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彦四处打听,才知道般若带着她的父母去了黑水崖,寄住在胡天行爷爷的府上,他心里总算放心了,但他还是想去看看她。般若的影子已经根深蒂固在他的脑海里。
他决定去找胡天行,和他一起去黑水崖。洞天一府的守门人告诉他,说少爷去梅园。
白方彦又赶到梅园。
“你让我好找,原来你在梅无森这里,天行,我们去一趟黑水崖吧?去回来,刚好赶上梅园的喜事?怎么样?”
“你是吹的哪门子的风,想和我去我爷爷那里,他老人家肯定巴不得!到底什么事?倒是,我也很久没回去,回去让他老人家高兴高兴,好吧!那我们下午启程……”
“我的婚事都快到了,你们不帮衬帮衬,还跑,真不够哥们,哈哈,白方彦你是想去那里找谁?不会是女人吧?看不出,我们白家大少爷也会动心啊!哈哈……中午,我吩咐厨子多加几个菜,你们下午动身,早去早回,如何?”
“还是梅无森你够爽快?白方彦,下午我和你一起出发,我看看小蝶可否和我们一起出发,去那里走走,不就更好!你们说?小蝶先生呢?让她和我们一起去?”
“田管家,你去帮小蝶叫过来!”
“尊严,勤勉,内敛和温和。这本来是我们老祖宗千年文化中最重要的精华部分,温良恭谦让,节约本分,温润如玉,淡如温水,无欲则刚……”
田思聪走到书房旁,听到小蝶在给安儿讲道理。
“小蝶,梅庄主让你去一趟大厅,胡公子和白公子都在,好像是要叫你一起和他们回一趟黑水崖……”
“哦!我马上去,田管家……”蝶飞儿放下书本,朝大厅走去。
“最近街上有件事传得很响,你们有听到一个百花寨那个许府吗?那个许大公子看上蝴蝶谷一家大户人家的女儿,说是要去相亲,但找不到人!最近传得很多,听说他的祖上游手好闲,喜欢赌博,很快就将祖上传下来的一点微薄财产败光,一家人生活毫无着落。”梅无森说。
“我也听到了,说是这许家到了许公子的父亲这一代,他父亲开始混迹于社会。学过木匠,当过兽医,在很多店里做过苦役,这个人特别崇拜读书人,渴望念书,因无钱上学,经常趴在私塾墙根儿下偷听老师授课。幸得一位私塾先生同情,免费让他学了一段时间,算是能认得几个字了,认识一些道理。”
胡天行接着说。
“后来许家就家大业大了!到了许公子这辈,听说这个人和他父亲不一样,喜欢安静生活,自己搞了一个农庄,种花种树,园林花卉,独自成趣……很多女人他都看不上,说是这个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是无意中见到蝴蝶谷那里的一个女孩子一眼,就想说媒说亲。你们说奇不奇怪……”
“这世间一见如故或日久生情有的是,也不稀奇啊!”
“很多人说这个许公子,当年他父亲年轻时有过几位夫人,但唯独对这许公子的母亲情有独钟,呵护有加,这是为什么呢?据说……”
“小蝶来了,好,下午你和白公子和胡公子去趟黑水崖吧,你整日都呆在这里,也闷得慌,出去一趟也好,快坐下来喝喝茶……我们在聊许家……”
蝶飞儿和大家打完招呼就安静入座了。胡天行看着她,心里一热。
“这个许公子的母亲听说是几位夫人里头,最满腹经纶,英武世家的,说是叫兰君雅,白族人。祖上是将门,兰君雅毕业于省立女子学校,腹有诗书气自华,可谓风华绝代。在当时那个年代里,据说是在女子学校的毕业典礼上,许公子的父亲应邀参与,第一次看到了上台致词的兰君雅,便深深为之倾倒。尤其是她从容淡定的气质,引经据典的答谢词,配上她的天籁之音,将台下的他看得呆若木鸡。当兰君雅致词完毕后,他居然忘记了鼓掌,在随从的提醒下,他由衷地连喊了几声“好”。”胡天行讲得惟妙惟肖。
“他看上了她的知书达理,就这样,许公子父亲用八抬大轿迎进了门。还专门为兰君雅修建了一座小洋楼,取名为“兰君楼”。
虽然她出身于将军后代,但一点都没有小姐的娇贵之气。嫁入许府后,兰君雅十分尊敬他的前几任夫人,并善待下人,赢得了极好的口碑。这个夫人虽说极受许老爷宠爱,但她从不恃宠而骄,经常为几位夫人添置衣物。只要老爷不在府内,她就会约上几位夫人一起住到“兰君楼”里。由于她心思缜密,宽容大度,和几位夫人相处融洽,亲如姐妹。”白方彦接着讲。
“兰君雅长于外交,为夫解忧。由于她颇具学识,又善于处理人际关系,因此经常陪伴许老爷出入各种社交场合。每每此时,她的得体和聪慧就展露无遗,赢得良好口碑。这可堪称一个奇女子啊……”
“关键是她的孩子,这么好的基因,遗传给了她的孩子,许家公子眼力很毒,阅尽群芳,他终于看上了蝴蝶谷的女孩,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家?大家都在猜测,那个女孩子肯定特别与众不同,才能入得了他的法眼……这个许公子和他心仪的女孩,我们倒是想见识见识的……”
三个男人高谈阔论,津津乐道,看来许家这件事是人尽皆知,蝶飞儿安静听着,没有搭话,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