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爸爸这个词,苏雨晴眼神骤然收紧。
自从她生病,她也知道了前因后果,实际上,慕城安只是她名义上的爸爸,压根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跟她也毫无血缘关系。
而真正跟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却是一个她连面都不曾见过一次的男人。
虽说她不知道其中的具体内幕,苏慧莉也没有多加提及,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生病是万万不能让慕成安这个名义上的爸爸知道的。
而且,苏慧莉之前也提醒过她,她生病的事情不止不能让慕城安知道,甚至于连慕家也要隐瞒,否则别说到时候手术,就连她母女两人日后的生存都成问题。
这点她始终记铭记在心,所以当医生问此问题时,苏雨晴眼底昏暗不明,一闪而过一抹寒意。
“我没有其他亲人,你就按照我的话去安排好了,字我会自己签的,不需要其他人代劳!”
苏雨晴说到此处,目光沉沉的看向医生,像是预想了医生的预算,紧接着说道,“有什么问题我也能一力承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全部由我自己来承担!手术失败我也不会对你们多加责备,只要今晚手术顺利成功,到时候我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医生连连摆手,一脸尴尬,他明明只是觉得这孩子可怜例行询问一番,什么也没说,怎么就说到这种事情上了?
而且还是
在病人面前,多少显得尴尬,别人他不知道,反正他没那种想法。
“误会也好,没有误会也罢……”
苏雨晴闭上眼,似乎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多费口舌,“好了,既然没其他事情,你们就出去安排手术的事情吧,容我在休息休息。”
见苏雨晴开始说出赶人的话,医生也十分识趣的回应道,“好,那你先休息休息,等到什么时候手术了,我再来通知你。”
苏雨晴没有开口说话,微微点头,那双眼睛自始自终都没睁开,直到察觉到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以及轻微关门的声音后,那双漆黑的眼睛这才猛然睁开。
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刻,房间也彻底沉浸在黑暗之中,这时候的苏雨晴猜才露出内心最为真实的眼神。
眼眸下的茫然疑惑始终在眼中飘荡,紧皱的眉头比听到医生宣布手术的时候还要令她忐忑。
妈妈去哪了,怎么没接我电话?
是不是有事情脱不开身,所以这才失约?
那她到底知不知道我今晚手术的事情?
如果知道,为何不来?
难道她是这是要......放弃我了?
静静的夜安静的仿若庞然无物,就放若如同一张巨大的罗网,紧紧将人内心的孤单和落寞吞掉,禁锢那早已破碎不堪,遍体鳞伤的灵魂。
尽管苏雨晴内心忐忑的无法安心,神色慌张,但依旧安慰着自己苏慧莉的种种行为,其实是事出有因。
她摇了摇头,一脸不可置否
的喂苏慧莉开拓,不对不对,妈妈肯定是有事脱不了身这才没有来,她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她曾经还说自己是她最亲近,最心疼的宝贝,不可能会被遗弃。
既然妈妈没有时间来,自己就先上手术室,只要看到手机她一定会赶过来的,她要相信自己的妈妈才行。
苏雨晴信誓旦旦,安慰着自己,这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病房前悉悉索索,似乎有什么异响。
苏雨晴害怕极了,蜷缩在床上紧紧抱着自己,瑟瑟发抖,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所听到的事情会彻底改变她一生的轨迹。
......
慕翎雪跟在路长修身后,走在昏暗的走廊内,两人从商场里出来之后,就没有在说一句话。
慕翎雪纯粹是被着周围的环境吓到了,而路长修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周边寂静无声,尤为恐怖,安静的走廊内只有头顶那柔弱的灯光照着,阴冷的风吹进来,慕翎雪感到头皮一阵发麻。
她紧紧攥紧衣领,一步一步的跟在路长修的背后,只发觉周遭的一切竟然如此的可怕和忐忑,只感觉自己脚步踩上地毯的松软犹如踩在棉花上,令人感觉十分的不真实。
如果不是慕翎雪还算清醒,清楚的记得自己是重生而来,不然以她最真实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正身处地狱的路上。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走了许久也不见路长修停下,慕翎雪眉头紧皱,这才出声问道,
“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他们去哪了,现在我们不应该去找么?”
说完这话,慕翎雪还特意停下脚步,左右观望着四周,见丝毫没有任何不同,瘪了瘪嘴。
自从路长修让她不要出声,跟着他走,这才是慕翎雪开口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她不想问,只是路长修既然让她不要开口,那肯定有他的理由。
当时的情形不容她,也无需她过问太多,一是害怕打乱了路长修的计划,二是害怕引起苏慧莉两人的注意,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自己不声不响,居然被路长修带到这种地方。
看着周遭的可怖画像和铜像,慕翎雪不由打了个冷战,很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这种地方,她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