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面姚西升做得不错,开喝两杯就故意找了个借口出去,给张本民与何部伟留了空间。
“姚局,委屈你了。”张本民递给姚西升一支烟。
“你太客气喽!”姚西升接过香烟,“说句到家的话,你能让我一起来吃这顿饭,我就很高兴了!”
“这话说得好像让我挺有面子。”
“不不,是你给我面子,不断地在把我当自己人看!”
“得,咱们都别说了,赶紧吃饭,吃完出发。”张本民拍着姚西升肩膀进屋落座。
下午五点多钟,姚西升亲自开车带着张本民来到了春山县国土局,早已知晓的胡勇迅亲自在大门口迎接。
胡勇迅有点激动,他知道姚西升的提拔跟张本民有关,这很好地证实了姚西升先前说的:张本民是个有能耐的人。
办公室落座后喝茶,胡勇迅看了看姚西升,而后不太好意思地对张本民道;“刘队长,上次说的事情,还有点尾子,没完全弄利索,毕竟有耕地要置换,得多加小心,否则留下隐患日后会有麻烦的。”
“胡局劳心了,我代朋友表示诚意满满的感谢!”张本民一抱拳,道:“咱们是一回生两回熟,再说还有姚局在,所以接下来有话就直说了。”
“尽管讲!这样是最好的。”胡勇迅忙道,“你越直说,我心里就越敞亮。”
“好吧,那可能要给胡局再添麻烦了。”张本民道,“上次说的有关山一,也就是大幽山的操作,不过他雄心还不止于此,现在,他又瞄向了山二。”
“双凤山么?”
“对的。”张本民一点头,“也照着大幽山的操作方式搞一把,到时两山之间种植观赏性和经济效益兼具的中草药,成立万亩种植基地。”
“那可是很壮观的!”胡勇迅刚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他示意一下,开始接电话。
电话中,胡勇迅言语表达有些模糊,似乎有点不耐烦,但又不敢发作。
张本民怕场面尴尬,便和姚西升小声随便聊了起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这电话来得不是时候。”很快,胡勇迅放下了电话,重新接入话题,他问大幽山下面的那几千亩有没有定下来准备干什么。
“那一块就单纯开发花海,完全是观赏性的,引种不同品种,保证四季有花。”张本民道,“大场景上,以花为元素,与上面的大幽山、下面的屏坝水库自然融合,浑然一体,达到气势恢宏又细致入微的整体效果。”
“听你这么一说,还非常期待呢。”姚西升附和着对胡勇迅道,“确实蛮有吸引力的。”
“哦,哦,那是当然。”胡勇迅恍然点头,“绝对有吸引力。”
张本民一看,胡勇迅明显有点走神,是对他刚才讲的开发计划不认同的表现,还是因为刚才接电话的缘故?
姚西升也有点纳闷,他是了解胡勇迅的,按理说此刻不该走神,当然,凭着对情况的熟知,于是便解围道:“勇迅,刚才打电话的是不是侄女?她工作的事还没安抚好?”
“嗐。”胡勇迅一听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真是给她气得要命!”
张本民一旁听了,笑道:“胡局,你不会连自己女儿的工作都安排不好吧?”
“不,不是的。”姚西升代为答道:“勇迅兄弟做得到位,关键是侄女太有想法了。她去年毕业,学的是财会,于是勇迅兄就帮着安排她进了县财政局工作,在一般人看来那是很不错的,可是她不满意,不想在政府机关口上班,就想着要到大城市去,哪怕随便打个工也行。”
“唉。”此时的胡勇迅又叹了口气,道:“这不,最近几天又开始闹情绪了,坚决不去单位。我只好顶着,跟财政局那边打打招呼,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张本民听到这里,脑海灵光一闪,暗暗叫好,这不机会来了么!当即,心情有点小激动,不过也不能表现出来,得沉稳一些,先听他们说说。
“勇迅,你也别太但心了,毕竟是年轻人,难免会冲动,也许再过段时间她的想法就会变的,能待得住了。”姚西升安慰着。
胡勇迅摇了摇头,愁容满面地道:“没希望的,自己的闺女自己了解,她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这时,张本民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了,于是小小地吸了口冷气道:“胡局,那你是非要女儿留在春山么?”
“也不是,关键是大城市没关系,到哪儿去找合适、靠谱的工作?”胡勇迅无奈地道,“在春山这种小地方嘛,活动活动关系还没问题,跨出春山,至多到市里,也还能找点能量,可是,一旦出了市,就没能耐了。”
“出门靠朋友,这句话的含义很广。”张本民道,“外地的同学、朋友啥的,不能找找么?”
“咱们老一辈同学、朋友几乎都在本地,个别出去的也不在大城市,极个别在大城市的,也没能力帮上。”胡勇迅说着苦笑了下,道:“算了,不说这闲事,咱们接着谈正事。”
“嗌,这怎么能算闲事呢?”张本民一摇头,“人活一辈子,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儿女,所以孩子的事,对父母来说就是头等大事,可回避不得。”
此刻,姚西升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