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酌点头,松开手用他昂贵的衣裳擦了擦眼泪,说道:“公主您吩咐,我绝对给您做的漂漂亮亮的。”
云瑶朝他勾了勾手指,梁酌附耳去听,听完之后立刻就垮起了个批脸。
“我能不能找人去啊?”
“不行哦,”云瑶笑:“我只要你亲自去。”
梁酌还想再商量商量,结果云瑶已经走了,他跺了跺脚,看了眼身后的城门,转头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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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起了很大的霞辉,云瑶坐在马车里,看着他的伤口问道:“你不疼吗?”
江绎垂眸,睫毛动了动,听到这话依旧没有什么反应,一如刚才在城墙上一样,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摇头:“不疼。”
“等会回去了之后你来一下芳华殿,脸上留疤就不好看了,我那里有药。”
江绎本来想拒绝,但是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多谢公主。”
霞光散的很快,马车行到宫门口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了,云瑶从上面跳下来,立刻就有两个提着灯笼的宫女站在前面照路。
江绎依旧跟在她身后,宫道宽长,五六个人并排走也不会挤。
芳华殿前,冬秋正守在门口,远远就看见了人,她小跑过去,面色焦急,说道:“公主,皇后娘娘和皇上在商议公主的婚事了。”
云瑶皱眉,问道:“跟谁?”
“梁国二皇子,”冬秋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说:“今天一早梁国使团就送了不少东西来了皇宫,里面大多都是给公主的聘礼。”
聘礼都送来了?
云瑶惊愕:“父皇和姜皇后收了?”
冬秋摇头:“没有收,皇上说不让公主远嫁梁国,听说聘礼是二十座城池和黄金千万。”
云瑶更惊了,居然还是个大手笔,梁国王上倒也舍得。
不过一想也是,若是云瑶真的嫁给萧翀了,那陪嫁也不会少,且不说二十座城池会不会有加的,单这黄金千万到时候就得翻倍的给。
云瑶受宠,苦了谁也不可能苦了她。
“你先回去吧,等会我让人把药送过去。”云瑶转头对江绎说到。
少年隐在黑暗中的身形顿了顿,片刻后开口:“好。”
说完就转身从葡萄架的另一边离开了。
冬秋提着灯笼跟在云瑶身边进了屋,屋里飘香四溢,桌上放着各种各样的饭食。
冬秋拿来碗筷放在桌上,倒了杯果酒放在桌上:“公主别担心,先吃饭,别饿着了。”
云瑶喝了口果酒,问道:“我看起来很担心吗?”
冬秋倒是真的在她脸上看了看,确实没看见一点担心和着急,看来是她多心了。
云瑶心态超好,反正只要皇上和皇后娘娘不松口,萧翀不管怎么做都是白费的。
吃了碗红豆粥,走到梳妆台前卸下头上的珠钗,从抽屉离拿出一个祛疤药膏让冬秋给江绎送过去。
江绎在洗澡,冬秋去的时候站在门口喊了两声,冷宫阴森,据说里面死过前朝皇妃,后来这里诡异的事情越来越多,导致就很少有人愿意踏足这里。
如今的皇上登基的时候把所有的太妃都送去守皇陵了,然后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皇宫上下都打扫了一遍。
冷宫也不例外,再加之江绎要住进来,更是把冷宫从里到外重修了一遍。
里面没人应答,只亮着一小盏昏黄的烛灯,冬秋把药膏放在桌上就跑出去了。
她走没一会江绎就出来了,看见桌上粉色的小瓷罐子伸手捞过,躺在他手上很小一个,他抹了一点在脸上,冰凉的还有些刺痛。
冬秋回来的时候冬秋就进屋跟云瑶说:“公主,我觉得您以后还是不要去冷宫了。”
云瑶正在敷花泥,听见她突然这么说有些奇怪,问道:“为什么?”
冬秋基本没有跟着云瑶去冷宫,摸着胸口说道:“奴婢刚才去才发现冷宫格外可怕,白天还没有那么明显,一到晚上就感觉有鬼。”
冬秋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轻到没有,毕竟在皇宫都是很忌讳这些东西的。
云瑶最近经常往冷宫跑,就怕到时候再出什么事,上回莫名其妙在冷宫晕倒那是吓的整个皇宫跟着忙活,芳华殿里每个人都提着一口气过日子,这会要是再出了什么事那他们就可以直接断气了。
她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云瑶看了想笑,对着镜子抹了唇部护理的油。
“江绎在那里都住了十多年了,他都不怕你怕什么?”
冬秋点上安神香,关了窗户,说道:“江质子是少年,阳刚之气足,反正公主以后还是少去冷宫,谁知道会不会出意外,毕竟江质子是梁国的人。”
冬秋放下床幔,云瑶脱了外衫坐在床上,“知道了,以后我会少去的。”
“奴婢是为了公主您的安全着想。”冬秋关了窗,轻掩着门出去了。
床幔内,云瑶躺在床上,看着木梁,思索着以后江绎会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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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泛白的时候梁酌就拖着一辆接一辆的板车到城门口,板车上都是一袋袋白面馒头,这是他天还没亮就蹲点在做早餐店门口的结果。
整整三十车白面馒头,上千个,几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