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可警察已经插手了。”
“插手归插手,最后收场的还是当事人。不要以为警方有多负责,警察嘛,那只是个工作而已。你知道兴宁这地方每天有多少案子?只是大要案和关系案,就够警方忙活的了,哪还主动管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
“要说只是受伤也倒罢,可你刚才说有个昏迷了,万一出了人命怎么办?”
“好办。”沈时龙仍旧不以为然,“闹事斗殴的都是些什么人?大多是野惯了,没什么家的概念,有时一声招呼不打,好多天都不回家,所以很多情况下,即便是没了命,家里一般也不能及时知道,只有所谓的‘组织’掌控着情况,‘组织’会不声不吭地处理掉,无非就是花钱堵漏的事。”说完,沈时龙对张本民摆了摆手,“总之你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有事我顶着。你只管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以后再接再厉。”
“我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当事的开发商想必也不是什么善茬,能这么服贴?”
“那就不关我们安保公司的事了,按照约定,我们只负责解决一时,难道还能负责一世?那得多少费用?”沈时龙端起酒杯,笑道:“不要多想了,现在只是庆贺一下。明天,我让财务那边给你一万,算是奖励的小红包。”
“不用,真的不用!公司刚成立,哪儿都需要钱,我这奖励就算了。”
“一码归一码,公司经费是一回事,奖励又是一回事。”沈时龙笑了笑,抬手看看时间,“对了,你嫂子等会有人送过来,她饿了,要跟我们一起吃点。”
不可否认做贼心虚,在沈时龙面前,一切和梅桦茹有关的信息都会让张本民不安。
而现在,张本民更是有点窒息,梅桦茹过来后,场面该如何应付?
不难想象,梅桦茹难免会在眼神中流露出点些什么,而沈时龙阅女人无数,怎会看不出来?
非常要命!
“吃个夜宵无所谓,但我怕环境不太合适。”张本民尽最大努力说服着,“就算是平常,你和老板娘也不宜同时出现在类似公共场合,尤其是餐饮娱乐场所。”
沈时龙犹豫了下,点点头,“也对,那就打包带回去吧,免得乐极生悲节外生枝。”
张本民的心总算安稳了下来,不过表面上绝对不能表现出有如释重负的样子,“沈老板,我们也早点结束吧。”
沈时龙又看了看时间,问吃得怎么样。
张本民马上点头说很好,可以撤了。
就这样,张本民如同躲过一场大劫一样,在沈时龙走后,立刻撒丫子跑了。
回到租住处,进了门,还有些惊魂未定,帮梅桦茹裸按的事情,让张本民愈来愈后怕。然而已经发生的便不可改变,要怪只能怪自己意志不够坚定,所以,不管怎样都得顶着,男子汉大丈夫能做能为,萎缩不得。
这么一想,张本民平静了不少。
早晨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这一觉睡得很沉。何部伟睡得更死,他一直到天放亮才回来。
张本民赶紧招呼,得快点去公司,现在该约束的要约束,不能那么随意了。何部伟也很当回事,虽然脑袋晕胀,但也利落地爬了起来。
来到公司还没坐稳,财务就来了,把装有一万元的信封给了张本民。
张本民把昨晚跟沈时龙吃饭的事说了。何部伟听后很激动,两手不住地搓着,“太好了,这样的事多赶上几回,多少也就能攒点了!”
“攒啥啊,就放你那儿当公司额外的经费吧。”张本民笑了笑,“哦,你那份该拿的要拿,给你一半,拿五千走。”
“你说的这是哪儿话?多少不讲,我怎么可能把钱拿走?再说了,你需要花钱的地方应该比我多,要拿钱的话得先紧着你来。”
何部伟这话没错,张本民想到了康复期的魏春芳,还有劳碌的蚊子一家,更想到了一个人,张燎。
张本民不由得一拍脑门,“啊”地一声,低下头痛苦地道:“我他妈这是怎么了,简直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