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慧莉是被佣人的大嗓门给吵醒了,不,准确的说是被那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惊吓醒来的。
她惊坐在床上,一身冷汗,大口喘着粗气。
这段时间她不是守在苏雨晴身边,就是想着联系着更多的人寻找慕成安的下落,奈何效果甚微,侦探社那边已经好几日不曾传来消息,她心急如焚。
可现在她的手上除了刘妈,没什么信赖的人,故此迟迟施展不出全部手段,再加上,苏雨晴病情一天一个样,而肾源待定,名义上的生父也不知去向。
苏慧莉感到懊悔绝望,所有的无力感在这段时间已经让她尝遍,其实也不怪她,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十几年,到现在如果还这么轻易的将人找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于是,在这重重压力下,她最终熬不下去也跟着病倒了。
她浑浑噩噩,这段时间只要睡着就会反反复复的做噩梦,不是苏雨晴被病魔折磨,就是梦到慕成安被人分了尸,等到发现的时候,人早已面目全非。
她惊喊出声,每每从噩梦中惊醒,苏慧莉都会留一身的冷汗,好在最后被刘妈发现最近看了医生,开了药,好不容易睡的安稳一些却不想会在这节骨眼被人吵醒。
只见她脸色阴沉,下了床,从二楼房间走出来,俯视大厅四处,整个人散发着阴郁气息。
好不容易的安稳睡眠最终还是被人吵醒,明明她早已吩咐下去,为何还会出现这种变故,仅仅这一点就让她心里感到不是很痛快。
她此刻想着,最好找到一个人,不管他是谁,是对是错,她都要好好宣泄一番心中的怒火。
急匆匆的从楼上下来再到大厅,紧接着又看了眼院子,苏慧莉感到诧异的是,巡遍整个别墅,她竟没发现任何一个人。
奇了怪了,这人都去了那里?莫不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发火,所有人都跟着躲起来了?
望着寂静下来的别墅,空荡荡,冷嗖嗖,很快这个想法就被她否决了。
不对,这一切很明显不对劲!
就连刘妈也找不到人影,平时她这个人不会轻易离开大厅的,怎么这个时候会突然不见人影,到底是去了哪里?
苏慧莉心中充满了疑惑,但还是决定走出大厅,如院中四下寻找一番。
今日的寒风依旧冷冽,北风刮在人的脸上只感到生疼,虽说别墅内上下都供有暖气,但偌大的院中却没有。
苏慧莉出来的匆忙,身上穿的也十分的单薄,身上披着件下楼前随意的拿的件羊绒披肩,刚踏进院子的那一刻,只觉得冰冷刺骨,头皮发麻。
可是她是来找人的,既然人没找到,心中的郁结无处安放,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
私下扫了一圈,发现人并未出现在院子里,她紧紧抿了抿嘴唇,面色阴沉神情也变得恍惚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多了还是病了的缘故,她总爱胡思乱想,跟以前那个处处充满优越感的苏慧莉相比,如今的她现在倒显得无敌的脆弱。
在寻不到人的那一刻,她脑子就像火山爆发那般轰的一下,爆炸开来。
莫不是看她现在不得势,慕成安也消失的无影无踪,这群人在慕家感到前景无望,这才协商一起,逃了出去?
罢了,随他们去吧!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有些人自然是不想再同她周旋下去,蹉跎一生,这辈子,谁又不是为了自己而活?
饶是她当初为了更好的生活,还不是抛弃那个男人转而投入慕城安的怀抱,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
她现在的心境已经达到了无所谓的状态,既然他们要走就走吧,早晚有一天她会让他们后悔的。
苏慧莉紧紧攥着拳头,目光如炬,看着满院中盛开的梅花,感到一阵萧条。
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苏慧莉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这才想起出门太过着急,身上单薄的衣衫实在抵御不了这样的严寒,于是转身准备离去。
只是当她满心失落的转身,前脚刚踏出要回客厅时,余光突然发出现别墅外,围着一群人。
定眼看去,那熟悉的衣衫和背影,全都是她所熟悉的人,再看为首的那个人,正微弯着腰,神情严肃的好像在看着什么东西。
这不就是她一直信赖的刘妈么,她在那里干什么,实在让她好找。
苏慧莉越想越气,他们一群人不在园中伺候,这个时候居然趁着她休息期间,躲在门外偷懒,看来平时真的对他们太优待了些,这才导致他们这般有恃无恐,居然在她休息期间躲在门外偷懒,真是岂有此理。
苏慧莉怒不可遏,站在走廊处对着门外的人喊道,“刘妈,你站在门外干什么,还有你们,手上的活是做完了么?怎么有这闲情雅致站在门外,现在好像不是休息时间吧!”
“夫人?”刘妈转过身,看到眼前的苏慧莉,第一眼感到十分的诧异,再也不管地上的蛇皮袋子,朝着苏慧莉快步走去,“您醒了?这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而且还穿得这么少,您这样会冻坏的。”
说话间,刘妈紧张不已的冲进客厅,取下放在玄关的厚实衣服,重新披在了苏慧莉的身上,关切道,“夫人还是多加注意点好,大病初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