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主母!”赵秋微微躬身。
此时,温秋叶正在逗弄一个精雕玉琢的新生小儿。
温秋叶埋怨道:“秋儿,你来呢!听说你这一月以来,闭关苦修,就连你弟弟的满月宴,也不来参加。”
赵秋苦笑一声,正准备解释之时,却听到门外传来了一声咳嗽之声。
正是赵长鸿从外归来,他瞧见赵秋的背影,冷哼一声,说道:“明知自己没有天赋,还学别人闭关修练,就连自己的弟弟的满月宴,也不来参加了!当真是不可理喻!”
看见赵长鸿微微怒的脸色,微微一笑,并不答话,不过那“不可理喻”四个字,却生生将原本就若有若无的亲情,尽数打散敲碎。
赵长鸿背负着双手,终于瞧了一眼赵秋,忽然,他露出惊愕的表情,说道:“咦!你居然破入武道二重了?”
赵秋躬身道:“家主大人,我闭关一月,终于踏入了武道二重。”他原是穿越而来,对原主的父母,本就少有亲情,自赵九夜出生以后,自身待遇招到削减,刚才赵长鸿的那一番话,心中仅余的一点亲情,更是随风飘散。
“家主大人?”赵长鸿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直线,原本赵秋见了赵长鸿,称呼皆是“父亲”或“父亲大人”,今日竟开口称呼“家主大人”。
赵秋一阵沉默,他心中不愿,口中便是不呼,他心忖:“我借用原主的身躯,这因果我已承接了,以后总得想着法子,补偿这赵长鸿和温秋叶。”
但是,想要他以后再叫赵长鸿、温秋叶为父母,却是有些艰难。既为修练者,但凡心中不愿,便绝不再为。
赵长鸿又说道:“家有家规,如今你已为二重武者,那二重武者应有之待遇,我稍后吩咐账房,一并给你。”
“如此,多谢家主大人!”赵秋微微躬身。他这话一经说出,赵长鸿、温秋叶心中皆知,虽新生一子,可是,却似乎又失去了一个儿子,心中不禁一阵酸楚。
“好了!你下去吧!”赵长鸿一阵心烦意乱,摆了摆手。
“是!”赵秋躬身退后,继而转身离去。
温秋叶看着赵秋的背影,眼有泪花,说道:“鸿哥,咱们断了秋儿从前的待遇,如今他破入武道二重,仅仅是给予他二重武者应有之待遇,与族中的一众二重武者待遇相同。或许,他嘴上不说,心里却恨极了我们……”
赵长鸿一声长叹,说道:“他耗费那么多药材,现在才堪堪迈入武道二重,以后再修练下去,便是荆棘之路,再难有所寸进。为了我们这一支脉的家主之位,为了给九夜存一些资粮,断了他的待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温秋叶也是一声叹息,良久才道:“希望他不要心中怨恨我们才好。”
……
……
赵家的二重武者,是赵家的中坚力量,除却每顿肉食之外,还有三两月银,每月一号发放。
又过了三日,便是下月的一号。这日,赵秋前往账房,领了三两月银。
出了账房,行了一百余步,来到一条狭窄的小路。
这时,迎面一个少年挡住了去路,这少年的年纪,也是十四岁左右,浓眉入鬓,一双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挺鼻薄唇。
那少年见了赵秋,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目露凶光,喝道:“好狗不挡道,让开。”
赵秋横眉冷眼,绝不退让一步。
眼前这少年,正是赵虎,原主以前撞见赵龙和温蓝月约会,怒不可喝,率先出手。
可赵龙是赵家大长老赵阿生的长孙,乃是武道三重的高手,赵秋反被赵龙暴揍一顿,毫无还手之力。
后来,原主心内不服,心想:“老子打不过你,便找你弟弟出气。”
于是,原主便找了赵龙的亲弟弟赵虎比武,岂料那赵虎前些日已破入武道二重,赵秋又败下阵来。
其后,又厚着脸与赵虎比试攀岩,结果,他反而从数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摔着了脑袋,昏迷了三天三夜,丢掉了性命。
这赵家,也分为两派,一派以家主赵长鸿为首,赵长鸿是赵家第一高手,武道四重修为。另一派以大长老赵阿生为首,这赵阿生也是武道四重修为,不过年老体衰,论及战力,却非是赵长鸿的抗手,不过,赵阿生却是赵长鸿的嫡亲叔叔,辈分高过赵长鸿。
二派之间,多为暗斗,相互之间,颇有些心结。
“玛德,叫你让开!”赵虎一边骂,一边右手成拳,打向赵秋。
换作以往,赵秋始终是家主之子,赵虎也不敢如此放肆。只是此一时,彼一时,赵九夜出生之后,赵长鸿夫妇的心思,尽在赵九夜的身上,这赵秋被冷落不少,在赵家之中的地位,直线下滑。
不过,赵虎依旧不敢下死手,他这一拳仅仅用了三成的气力,唯恐失手将赵秋重伤。
毕竟,比试攀岩时,赵秋自己摔了下去,虽昏迷了三天三夜,但提出比试的人却是赵秋,即便赵长鸿追究,也尚且说得过去。倘若此时出手将其重伤,家主追究起来,即便有他爷爷赵阿生撑腰,也未必讨得了好去。那时,论一个残害同族的家规罪名,可不是闹着玩的。
赵秋冷哼一声,身躯向左侧一晃,避开赵虎的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