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之上,大风忽起,掀起大浪,惊涛拍岸。
数艘战船,颠簸向前。
赵秋携了苏荃如软玉一般的手,望着远处的陆地,还有身后汹涌澎湃的大海。
“可惜,今世附身鳌拜,涉及的红尘俗事太多,没有办法一心一意修练。或许,在下一个世界之中,我可持了三尺青锋,在这海潮之中练剑……”赵秋思及独孤求败的剑法,除却他已知的独孤九剑之外,尚有海潮练剑术。
“这大海无量,一浪未平,一浪又起,自然之威,人力又岂能抗衡。倘若,人身在此海水之中,修练十数年,以剑术或者掌力相抗,如此所修出的剑术、掌法,天下复有谁能与抗手!”
“王上,舱外的风偏寒!不如进了舱去……”苏荃眨了眨眼睛说道。
赵秋微微一笑,知她的心意,她被洪安通劫掠为妻,可洪安通修练上乘内功,早已不近女色,并无夫妻之实。
她的年纪,原是最娇艳的年龄,却在海岛之中,过着毫无色彩的日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战船,终究在港口靠了岸。
赵秋微笑的看着苏荃,说道:“孤救你脱了人生的牢笼,你陪孤在寂寞的大海之中,增添了色彩!以后,大家各不相欠!”
“王上!”苏荃的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竟似乎有一些流连,又或是留恋。终于,她还是弯下身子作了一揖,便转头离开。
看着苏荃远去的背影,赵秋喃喃自语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情深情浅,这就很难说了。我终究只是一个流浪的人而已,不过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诸天的过客!”
赵秋穿越来到鹿鼎记世界已久,一直以来,都很少有凡人的情绪,此时竟然很难得地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
待苏荃走后,赵秋领着一众辟邪军,前往皇城。
皇城之中,赵秋又诛灭了一些满清亲贵。其后,他又将亲近纳穆福的一众臣子,破格提拔。
另外,那一众老臣之中,不乏一些桀骜不驯者,赵秋尚能驾驭,至于世子纳穆福,他的资历尚是年轻了些。在赵秋出海后,世子尚不能压制。
他无法驾驭的数位老臣,尽数被贬,调往外地。
这日,赵秋传了世子来见。
赵秋道:“世子仁慈,孤心甚慰!只是……”
纳穆福跪地叩首道:“但听父王教诲!”
赵秋笑道:“倘若孤撒手人寰,一众臣子,当如何处之?”
“父王身体强健,以后千岁万岁,寿当长久,勿要说此不吉之言。”纳穆福连连叩首,声音之中竟有些惶恐。
赵秋“哎”了一声,说道:“世人都难免有一死,所谓的天子万岁,不过是阿谀奉承之话。这普天之下,看遍历史长河,又有谁能真正长生久视?千岁万岁,听听即可,又有谁人当真能活到千年万载?”
纳穆福依旧叩首不停,口中却不再答话。
“好了!你起来吧!”赵秋叹息一声,待纳穆福起身后,他又说道:“孤的一应安排,你可知道?”
纳穆福躬身道:“父王外出,将一应事宜交儿臣处置,班布尔善等人自恃功高,不将儿臣放在眼中。父王回了皇城,先将班布尔善封亲王,再贬任热河总管,以亲王之身任热河总管,我朝前所未有。
父王如此行事,以儿臣猜测,这班布尔善待父王至诚,忠心拥戴,所以父亲请了圣旨,封其为亲王。但他不肯听儿臣的安排,父王是担心……担心……”
赵秋道:“但说无妨!”
“父王担心自己百年之后,这班布尔善不听儿臣之令,甚至成为权臣。所以,才将他贬为热河总管。既封了亲王,职务却贬低许多,这便是要他知晓,究竟谁才是天下的主事之人。另外,这也是敲山震虎,杀鸡给那一众老臣们看……”
赵秋笑着点点头,说道:“你倒是看得通透,孤便是此意。”
纳穆福又道:“父王刚才问儿臣,倘若父王仙去,一众臣子,当如何处之。儿臣以为,应以仁为主,以武辅之。”
赵秋若有所思后,说道:“当仁则仁,不能滥仁;当断则断,绝不拖泥带水。但凡对瓜尔佳氏有威胁者,当毫不留情地铲除。”
纳穆福躬身垂首道:“是!”
赵秋又道:“这一、二年来,你做得还不错,孤心里明白,所以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以后,这一应诸事,还由你打理。孤年事已高,说不定哪天也就驾鹤西去了。”
纳穆福跪地叩首,声音已有些哽咽,说道:“儿臣愿向上天祈福,折损儿臣福寿,只盼父王长寿安康......”
赵秋道:“好了!好了!这些虚妄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孤已向小皇帝请旨,这燕王之位,以后便是你的了。”
纳穆福叩首不止,额头已磕出了鲜血。
赵秋又道:“孤请了旨,估计那小皇帝的心里,已起了变化。他是天子,却惧怕孤,所以言行还算规矩,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成了曹髦。你继承燕王之位,他怕又有了翻云覆雨的心思。倘若不是孤夺了他的权,他以后也算是英明之主。所以,不论如何,你都要提防他......”说罢,他丢出一道圣旨,仍在纳穆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