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宛进入自己的嫁衣坊,开了店里橘黄色的蝴蝶型的灯,这里因为聚集了太多款式的红色和玫红的华丽的嫁衣和绣衣,在灯光的映衬下,整个屋里显得温馨美丽。
这里整日接触到的都是这条街上各家各户的女人,佳丽名媛,邻家小妹,豪门与寻常人家的太太们…… 来这里的女人都有几分姿色的,也是些比较爱漂亮的女人们……从和她们的接触,都能顺便听到一些鸡毛蒜皮家常里短,男欢女爱,门外巷内八卦新闻……
听多了,宛宛觉得身为女人,似乎比男人更不容易,因为从来世俗赋予女性的标签更多,社会标榜女人的要求更多。
突然,花绫罗来了 ,她带着一些点心,一放下点心,她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宛宛,我带了月饼给你吃,在街上老字号买的,人很多,我还排了很久的队才买到的,这款月饼采用桃山皮,是用白芸豆沙配以蛋黄、牛奶、奶油等材料秘制调配而成,细腻爽口、食而不腻,还有淡淡的奶香味。你尝尝……”她说完利索打开包装袋子,用塑料的刀切成几块,用牙签插了一块放进正在缝绣衣的宛宛嘴里……两个人高兴的一起你一口我一口喂着月饼,屋里瞬时都是一缕一缕的奶油香……
一缕清新的江南风味,很久没有接触美食了,今日的点心重新唤醒宛宛的味蕾。绿茶与桃山皮糅合,在这里好像可以回味到春天。
也许女人如花,却不能像温室里的花朵被供养;女人如水,却需要以多样的姿态铿锵而深情地活着。
“宛宛,你身上的香味很好闻,是什么香?很特别,尤其一闻,好像都会记住了!”
“很普通的檀香,是我祖母从小给我们几个丫头配置的不同花的香,我的是橘子味的…其他…”
“祖母是个很有情趣的女人,她常开玩笑地说,闻香识女人,好闻的香味,常常会引发别人的好感,有时候自己怦然心动,只是因为对方身上有我们最喜欢的味道。”
“她还说,香氛就是一种极致的特殊存在,余味缠绵或许不仅是鼻端的气息,还有被气味勾勒出的迤逦浪漫的画面。所以我们府里的女人都配有自己喜欢花朵香味……也是一种习惯吧!”
“原来是这样,我是个大大咧咧的女人,自己怕麻烦都不会注意这些细节,也许宛宛你就是一个精致的女子。有一款自己的香味,属于自己味道的。让花香所持有的意蕴,彰显你自己的独特的女人味。”
“祖母常给我们讲香薰,她说过,花草的香熏味,被誉为身体的第二重肌肤,它不仅仅只是愉悦人的感官,更重要的是还可以给人愉悦清新的印象。选择适合自己、像自己的香薰味,如同隐形标签一般,或许给其他人传达出你独特的个性,升华你的气质。”
温馨灯光下,俩个人聊起天来……花绫罗又讲了商会长竞选的近况,好像最势在必得是胡天行和梅无森了。
聊到这里,宛宛突然想起那日晚上艺馆里雅室的情形,酒局中那几个男人口沫横飞,强行互相劝酒,最会劝酒好像也是他们两个。
相比酒桌和茶桌,宛宛还是最喜欢温文尔雅,细细品味的茶韵。
那日看那些人喝得酒酣时刻,其中的梅无森说了句话,不管真伪,还是很称台面:“品酒,然后品女人,方懂得爱的浓烈与深沉。喝酒的男人,应当激情澎湃,是不会让他爱的女人受到委屈的,男人会是女人阻挡风雪的大山与高墙。”
“梅庄主说的妙,男人喜欢喝酒,不同的男人不同的酒。不上档次的酒,上不了市面,典雅的五粮液,漫柔的黄酒,悲壮的伏加特,凄凉的竹叶青,暴躁的二锅头。鄙人觉得真正的男人,应当选择伏加特和二锅头,那是世间悲恨喜乐的最好表达,抑或志同道合却沦落天涯人的衷肠倾泄。”胡天行大声举杯说到,那日宛宛被他的气场镇了一下,这些话好像也铭刻在她心里,或许这样的男人应该是靠谱的吧。
或许酒局是男人之间的较量,不一定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写照,那晚貌合神离的他们几个举杯推盏,酩酊大醉,倒也酣畅淋漓。
“据说胡天行的个性很特别,他的住处尤为特别,他不像其他富贵家庭园,到处充满人工雕琢的气息,好像更多地充满野趣。
他有空经常在夕阳下,看着自己养的小羊悠然地吃着青草,他还亲自喂养的鸡群、鹅群……在保护他喜欢植物的同时,也防止了蜗牛和其他虫类的泛滥成灾……据说那些羊儿早已习惯了他的前来,丝毫都不害怕躲闪。他侍弄植物的时候,他还会跟它们说说话……他是个很有趣古怪的人。”
花绫罗巴不得把所有的传闻原封不动地讲给宛宛听。
“不过听说,你去兼职的艺馆真正的幕后老板是胡天行,那里其实是一个商贾的正规的娱乐场所,里面的女子都是卖艺的。而且去艺馆的费用是非常高,不是一般的平民百姓去的起的,能够去那里消费的都是这一带达官贵人、富家子弟或文人墨客。”花绫罗比手划脚地讲着。
在艺馆兼职这里快一年了,宛宛早就觉得那里普通的人一般也进不去,客人的素养或者社会地位一般都很高,主要以文人士大夫,富商,江湖豪客的应酬酒局为主,其中文人也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