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雪同纪睿琛从酒店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呼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慕翎雪裹紧身上的羽绒服,忍不住看向漆黑无比的夜空,长吁一口气。
直到现在已经出了那间窒息的房间,她还是感到呼吸不畅,猛然吸了一口凉气,总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虽然她本就是重生而来,但心里依旧恍如隔世。
当她回想起刚刚在房间内,路长修注视着她的眼神时,里面似乎藏着数不清的因素,隐忍,失望,还有一丝无奈,“我的确是带有目的的接近你,所以,你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
她神思倦怠,一遍遍的回想着这句话的最终含义,但始终都未想到最终答案。
在联想到路长修的那番话,只觉得被刺激的头脑发昏,整个人也不在状态。
慕翎雪很想问为什么,可偏巧情绪激动,如鲠在喉,说不出任何话来,而那个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也有了动静,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三人的对峙只得应声做罢。
慕翎雪本想安安静静的寻找证据,可纪睿琛似是看出些她现有的状态,也无法在查找证据的路上分出多余的心思,索性就将这件事情交代下去,由手下人按照路长修想的办法去取证。
慕翎雪想要亲历亲为,还想反驳一番,可最终还是被纪睿琛冷冷的声音给吓退了。
她至今都无法忘记纪睿琛冰冷的话语,“你去调查,难道你想看到两
人赤裸想见的画面么?”
铁青的脸色,语气之中少有的严厉,目光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竖眉瞪眼的,满是凶神恶煞的表情。
看似平静,实则警告的意图十分明显,慕翎雪深吸了一口气,想到那令人血脉喷张的场景,果断的摇了摇头,“不,我不想,我害怕长针眼。”
纪睿琛先是怔了怔神,随后轻笑一声,“你啊你,算你还算明白!”
看着纪睿琛脸上的冷意褪去,慕翎雪的心也稍稍轻松了许多。
但她并不是因为纪睿琛的话而被迫结束自己的使命,而是想到那肮脏的交易也不适合她一个高中女孩子所能目睹的,于是就听从纪睿琛的话,转手将事情交给别人,自己坐享其成,只等收到证据就好。
为了避免晚上慕翎雪因为此事睡眠不安,两人这才走出了这间酒店,但慕翎雪的脑海中还是停留在路长修最后的眼神之中。
自认重生以来自己过得顺风顺水,可还从未被人嫌弃的如此彻底。
她深吸了一口气,面色疲倦不堪,轻轻揉了揉那已经发胀的太阳穴,感到无比的心塞。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能让自己在一个外人面前这般被抵触?
虽说她跟路长修也仅仅只是相识一天,但一整天下来,从初始两人之间有点小矛盾,相处下来之后却十分愉快。
她也清楚感知道路长修与自己相处时那最真实状态,怎么在酒店里面,却说出是因为有
目的,所以才选择接近自己的绝情之话。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么?
怎么眨息之间,一切都变了味道了呢?
日后假使再次遇到,真不知道该拿什么样的姿态来相处。
慕翎雪再次叹息一声,这一声道尽了她的疑惑和苦楚,也道尽了她一天的疲惫不堪。
纪睿琛眼眸深邃,望着身旁的女孩,轻声温和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累了?所以情绪才会这般低沉?”
“嗯,或许吧!”慕翎雪毫不避讳自己心中所想,毕竟眼前这个人是不管前世今生,她永远追寻的那道唯一曙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绝对不会有任何事情,任何原因隐瞒着他。
“是啊,为了这件事情忙碌了一天,又是化妆又是打扮,不累才怪。”慕翎雪忍不住抱怨出声,脸上是说不出的茫然无措。
她没有说出路长修的那部分原因,只是不想纪睿琛跟着担心。
因为她清晰的能感知到,纪睿琛在面对路长修的时候,总有种不耐烦且危险的气息存在,她虽不知道是什么,但不会主动触碰就果断没有错。
看着衣着奇装异服的慕翎雪,纪睿琛面色微沉,眉头微挑,“就算是想要调查些什么,也没必要将自己打扮成这副模样吧!天气冷,你穿着这身衣服只会把自己冻坏了,别只想着调查,也多顾及顾及自己。”
慕翎雪低着头,看着自己现有的一身,不好意思的
挠了挠头,“是有些怪哈,但也是害怕被苏慧莉发现,这才做出的无奈之举,说到这个,还真的要感谢下刚刚那人,要不是他的这个提议,只怕我早就被苏慧莉发现了。”
“可你也没必要做出这种牺牲!”纪睿琛温柔的摸了摸慕翎雪的头发,索性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开,披到慕翎雪的身上,“你打电话给我不就好了,想要找出证据,我比你要容易的多,下次在遇到这种事情,不要以身涉险让人担心。”
“你别给我啊,其实我不冷……”说话间,慕翎雪就准备将外套脱下来还给纪睿琛。
夜风冷冽,凛冽的寒风吹在脸上,宛如刀割般疼痛。
男人今天穿着米色大衣搭配黑色羊毛衫,这会儿正是夜风最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