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串子的叫声太惨烈恐怖,开会的人都没回家直接跑到梁串子家。
梁大壮春上把原先烧坏的房子修理了,他独自住在这里,听到梁串子的惨叫,就跑出来看热闹。
只见四五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还有几个妇女,在梁串子家什么都砸,也不吵,就砸东西,年轻人追着梁串子打。
蔡春艳在后面磨磨蹭蹭地一露面,那几个妇女什么话也不说,“嗷”一声冲上去,撕扯!
蔡春艳拼命地喊“救命”,那个凄厉的呼声,把人们的心都惊了个颤!
梁大壮看着他们挨打,没拉,哎呦,这是谁呀?打的那个惨哟!啧啧啧!
萧铁柱过来的时候,看见梁大壮动也不动地看着人家打架,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也不拉一下?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这都是谁?赶紧拉开!”
大队长发话了,村上的人急忙去拉架,看看那些年轻人不咋认识,倒是王翠英看着那几个中年妇女说:“这不是串子的舅妈吗?”
大家伙把人都拉开,萧铁柱严肃地说:“怎么回事?你们怎么能跑我们村打人?这是你们蔡家的姑娘,怎么搞得仇人似的?”
一个年轻女人恨恨地说:“打他们?我还想杀了他们!”
咋回事呢?
怎么跑村里来打打杀杀的?
年轻女人也不哭,一字一句地说:“我们蔡家的姑娘,喊她亲哥哥亲弟弟,去替梁金宝出气,把人家打伤了,这都关了好几个月了,我们才得了信,要蹲大狱。你们说,她是不是和我们有仇?”
说到这里,那几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又开始动手,梁串子早就跑得没影了,蔡春艳被打的可惨了,脸都快被扇成烂猪头了。
萧铁柱肯定不能叫他们一直这么打,喊村上的人把那一群人又推又搡地,拖到村外去了。
整个村闹得鸡飞狗跳,半夜都没有停息。
梁晓南坐在灯下看书,梁奶奶从外面转了一大圈回来,把他们打架的事给梁晓南说了。
梁晓南本来也没有注意,大坑村的人已经不能入她的心了,尤其梁大壮梁金宝之类。
蔡春艳从来也没有对她好过,原先梁金宝没进去前,蔡春艳和王翠英穿一条裤子,一直埋汰她,名声的破坏,这个大队长夫人功不可没。
现在她倒霉,关自己何事!再说,找娘家兄弟去报复别人,被抓了,可不都是活该!
等等,报复别人?
为了梁金宝报复别人?报复谁?
第二天,村里去菜市口观摩公审大会的30人回来都慨叹不已,蔡春艳和娘家是肯定断绝关系了。
那三个兄弟在路上拦路抢劫,把县里的领导阮某某无辜打伤了,带头的老大被判了死刑,老二老三判了10年。
梁晓南旁边听着,阮某某?阮玉莲?
那三兄弟去抢钱是事实,但是他们抢劫的不应该是阮玉莲,而是她梁晓南吧?
收了鱼钱的那天晚上,她精神力探测到梁串子在院子外偷听,便故意放话要去银行存款。
当时说这个话,并没有想引诱他半路抢劫,而是告诉他,卖鱼的钱要存银行了,你们不要在家里翻箱倒柜了,别来偷了,家里没现钱。
谁知道这个人竟然狠到要半路杀人抢钱?
抢就抢了,还没抢到正主,把阮玉莲差点给打死。
现在这三个兄弟估计着没说实话,死死地保护姐妹,没有咬出她来,但是她和梁串子的后半辈子也别想好了。
男人抢劫被枪毙了,名声这么差,梁串子的三个舅妈要是能放过蔡春艳,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
南峰镇蚕厂第一炮打响,人心大振,刘青山和二狗子商议后,决定扩大生产,蚕厂又扩建了一倍不止。
现在人人都想进这个蚕厂做工,但是二狗子给刘青山说了,蚕厂就算扩大一倍,原先的122人也足够了,今年最好不要增加人手了,不然谁都想进来,这个厂迟早得完。
刘青山去问问梁晓南的意思,梁晓南对他说:“你聘请了陈夏同志做厂长就要尊重他的意见。他用谁不用谁,都由他说了算,你只管问他要效益。”
刘青山都听梁晓南的,谁再找刘青山走后门,刘青山都说蚕厂人手够了,不招人,别打主意了。
梁晓南在大家分钱后,又给蚕厂提供了桑蚕籽,一张一张黑乎乎的小逗号,全部是孵化好的蚁蚕。
梁晓南平时都不怎么在南峰镇,她除了每天回大坑村睡觉,基本就在桑园待着。
国营农场在4月份才正式开业,八岁毛急得不行,本来他以为这个农场是周严一力批下来的,他肯定会插手,谁知道这个人什么都不管!
“嫂子,你说周哥他什么意思?批了农场什么都不管了?”
梁晓南笑着说:“你是场长,该怎么管怎么管,他又不会种地,在旁边指手画脚,王书记会高兴?”
八岁毛说:“你别给我开玩笑了,王书记根本不是事儿,我能搞定。”
梁晓南说能搞定那最好,这里原先就是种果树的,你们就栽果树,从我这里进苗。
八岁毛问她有什么苗木?
梁晓南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