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初嘴角一抽,这个黎仲康怎么就像阴魂不散一般,总是能与自己搞出一番不期而遇,这倒是让肖初有些头疼。
随后肖初找到刘师傅了解一番事情的经过,原来是黎仲康与朋友来到酒楼里面吃饭,嫌弃其中的一道熘肝尖做的有些咸了,随后便大发雷霆,在包厢中吵闹起来。
“刘师傅,真的做咸了吗?”肖初问道。
刘师傅点点头:“公子,我刚才尝过了,确实有点咸,这道菜是二娃做的,想来是这小子刚刚做菜没多久,经验不足,在慌忙之间将盐给放多了。”
肖初一叹,这样一来,自己这边还真的有些理亏了。
不过,就在肖初找刘师傅了解问题的时候,却听到从房间中传来一阵打砸的声音。
肖初一阵暗惊,这个黎仲康,行事还真是有点霸道,东西不好吃大不了就给你免单算了,你竟然砸东西,有点过分了呀。
随即肖初也不犹豫,带着刘师傅朝着黎仲康所在的包厢而去。
包厢中,二娃以及另外两位伙计低着头站在那里,看样子是正在向黎仲康和他的朋友道歉。
但是,以黎仲康以及他朋友的面色来看,显然是对二娃的道歉不买账。
“黎公子,这道菜确实是我的问题,我可以重新为您做一份,并且您这份菜我们也不会再收您的钱了,您看如何?”二娃低声下气,语气中有着些许哀求的神色。
只不过,那黎仲康的面色却丝毫为变,冷冷道:“重新做?本公子的兴致都被你们破坏了,你们拿什么来赔偿?”
二娃听得此言则是再次垂下了头,这件事情若是让小东家给知道了,自己可就要打回原形了,继续做伙计的滋味可不太好受呀。
其实,这件事本来算不上什么大事情,就算是菜品咸了,只要让厨房重新做一份就可以了,但是黎仲康最近几天的心情比较憋闷,从新春文学交流会到崇明府文学比试大会,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走霉运,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肖初这个小杂碎。
况且,就在前一阵,自己精心设计的一个局,还让肖初这个小东西给轻易的破解了,这让他心情如何能不憋闷?
好不容易今天的心情稍微好一点,约上朋友出来喝酒吟诗,没想到兴致就这么被一个可恶的伙夫给破坏了。
黎仲康越想越气愤,随后抓起手中的杯子,猛然便朝着地下摔了下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声响传出来,那是杯子碎裂的声音。
而见到黎仲康摔杯子的举动,二娃和其他两位伙计则是更加慌张,站在原地,不敢动弹一下。
这位黎仲康公子众人是听说过的,他们家是县上的大户,并且家里面还有在崇明府中当差的亲戚,自己等人现在惹怒了他,现在也只好任凭他揉捏了。
摔完了杯子,黎仲康还感觉不解气,随即望了一眼桌子,双手用力向上一番,整张桌子摊倒下去。
哗啦一声,一桌子的酒菜散落在地上,那原本香喷喷的饭菜立马与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整个地面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而就在这时,肖初以及刘师傅两人也走入到包厢中。
推开包厢的门,望着满地的酒菜碗碟,肖初微微皱眉,这......?
肖初有些无语,这黎仲康也太无耻了一些,就一个菜没有做好而已,你小子至于把整张桌子的菜都砸了吗?
而包厢中的黎仲康在见到肖初的时候则是有些意外,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肖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也来这里?这种大酒楼也是你个泥腿子消费起的吗?”黎仲康满脸不屑的道。
肖初望向黎仲康,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原来是黎仲康兄弟呀,倒是失敬了。不知道,你因何在此打砸呀?”
“本公子干什么还用你管吗?你算是什么东西?”黎仲康见到肖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自己这一阵子的霉运可都是因为这个小东西,所以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
听到黎仲康此话,肖初也不生气,只是朝黎仲康淡淡道:“你干什么,我倒是管不着,只不过你在我悦来居中任意打砸,那我自然就要管管了。”
肖初语气平淡,同时也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愠怒之色,对于黎仲康的言辞挑衅也完全未予理会。
“人家悦来居管事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乡下泥腿子,竟然还在这里多管闲事,简直笑死本公子了。”黎仲康眼神中尽是嘲讽之意,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肖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不过,既然他自己来了,还是要教训他一番。
然而还不带肖初说话,刘师傅便朝着黎仲康道,“黎仲康公子,这位就是我悦来居的老板,肖公子。”
刘管事话音落下,眼神极为恭敬的望向肖初。
原本黎仲康还在心中想着今天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出一口恶气,但是在听完刘师傅之言后,瞬间有些惊愕。
自己莫不是听错了?
悦来居的老板就是这个泥腿子?
这可是定远县上足足可以排进前三的酒楼呀,幕后老板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
“这怎么可能?”黎仲康在心中暗自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