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合适的,等郑成喜一离开村子,就可以把魏春芳接过来,安妥度日。
踌躇满志,回到家中。
曹绪山的婆娘一见,比往日更为殷勤地跑上前问着好。
“奶奶还跟以前一样好吧?”张本民问。
“好,好着呢!尤其是最近些日子,更是好上加好,她说家里这年把时间是喜事连连!”
“那可不假!”张本民忙道,“我娘最近可能就要回来了。”
“你娘?”
“嗯,就是魏春芳。”
“是春芳妹妹啊!”曹绪山的婆娘很是感慨地道,“她是个好女人,命真是太苦了。当年,她半死不活地被娘人拉走,俺就在心里保佑她一定要好好地活过来!”
“婶儿,好人有好报的!”张本民仰望天空,“恶人,必遭天谴,如果天不谴,那就由我来替天行道!”
没察觉间,奶奶出来了,一脸安详大慈。
“嘎娃,莫要这样。”奶奶举起手摸着张本民的头,“孩子,咱们受的苦难,都已过去,就别惦记了,往后,只管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成。”
“哦,奶奶,我知道的。”张本民扶着奶奶走到门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受的苦,可以不去理会,但我爹遭的难,没法忘记。”
“你爹……”奶奶闭上眼睛,缓缓地道:“你有执念,也没法斩断。可是,你爹也不想出事儿啊。”
“没事儿可出。”张本民蹲下来,头伏在奶奶的腿上,“我做事有分寸,不会乱来的。”
“如果可以,让政*府去惩罚那些恶人,你可别自作主张。”
“知道的,奶奶,我能把握好。”张本民说完,转移了话题,“对了奶奶,俺娘魏春芳,再少过些日子就回来了,不过她的身子还不太好,到时还是让婶儿继续照顾着。”
“好,好啊,刚才我在门内都听到了,你娘还好好的,那就好啊!”奶奶说着,眼角湿润起来,“你娘,也该回家好好享享福了,不管怎样,我们张家一定要对得起她!”
“放心吧奶奶,我一定会给她好好养老送终的。”
“嗯,好,这下奶奶就放心了。”老人家说完,点了点头,“我知道,最近你也很好。”
说完这些,老人家心满意足地笑了笑,返身进屋,继续诵经拜佛。
张本民也不再多说,多少次了,几乎都是如此,也许里面自有天机,所以不便多言,顺从即可。
曹绪山家婆娘也懂这个道理,由着老人家自行其是,然后问张本民是否留下来吃饭。
张本民寻思着,奶奶也不跟他一起吃,留下来吃饭也没多大意义,于是摇摇头,说有急事得去乡里一趟。
曹绪山家婆娘一听,马上说那就去中心小学找曹绪山,让他管饭。
这是份热情,直接说不找的话也不太合适,所以张本民也不说不找,只是说到时看情况,如果事情忙起来,那谁都顾不上找了。
有什么事忙呢?当然是与卢小蓉相见。
自从上次和卢小蓉忘情地聆听了屏坝河上的桨声,张本民有点难以自拔,如同老农走进成熟的庄稼地,那种沉甸甸的喜悦和诱惑无法形容,只是想着如何能再次踏进那肥沃之地,用心去感触、感受。
卢小蓉也一样,此间尤其是像名少妇,一日尽享人间乐,便如少女怀春,眼一闭,一切恍如上一刻良宵,美妙几不自控,其噬骨锥心的诱惑,根本无法抵挡。
于是,大中午时分,屏坝乡招待所宿舍内,正赶上饭点儿,张本民不辞辛劳,躬身而作,为卢小蓉精心准备着一口丰盛的午餐。
此刻的卢小蓉也顾不得心疼空腹劳作的张本民,如同干涸的田地在雨天疯狂地吮吸着甘霖,忘掉了一切。
只是,雨过天晴后,卢小蓉怜爱地轻抚着张本民,良久,起身下床做了一碗肉丝鸡蛋面。
“有个事儿,得跟你好好商量一下。”张本民边吃着面边看着卢小蓉,“很重要。”
“你说嘛。”卢小蓉两手托腮,凝视着张本民。
“我在县里搞了个酒店,你是不是去管理一下客房那块?”
“去县城?!”
“对,离开屏坝乡招待所。”
“现在,我的看法跟以前不太一样了。”卢小蓉道,“以前我觉得,去越大的地方就越好,可如今,我觉得在乡里真的挺不错。”
“你找到了存在的价值感?”
“嗯。”卢小蓉点点头,“娘家那边的人知道我现在的工作后,都说我能干,爹妈也高兴,以我为荣呢。”
“这并不是你不去县城的理由啊,相反,应该是动力。你想啊,到了县城做了大生意,不是更有出息?”
“可,可身份呢?”卢小蓉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在乡里,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作人员呀。”
张本民一拍脑门,笑了,没错,在这个时代,能有个工作身份,那可比做什么生意都要好得多。“哦。”于是,他吧唧了下嘴巴,道:“那这样呢,我走走关系,继续保留你的乡大院工作人员的身份,怎样?”
“不不不,那可不行,不做事,怎么能占个身份的位置呢。”卢小蓉直摇头,“你别想了,我是不愿意离开乡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