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封楹的控诉,慕翎雪面色一怔,但很快反应了过来。
随即一脸歉意的对着封楹道,“抱歉啊,封楹!我刚刚……冒失了……但还是谢谢你救了我,刚才的话你也别太当真,就当我是胡说好了!可能是我真的记错了……”
慕翎雪抬起气,一脸真挚的看着封楹,随后看向窗外,灿若繁星的眸中闪过一丝慌乱,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黯然神伤的模样,仿若像一头受伤的小鹿,看的人心疼不已。
即便如封楹这般经过严酷训练,整个人变得冰冷无情,心早已变得淡漠坚硬女孩子看到,心头也随之一颤,脸上震惊的神色更加浓郁,强烈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她很想把慕翎雪强行摆正,让她认认真真的看着自己,然后把埋藏在心中的话脱口而出,只为换来那张面孔上真挚的笑容。
但想到某人的警告,只得就此做罢!
“嗯!我不会在意的,放心好了!”
封楹扯着嘴唇笑了笑,本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也只得这么安慰。
毕竟有些事情,她无能为力,也不是靠一个人就能改变的!
封楹那不以为意的模样,也成功让慕翎雪彻底的放下了心,她转过头,看着封楹,面露笑意,“谢谢,谢谢你的理解!”
话音落地,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在继续说话,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两人的呼吸声。
阳光从窗户的位置投了进来,若隐若现,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透过窗照射在屋内的一个角落,把整个房间映成了金色。
其中一束折射到床边,照射在女孩白皙的手上,仿若那若有若无的缕缕金线,缠绕在女孩的腕间,就像慕翎雪心底那燃烧着的仅存的一丝希望。
那会是一场梦么?
还是说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纪睿琛至深的一场梦......
话虽如此,但为什么自己心中却隐隐作痛,好像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一去不复返,这次寻不到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证明她只是心存幻想,勾勒出的画面也只是一场梦境,但她就是不愿意相信那就是事实。
看了眼窗外的风景,深藏心事的眼眸不由自主的注意到封楹那偏瘦的背影,深谙的眸底暗流涌动。
不知怎么的,她刚刚同封楹说话时,总是从那双镇静自若的眼神中,仿若看出些飘忽不定的成分掺和在其中。
那双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亦或是正苦苦隐忍着什么,虽然封楹已经努力的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外泄,但慕翎雪还是从中察觉出一丝异样!
不是她不信任封楹,只是这种种的一切都太过顺其自然,就是因为太过巧合,慕翎雪这才反应过来,在刚刚两人的谈话中隐隐发觉其中的不对。
封楹在同她说起救自己的过程时,模棱两可,脸色也显得特别的不自然,让人看一眼就能察觉出这中间有事。
令人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在完全没有人通知的条件下,封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被堵的位置,又是如何精准恰巧的遇到了自己?
而且后来自己昏迷不醒,毫无知觉,她又怎么摆脱苏雨晴,把自己送回了梅林一中的医务室?
这中间是不是太过顺利了些?
难道苏雨晴毫不阻拦?还是没办法阻拦?
所谓巧合就是明目张胆的蓄谋已久,何况这所有的事情全都是那么凑巧,凑巧到她怀疑人生。
事后的过程自己已然是想不起来,但这种种的一切,都只有封楹一人知道,现在连个最基本的目击证人也没有,全靠封楹一张嘴告诉自己的全过程。
换言之,如果没有人看到,封楹怎么说都是对的!
慕翎雪恍然大悟,这个想法一经冒出脑海,令她感到诧异无比,难道封楹真的欺骗了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做?
从做法上,既然封楹能把自己送到医务室就治,就足以说明她不是苏家母女派来的暗探,也压根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影响和伤害。
可是为什么还用撒谎来迷惑自己,扰乱自己的心绪,直接否决了黑衣男人的存在?
难道黑衣男人同封楹认识?
不然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
亦或者说有更为深远的计划?
想到这,这中间所有的问题便接踵而至,全都在慕翎雪的脑海中一一涌现,
封楹为什么会到那个地方,如果不是汽车事故,连自己也不会去,又是怎么那么凑巧救下了她?
是否有人暗中操作?
两人本无交集,要说因为同学之情就甘愿冒那么大的危险去解救自己,似乎又有些说不通,也未免有些勉强些!
更不要说是因为其他原因!
两人自成为同学,好像也没说过几句话,更谈不上交情二字。
再说了,苏雨晴所带来的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能力很强,这些也是她亲眼目睹,而封楹那瘦骨嶙峋的身躯,又怎么可能一挑这么些人,更何况还救出自己?
迷雾重重的事情渐渐浮出水面,慕翎雪不动声色的端起玻璃杯轻抿了一口白开水,内心暗暗下定决心,不能一味的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