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县,县衙内堂。
“我说老张啊,你这么急匆匆的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说话的正是定远县直线陈元年,自己刚刚处理完公务便被捕头老张叫到内堂,说是有什么事情要禀报。
“知县大人,我今天在集市上处理了一件案子。”
陈元年听着捕头老张的诉说,不过当他听到这件案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偷盗案时,脸色不由的微变,那表情仿佛就是再说,这么小的事情,你犯得上神秘兮兮的吗?
“大人,这个案子的不同点在于,破案的并不是我,而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
“嗯?”听得捕头老张的话,陈元年便来了兴致,随后紧紧盯着捕头老张。
捕头老张便将自己在集市上面听说的一切过程再次讲述了一遍,不过陈元年的神情则显得更加夸张,自己做了这个知县也有六七年了,办过的暗自无数,但是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还有这种办案手法?
“神童在何处?快带来给我见一见?”知县陈元年满脸错愕之色,对于这个神童倒是来了兴趣,他倒是想要见见这个在捕头老张口中神乎其神的神童到底是什么样子。
不过,捕头老张接下来的动作便直欲让陈元年抓狂!只见捕头老张双手一摊,满脸无辜的样子,道,“知县大人,我本来也是想要见见这位神童的,但是等我赶到现场的时候,那神童母子二人便已经离开了!”
捕头老张满脸无辜的样子,仿佛事情与自己无关一般。
反观陈知县,当他听到捕头老张的话语之后,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这个老张,气死人不偿命是吧?
滚蛋,你给我滚蛋。
陈知县发火了,朝着捕头老张一阵狂吼,最终嘴里还嘟嘟囔囔道,“你是来气我的吧,快出去!”
捕头老张很是无奈,面对着县太爷的火爆脾气,自己在他手下办事六七年,也算是熟悉了不少,除了嫉恶如仇之外,他唯一的特点就是脾气火爆,完全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样子。
这陈知县是怎么考上秀才的呢?
捕头老张丝毫没有在意陈知县的发火,而是将思考的重点放在这上面。毕竟自己与知县之间虽然是上下级关系,但是平日私教甚好,要不然这老陈也不可能直接当着自己的面发火,前脚跟你发完脾气,后脚就好,对陈元年这样的性格,捕头老张也很是无奈呀。
待到捕头老张离去之后,陈元年咳嗽了几声,随后一脸的无奈之色,这个老张头不会是特意来气自己的吧?让神童溜掉了不说,竟然还要将这件事情告诉自己,引得自己恼火一阵,真是可气。
不过,随即陈知县不再埋怨老张,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神童的事情上面,在心中自忖道,“五六岁的孩童,还有一个母亲,这个孩子会是谁呢?”
“要是能将这个孩子找到的话,加以培养,想来对我定远县发展有极大的帮助啊!”陈知县在心中自顾自的想着,甚至将定远县在未来十几年的发展规划都想好了,完全忘记了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神童是谁。
“不过嘛,这五六岁的年纪,神童也不知道有没有蒙学,或许就在某一家数私塾的里面读书吧!”
陈知县自顾自的想着,若是能够将神童的范围缩小到县上的几家私塾里面,那便是缩小了查找的范围呀。
当前,在定远县里面一共三家私塾,第一便是县城东边的李志远,第二是城南的陈长学,第三是城北小型私塾的顾长卿。还好这三人与自己相熟。
“不过,再过两天好像便是三家私塾的文学交流大会了吧?保不齐这神童会在文学交流会上面出现。”
陈元年想要找到神童的第一个目的便是好奇,他倒是想要看看传说中的神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第二便是想要适当的给予其一些恩惠,这样在以后神童发达了之后也不会忘记了家乡。
“静等过几天的文学交流会吧!”陈元年一叹,随后心里一阵窝火,这个老张,还真是平白给人添堵。
不过想了又想,陈知县还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随后狠狠的道,“不行,我要去老张家里蹭顿酒喝,要不然可是让他平白无故的气了一顿。”
想到此处,陈知县也不在犹豫,“怒气冲冲”的奔向捕头老张的家中。
郑家村,此时的肖长安正坐在院子里面读书,口中还时不时的念着什么,“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之类的话语。
坐在最里面的肖初,见到肖长安那一脸认真的样子,也不知道是该佩服,还是嘲笑,毕竟这一篇《论语》便早已经见到肖长安背了无数次了,至少在这五年里面,肖长安还没有一次完整的将这些背诵下来。
哎!看来,读书还真是一个靠天赋的活!对于自己这个便宜的后爹,肖初不由的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还真没见过这么笨的,一篇《论语》可是整整读了五年啊!
狠人,绝对的狠人,肖初不由的在心中悄悄竖起大拇指。
就在肖初陷入到冥想的时候,只见一个孩童打扮的人从院子外面蹦蹦跳跳跑了进来,面部一脸欣喜的样子,兴奋的喊了一声,“娘!”
听得这道声音,肖初哪里还不知道是谁。正是那个已经蒙学的哥哥肖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