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黎仲康这么一说,场中众人开始议论起来,也有不少人赞同黎仲康的话,毕竟要想承认自己不如一个五岁的小孩,还是有点难的。但是场上大部分都持反对意见,因为他们从肖初的言谈举止中便可以看得出来这小孩定然不是普通人,能有此妙对也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众人对黎仲康想要耍赖的行为不是很感冒,但是听到黎仲康的话,却感觉他说的似乎有那么一点道理,若不是用这个理由来解释的话,那么这个小孩的天赋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不过,反观肖初则是面色淡然,嘲讽之色跃然而出,面向众人看了看,随后朝向黎仲康,平静的道,“这位‘才子’,是我先站出来比赛,随后你才说出的上联,并且这上联你若是没一定的把握,又怎么可能将他说出来呢?并且还下这么重的赌注?想来这对联你应该是考虑许久了吧?”
随着肖初的话音落下,众人随即反应过来,先前差点让黎仲康的话给带偏了,明明就是肖初站在黎仲康面前之后,黎仲康才说出上联,这小孩微微思索便说出了下联,很明显根本就没有作弊的时间呀!
众人恍然大悟,不过看向肖初的眼神却充满了怪异,难道这世上还真的存在神童?并且这百年难遇的神童竟然生在他们这个定远县?
黎仲康听完此话,面如死灰,不知如何对答,羞恼间便欲离去。
“站住,先生还在,你怎可私自离去?”肖初所说的便是两人之间的赌约,先前黎仲康承诺自己若是输了便以先生之礼对待肖长安,此时正是他兑现诺言的时候。
“呵呵!”黎仲康凄凉一笑,没想道自己还有落魄致此的时候。
不过,黎仲康却已经全然忘了自己刚刚咄咄逼人的时候,甚至还将自己归结为受害者的一方。
“学生黎仲康,身体不适,不能继续参加文学会,特向先生告退!”虽然黎仲康先前的行为有些无耻,但此事他是决计不敢反悔的,毕竟还才还请了陈大人做公证,要不然自己还真的要被定远县诸位书生的唾沫给淹死了。
“退下吧!”肖长安挥了挥手,心中升起一丝扬眉吐气之感,今天的事情还多亏了肖初,要不然,恐怕无法善了啊!
后方的三位私塾先生眼神放光,紧紧盯住坐在位置上面的肖初,也不知道在心里想些什么。
众人见到黎仲康灰头土脸离开的样子,不由的在心中长出一口气,好好的一个文学交流会,却被那黎仲康搞成这般乌烟瘴气,当真是有辱斯文。
眼见会场中气氛有些骚动,陈长学在座位上面站了起来,道,“诸位才子,刚刚这个小插曲不必介怀,定远县新春文学交流会,我们继续。”
众人听得此话,顿时间兴致高昂起来,经过先前的几番文学较量,众人颇感才学未能尽情发挥,摩拳擦掌,誓要在下面的环节中好好表现。
随后陈长学扫视一眼会场中众位才子,宣布道,“众位学子,楹联环节已经过去,鉴于时间不多了,我们就把接下来的作诗与填词两项合并在一起,场中才子可以选择作诗或者是填词,随后由我们进行综合评比。”
场中众位才子也不在意,诗词本来就是一家,所以放在一起比也没有什么。
陈长学见到场中众人没有什么异议,再次道:“此时正值隆冬季节,昨日一场大雪骤至,为了应景,诸位才子便咏雪吧!”
场中诸位才子一听说是咏雪,立马来了兴致,随后便作思考状,思索着咏雪的诗句。
坐在一旁的肖长安同时是略有思索的样子,时不时的还要将目光投向肖初,看样子又是在寻求肖初的帮助。不过对于肖长安的求助,肖初直接选择忽视,翻了翻白眼,这个家伙怎么还对自己产生依赖性了?真当自己是万能的了?
片刻过后,许子游站起身来,朝着主位上面四人拘礼,道,“学生不才,愿在诸位同仁面前抛砖引玉。”
诸多才子见到起身之人是李志远老先生的得意门生许子游,登时便来了兴趣,将目光紧紧盯着许子游,期待他的佳句。
只见他纸扇轻轻摇动,随后来回踱了几步,开口缓缓吟道:“沉沉更鼓急,渐渐人声绝。吹灯窗更明,月照一天雪。”
众人本来还在心中思索,但是听到许子游已经低吟出声,在心中暗自一叹,李老先生的高徒,果然文学功底深厚。
许子游诗中所写的意思为:沉闷的更鼓生一阵一阵的传来,集市、街道上的人也逐渐平息袭来,在吹灯准备休息的时候反而觉得房间更加明亮,仔细一看原来是大地上面有飘满白雪,明亮的月光与白雪交相辉映,将我的房间照的更亮了。
众人不住的感叹着,这许子游的才学果然不是吹出来的!
许子游吟罢,便转身再次朝着主位上面四人鞠了一躬,随后直接回到座位上面坐了下来。
李志远望了望许子游,显然是对于他的表现较为满意,这咏雪诗虽然不是上佳之作,却也算的上是中规中矩,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呀!
须臾,又有一人从作为上面站起身来,只见那人一身青衣,只不过还未及冠,想来还是一位未成年的学子。
而顾长卿则是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