主。就算没教主,有个副教主也好啊,号令不齐,如何抵御外侮?”
铁冠道人道:“说不得之言,正获我心。”
杨逍变色道:“各位上光明顶来,是助我御敌呢,还是来跟我为难?”
周颠哈哈大笑,道:“杨逍,你不愿推选教主,这用心难道我周颠不知道么?明教没有教主,便以你光明左使为尊。哼哼,可是啊,你职位虽然最高,旁人不听你的号令,又有何用?你调得动五行旗么?四大护教法王肯服你指挥么?我们五散人更是闲云野鹤,没当你光明左使者是甚么东西!”
杨逍霍地站起,冷冷的道:“今日外敌相犯,杨逍无暇和各位作此口舌之争,各位若是对明教存亡甘愿袖手旁观,便请下光明顶去罢!杨逍只要不死,日后再图一一奉访。”
彭和尚劝道:“杨左使,你也不必动怒。六大派围攻明教,凡是本教弟子,人人护教有责,又不是你一个人之事。”
杨逍冷笑道:“只怕本教却有人盼望杨逍给六大派宰了,好拔去了这口眼中之钉。”
周颠道:“你说的是谁?”
杨逍道:“各人心中明白,何用多言?”
周颠怒道:“你是说我吗?”
杨逍眼望他处,不予理睬。
彭和尚见周颠眼中放出异光,似乎便欲起身和杨逍动手,忙劝道:“古人说得好: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咱们且商量御敌之计。”
杨逍道:“莹玉大师识得大体,此言甚是。”
周颠大声道:“好啊,彭贼秃识得大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