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走在路上,此时天已经泛黑。
只不过,肖初却总是在隐隐间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但是他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这条路是他回家所必须要经过的一条路,每天他都会从这里经过,这是一片小树林,可是今天经过这里的时候,这片小树林却给了肖初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这倒是叫肖初心里有些发毛,甚至,他心中那一股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可能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加紧步伐向着家里面走吧。”肖初在心中暗自忖道,似乎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来驱赶自己心中的恐惧。
天依然漆黑,肖初的脚步同样深一脚浅一脚的踏在野地上,这一条路虽然说算不上什么荒凉,但是周围的杂草也会有膝盖那么高,对于肖初这种不到四岁的小孩子来说,甚至已经超过了他的腰。
黑影闪动,不断的向着肖初的方向靠近。
而此时的肖初也是加快脚步,在他的潜意识里,越来越感受到一种紧迫感,这可是他穿越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这是一片小林子,穿过林子就能看见郑家村。
这片林子,肖初可以说是走了无数遍,但是,这次肖初却发现,他从未感觉这边林子带给他的感觉是这般悠长。
随着肖初走路脚步的不断加快,肖初心中那不安的感觉也加快,甚至他的眼神还在不断的向着两边看,生怕突然冒出一些什么东西来。
“呼!”
一道人影在肖初的身后闪过,肖初明显的听到一阵风声从自己的身边传过。
但是,当肖初转过头去向着后面观看的时候,却发现在后面什么都没有,这不由的脚肖初有些奇怪,自己的耳朵灵敏异常,可以听到很远之外的动静,怎么今天就什么也听不到?
当真是奇了怪了。
只不过,就在肖初刚要穿过那片林子的时候,忽然听到在自己后面的不远处出现一声拔剑的声音。
那声音极轻,若不是肖初听力极好的缘故,换了普通人的话,恐怕一定不会察觉。
但是,肖初却发现,似乎是那人有意而为之,他似乎怕自己听见声响一般,缓缓的向着自己这边靠近。
肖初有些慌了,很明显是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对方想要来找自己报复。
可是,到底是谁呢?多大的仇?竟然想要取自己的性命?
肖初有些慌了,要知道,自己现在可只有五岁,面对着一个成年人的刺杀,他现在根本就没有什么反抗的能力,就算他精通一套军体拳,但是恐怕此刻用出来的话,会叫人笑掉大牙吧?
四支队伍中最为紧张的便是定珍县众人,要知道在第一轮中便失利的情况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更可气的是自己一众人等竟然被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给压制了下去,这对于众人来说无异于一种耻辱。
在此轮中,陈老先生以酒为题,倒是颇为契合当前文人墨客齐聚的气氛。
观众席中,已经有不少人将眼神聚焦到定远县队伍中,时不时还要瞄一眼肖初,在第一轮的比试过后,所有人都认识了这个长相普通的小家伙,众人到了现在也搞不懂,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小孩子为何会有如此高的才华。
但是在观众席中也有一些定珍县之人,他们对于肖初的表现倒是有些不屑一顾,在每年的鄙视中,这个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的魁首都是属于定珍县的,他们可不相信这个小鬼可以挑起大梁带领众人拿下魁首。
“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能有什么表现!”
“文学比试大会的魁首,最终还是属于我定珍县的。”
会场观众席上有不少定珍县之人,他们神色颇为高傲,要知道在崇明三县中,定珍县每年可都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对于其他两县的才子,他们自然没有正眼看过。
定珍县休息区中的于博彦,眼神微眯着,不断扫视高台上面众人,隐隐间可以在其眼神中见到一抹怒意,显然定珍县诸位才子在第一轮中全军覆没让他颇为恼火。
随即于博彦又轻蔑望了一眼定博县以及定远县众人,你们一群庸才,看我定博县在这一轮中如何碾压你们吧。
须臾过后,于博彦又将目光定格在肖初身上,来回打量一番,这小东西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嘛,不过他怎么能对出先前那副上联,难道这之中有什么问题?
想到此处,于博彦又将目光转向杨先之,满脸审视的模样,莫不是杨先之事先将考题泄露给定远县?
不过当于博彦见到杨先之那气定神闲的模样过后,旋即又想了一下,便将这种可能性给排除,好歹杨先之也是崇明府中比较出名的私塾先生,像这种事情,这老家伙为了他的老脸也是断然不会做的。
若这个小孩事先不知道题目,而是临场发挥才取得如此好成绩的话,那么他的才学也太可怕了一些。试想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就算是从娘胎中开始读书,他能有多少学问?
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了,就连自己都感觉棘手的对联,竟然让这小鬼给轻松解决了?
他到底经历过怎样的培养才能有这般才华?
于博彦眼神中满是凝重之色,目光来回审视着肖初。
且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