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项城心中掀起惊涛万丈,将那一抹愤怒推向最高点,随时可能爆发开来,这肖初在下联中不但将自己骂的狗血淋头,甚至还将自己给羞辱了一番!想我靳项城好歹也是在定远县中排的上名号的才子,游历拜访过诸多贤者名宿,见识不凡,没想到今天竟然在此小小茶楼中遭到一个孩童这般侮辱?
甚至不管自己如何出言相讥,这孩子竟然连眼皮都不眨一下?这是什么意思,是对我的藐视吗?靳项城越想越气,心中怒火愈发浓重。
而当靳项城再次看向肖初的时候,见到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怒火燃烧更盛,甚至有随时爆发之势!太可恶了,这小畜生简直是可恶啊!自己何时在如此多人面前丢过人?
他竟然还要在众人面前装出一份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一个泥腿子,他凭什么?
“小畜生,你......”
靳项城一时有些语塞,想要骂肖初欺人太甚,但是想到一直以来好像都是自己咄咄逼人,旋即又把将要脱口的话语给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而肖初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比试是你自己提出来的,我是被迫接受的!
隔间中诸位才子将眼神再次望向靳项城的时候却发现,这为兄台的面部表情已经出现扭曲,怒目圆睁,一副几欲吃人的眼神恶狠狠盯着肖初。不过他那身躯都已经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甚至在隐约间可以感受到靳项城的怒气上涌,化作缕缕青烟,弥漫在隔间之中,将整个隔间都给笼罩而下!
这家伙可是真的要发怒了呀!
不过肖初在心中却道,你生气就生气嘛,抖什么抖?肖初再次望向靳项城的时候,只见他的眼球中血丝满布,俨然有着呼之欲出的气势,实在有些骇人。
这家伙,是要把眼球给瞪出来吗?肖初啧啧的想着,我是无辜的呀!大家可都看见了,我就是一个小孩,可什么都没干,一会万一这家伙讹人的话,要给我作证!
肖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摊了摊手,对于靳项城的怒火也不在意,你爱生气你就气呗,反正也气不到我!肖初撇了撇嘴,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
黎仲康处在靳项城身后,此时他面部表情也极为难看,今天自己两人的脸可算是丢大了!不说别的,单说自己上次在新春文学交流会上面的事情,便已经被定远县众多文人才子当做笑话了。今天自己与靳项城两人联手对付肖初,没想到仍然败下阵来,铩羽而归,这件事情若是传了出去,那么以后怎么在定远县立足?
恐怕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定远县读书人给指着鼻子笑话吧!
想到此处,黎仲康脸上立马升起一抹颓然之色,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招惹这个家伙!可谁又知道这个五六岁年纪的小孩竟然有这般能耐呢?
若是黎仲康没有扶着一旁椅子的话,此刻他早已经瘫坐下去,这后果对于他来说,那将是万劫不复的,到时候自己怎么考秀才?如何做夫子?
黎仲康不敢继续想象接下来的后果,甚至无法面对这一切,只希望此刻的自己正处在梦中,一切的问题等梦醒了便迎刃而解。
隔间诸位才子现在哪有心思管黎仲康那颓然的样子?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怒火满布的靳项城身上,见到他浑身颤抖战栗,并且又随时可能爆发的样子,心中一阵唏嘘。
靳项城气量太小耳!
隔间中众位才子一叹,方才的一切事情,众人看的清楚,分明就是这靳项城屡屡挑衅,然而此刻他又做出这般姿态,俨然已经有恼羞成怒的架势!不过,众人虽然愤慨,但却没有任何人想要出言相劝,毕竟这是肖氏父子与靳项城之间的恩怨,谁都不想卷入到其中,靳项城家里在定远县的势力不小,若是开罪了他,想来也不会太过好受。
想到此处,隔间众人朝着肖初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虽说这小家伙文采飞扬,力压黎仲康与靳项城两人,不过他的表现太过锋芒毕露,必然招来靳项城的憎恨。
哎,还是这孩子年纪太小啊,不懂得收势,到时若是这靳项城动用他家里面的力量,在暗中使一些什么手段,岂是你肖家可以抵挡的吗?
“竖子欺吾,数字欺吾!”
靳项城浑身颤抖,嘴里不停的嘟囔这几个字,甚至可以明显感觉到靳项城的情绪跌宕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高的起落值,只要一经催发,便有可能瞬间爆发开来!到了那时定然会如同洪水决堤一般,将他心中所憋闷的怒火全部倾泻而出!
隔间诸位才子象征性的躲避了一下,动作中的意味很是明显,你若是发火也就算了,可不要波及到我们!
肖初淡淡望了望周围众人那明哲保身的举动,不屑一笑,这些个家伙,当真是势利之人,眼见靳项城要发火,便先一步走开,果真是厉害了!
不过后面的肖长安却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肖初的身后,大手轻轻拍了拍肖初那瘦小的肩膀,仿佛在告诉他,不要怕,有什么事情我和你一起扛!
肖初很是诧异,没想到一项吊儿郎当的肖长安竟然能够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赞赏的看了一眼肖长安,眼神之意好似再说,不枉我多番帮你呀!
靳项城脚步颤抖,双眼通红,身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