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酌突然被夸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又觉得十分有道理,于是说到:“当然可以夸。”
云瑶笑了,两个眼睛弯弯的,好看的很,梁酌看向这双眼睛就心里一阵荡漾,“不是这位是哪家的小姐啊?”
冬秋发觉他说话的语气不对,侧身挡在云瑶身前:“你放肆,我家小姐岂是你能随意肖想的?”
梁酌一听就翻出了个白眼,不稀罕道:“你至于这么激动吗?我喜欢的人可比你家小姐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这样便最好,”冬秋道:“小姐咱们走吧。”
云瑶点头,转身就走,梁酌看着她的背影,小声呢喃:“小爷就要肖想。”
云瑶低着头勾唇,靠近冬秋说道:“梁酌跟上来了。”
冬秋心里一惊,快速回头扫了一眼,果真看见了一道天蓝色的身影,“公主,那怎么办啊?”
话刚说完就被拉进了一个巷子里,刚想呼救就看见了云瑶,对方举着手上的木棍,然后指了指外面,意思很明显。
冬秋点头,接过木棍站在巷子口跃跃欲试。
云瑶憋笑憋的辛苦,转身就溜了,留下在巷子口准备揍人的冬秋。
梁酌走到巷子口就停了下来,四处张望着,冬秋趁四下无人,举起木棍就敲了下去。
梁酌在她面前晕倒,冬秋把他拖进来,转身道:“公主,我——”
空荡荡的巷子里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一个活物都见不着。
反应过来的冬秋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又急又气,只能把梁酌丢在放着稻草的角落里,随意用潮湿发臭的稻草盖上,然后自己出去找人。
云瑶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看了眼身后,没人。
她买了串糖葫芦在街上慢悠悠的走着,有时停步看杂耍,有时看看大棚子里的皮影戏,在人群中乱窜。
房屋上,明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某个身影。
香水岸边上,云瑶又买了几个花灯放了出去。
随着数个花灯放出去堆积在一起,突然一个巨大的涟漪使得花灯被推远,云瑶正准备起身,见状偏头看过去,只见一堆水草不知裹着什么还是水草缠着水草正往河水的下游游去。
水草堆越来越近,里面也越发像是裹着东西,云瑶环顾了一下四周,捡来一个稍长的树干对着水草堆戳了戳。
“公主。”
低沉的声音在准备把水草挑开的时候响起,云瑶转头就看见禹令臣站在自己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
禹令臣朝她伸出手,云瑶扶着他的手臂上来。
“公主私自出宫不安全,属下一直暗中跟着。”
“跟踪我?”云瑶挑眉。
禹令臣拱手:“不是跟踪,是保护公主的安全。”
云瑶不管他是跟踪还是保护她的安全,指着那堆游的不快的水草说到:“那里面有东西,你把它弄上来。”
禹令臣看了一眼那缓缓蠕动的东西,并没有动。
云瑶皱眉,问道:“你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冬秋姑娘还在那边等着公主。”
云瑶看着那东西随着水流越来越远,随着就是一阵尖叫声响起。
“啊啊啊啊啊!!!尸体啊!!!”
“救命啊,死人呐!”
“快!快去报官。”
云瑶一阵无语,都是死人了还喊什么救命,推开挡在前面的禹令臣走到人群前,看着那被泡发的尸体。
好巧不巧,她认识。
这不是方丞相吗?
才多长时间不见啊,就死了。
她一向不会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的事情,只要是剧本提到的她才会上心去注意,但是现在看来,剧本的剧情已经不管用了。
方丞相虽然帮方知遮掩了很多,但是方知已死,有仇也不会找上他,那他是怎么死的?
刚才说报官的那个人已经找来了人,那带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梁酌,他直接越过云瑶一脸嫌弃的蹲在尸体旁边。
云瑶眯眼看着他,倒是觉得稀奇。
“这位姑娘,你不怕?”梁酌在尸体上随意看了两眼之后走到云瑶面前。
“你不是户部的人吗?”云瑶指着他身后的人:“你还能使唤刑部的人?”
梁酌笑了一声,一挑刘海:“嚯!只要小爷想,什么人使唤不得?”
“可是这事应当由大理寺全权受理,关你刑部什么事?”
“大理寺卿是我舅舅,”梁酌围着她转了一圈:“你……想干什么?”
云瑶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想干,并且还夸他:“原来你还是个官场关系户啊?”
刑部的人听他的,大理寺把这件事交给他,户部侍郎是他爹,自然也不会管他,这不是妥妥的官二代吗?
梁酌很受用,说到:“算你说得对,不过你是谁啊?”
他伸手想要去扯她的面帘,刚伸出去一半的手被一把剑挡住了,剑的主人凌厉的眸子看着他,说到:“放肆。”
梁酌显然不怕,只是愣了片刻说道:“你才放肆,知不知道小爷是谁?小爷一句话就能让你在这平京城站不下去。”
云瑶站在禹令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