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长修偷偷潜入医院的时候,一瘸一拐,面露狰狞。
该死的纪睿琛,居然对他下那么狠厉的手,不由分说,说将他推下去车就推下车去,压根没考虑到他一丁点感受。
要不是他命大,只怕现在他早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而不是像现在这般,拖着残躯,狼狈不堪的还要给这个男人打探情报。
他可是路家单脉相传哎,他纪睿琛不顾其他,就这么生生硬推他下车,难道就不怕路家那老头找他要人?
但要说是推都是好听的,实际上路长修也没看到纪睿琛的动作,他是在他整个人还处于恍惚之中下的手,但他总觉得怪怪的,臀部传来的丝丝阵痛也愈发的明显。
难道说……这丫的是用踹的?
想通这一点,路长修整个脸色都变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怒骂道,“真是枉为人形,猪狗不如!”
路长修一路上骂骂咧咧,看着眼前屹立在黑暗之中的住院部大楼,心中更加愤愤不平。
本来他好好的睡眠就被打扰,已经惹得他内心不爽,又迷迷糊糊的被纪睿琛这么对待,怒火早已燃烧在整个胸腔。
看那样子,纪睿琛这货在面对女人的时候,那是真会舍得下了死手了啊。
只是,为了个女人,值得么?
路长修扪心自问,他是干不出这种事情,但保不齐某人为了女人,会对兄弟下那么大的死手,他可是看着那一瘸一瘸还没缓过来的腿,面前阴郁,答案又那么的显然意见。
他果然没有那个女人重要!
纪睿琛那个见色忘友的人,就是这个意思,如果他看重的人说,让他拿刀刺自己兄弟两刀,只怕那男人会毫不留情,冷漠无情的朝自己刺过来,压根没有一丝犹豫可言!
还有那个女人……
那个一直让他随时在纪睿琛面前屡屡败退的女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这个女人,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能吸引纪睿琛那根铁树开花。
可现在他心烦意乱,只想暴发出心中的怒火,压根不想知道这其中的一切。
他只知道这个女人害自己如此之惨,到时候见面肯定给她送份大礼。
还有那个纪睿琛……
越往下想路长修的脸色更加难看,也开始变得抓狂起来,明明纪睿琛身边那么多的暗卫守着,却还是让他独自一人来医院,目的就是查明苏雨晴的情况。
这种小事,谁不能去查,非得找他,他身边围绕那么多的人,难道就只有他一个医生啊,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路长修咬牙切齿,转身回头看着那辆漆黑被夜色掩藏的轿车,目光幽深,这个该死的男人,等他找准机会,他一定要让纪睿琛后悔招惹了他。
车内,纪睿琛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俊眉微挑,表情微变,就在唐奕泽以为事情暴露,生了事变时,男人眉头紧紧一皱,更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纪少,您……您没事吧?”唐奕泽一脸汗颜,被纪睿琛的这一举动弄得紧张不已,生怕事情突变。
看着眼前这个快速恢复优雅的男人,唐奕泽摸了摸鼻子,心底忍不住腓意他还真的沉得住气。
“无事!”纪睿琛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继续看着车窗外,阴沉不定的表情真的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妥。
唐奕泽点了点头,随后目光又盯着这暗黑的夜,表情严肃,不免为某人担心,“纪少,我们对路少这样,真的好么?我总觉得……好像有些残忍啊!”
“怎么,你心软了?”纪睿琛面无表情,眼神清冷,虽未看向唐奕泽,但那骤然降温的语气令人胆战心寒,“早知道你心软,我就不下那一脚,让你去了,如果是你的话,恐怕也无需我动用武力了,你说是吧,阿泽!”
纪睿琛剑眉冷目,目光幽深的看向唐奕泽,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弧度,看似温和可亲,但在唐奕泽看来却毛骨悚然。
遭了,触及底线了!
完蛋了!
虽然他坐在前排,看不清多少纪睿琛的表情,但从后视镜的方向看去,男人犹如鬼魅,仿佛下一刻就咧着一张阴冷的笑意,朝着他的脖子扑去。
唐奕泽惊恐万分,吞了吞口水,立马捂住自己的脖子,而这一幕在纪睿琛看来,显然觉得事情没有任何余地。
“怎么了?害怕了?”男人勾了勾唇角,“刚刚不是心软说,不该让路长修走此一遭,嫌弃我下手太狠,不该对路长修这样,现在是怎么了?”
唐奕泽一脸汗颜,感情这男人真的生气了!
他摇了摇头,表情义正言辞,“不不不,我还是觉得路少去能最佳的想到解决办法,毕竟他是个医生 ,我可什么都不懂,平时对于这种事情更是一头雾水,纪少决定的始终没错,这种事情除了路少,其他人无法胜任。”
开玩笑,即使他没有亲身体会,看也看的出刚刚纪睿琛下手有多狠,那一脚用了十足十的力气,做事决绝,毫无拖泥带水之意,不顾路长修的争辩和辩解,一脚下去,人立马栽倒在地上。
回想起路长修那恶狠狠的眼神,以及那一瘸一拐,一条腿失去控制的样子,唐奕泽忍不住的摇了摇头。
他心理庆幸,幸亏那个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