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日,火古大陆荒州朱雀城。
一个中年模样身着道袍的男人在朱雀大道上摇摇晃晃的走着,一边走一边张望,时不时还大笑一声。
过往行人,见这中年男人如此疯癫模样,纷纷避让。那中年男人见路人如此,便更加放肆的张望了起来。
当他目光落在一妇人的大肚子上时,却又眉头紧锁,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此时正搀着妇人手的男人也察觉了异样,没等男人说话,男子身后一似是家丁的老人愤愤说道:“你这神棍,好生无礼。”
那老人前面的男人听老人这么说,便扭头对着老人说道:“丁叔,不可如此无礼。”话罢,便对着那道人抱了抱拳客气道:“下人刚才冒犯了道长,望道长恕罪。只是不知,道长望向我夫人,却眉头紧锁,这是为何?”
那中年模样的男人见男子如此客气,回了回神,望向三人,只见那三人皆衣着朴素,那前面的男人更是慈眉善目。
原来,这前面的男人是林府林沧海,旁边那大肚子的妇人是林沧海的夫人孔氏,后面的老人则是林府的家丁。
话说那林氏夫妇一生积德行善,林府虽有点家底,却依旧过得节俭,在这朱雀城还算有名。但人已至中年,夫人才怀上,至今已快两年,现在都还没生。
那道人也不问这男子是何人,正常了一点后对着林沧海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尽快遣散家眷,离开这朱雀城吧,兴许还能保住条命。老道我方才要不是见你如此客气,都懒得跟你说。”
丁叔听见这话正欲发作,见林沧海摆了摆手,便没有出声,林沧海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搀着夫人往城外走着。
那道人话罢也便自顾自的往城内客栈走去,边走边在心中暗道:“奇怪,那两人分明就是普通人,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应是普通人啊,可是我看过去为什么只看到一片黑暗,算了,可能是我的观人之术还没到家吧,我再琢磨琢磨,虽是普通人,但婴儿的因果依旧很大啊。”
林府。孔氏憋了一路的话,到家才忍不住道:“老爷,最近几日胎动的厉害,只怕是今明两日就要生了,那道人说这话……”
那孔氏也是着急,毕竟这怀了两年还没生,虽然林府上下没人说,但她也觉得自己对不起林沧海。林沧海见夫人这么说,安慰道:“看相什么的,那都是些唬人的把戏,夫人莫要放在心上,好好修养才是。”林沧海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依旧有点心惊,再加上这几日心神不宁,倒有点担心起来了。
晚上,林沧海独自一人坐在凉亭里一遍遍回想着那老道的话,终于他叫来了丁叔道:“丁叔,你安排一下,尽快遣散府上的下人,这盒子里有些家当,你带上,离开林府吧。”
林沧海从袖口拿出一个檀木盒子,递给了丁叔,丁叔不接,不等丁叔讲话,林沧海又道:“丁叔,什么也别说,带上这盒子,走。”丁叔颤颤巍巍的接过盒子后,林沧海便转过身来,吼道:“走,走啊。”
主仆二人泣不成声,等到两人平静了一会儿后,只见丁叔“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磕了个头,便起来转身蹒跚离去了,月光照在丁叔身上,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羿日,林沧海搀扶着夫人在后花园赏花。夫人孔氏道:“老爷,下人都遣散了?丁叔也走了?”
林沧海答道:“嗯,昨晚遣散的,我让丁叔离开的,我态度不坚决点,他是不会走的。”孔氏道:“罢了,离开了也好。哎哟…老爷,我…肚子疼,怕是快要生了。”
林沧海见状连忙把夫人扶到厢房,道:“夫人,我现在就去叫接生婆。”话罢便夺门而出,不一会儿接生婆就来了。
昨天丁叔也留了个心眼,并没有把接生婆遣散,这才能马上找到。林沧海焦急的在厢房外来回踱步。
突然天空变暗,乌云遮天蔽日,朱雀城半数笼罩在乌云之下。乌云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漩涡出现后,便极速吞噬周遭乌云,只一瞬间就只剩下了中央的漩涡。
仔细看,漩涡边缘竟有一丝丝七彩雷电,那些雷电似乎想往外溢,却又像被中间的漩涡给牵引住了。
城内外修士、平民皆抬头望向天空。
随着接生婆的一声惊呼:“出来了!”那中央的漩涡不再旋转,其后七彩雷光四溢,九道碗口粗的七彩雷电轰向林府,还有无数如针粗细的细小雷电伴随那九道雷电同时轰向林府。
只一瞬间,朱雀城半数化为废墟,无数平民修士在错愕中死去,连渣都不剩。只一婴孩浮在林府废墟之上,不哭,也不闹,只是周遭闪烁着一丝丝七彩雷霆。
雷霆下存活的人纷纷往朱雀城外跑,生怕自己也遭雷劈,看热闹的人纷纷往城内跑。还有三波人也在悄悄的往城内赶,不过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废墟之上婴儿不见了踪影,只剩一片残根断垣,之后三波人马又迅速离开。
某处。“你个小崽子,这雷劫怕都是你招来的,你是受住了雷劫,只是可怜了你父母和那些无辜的人啊,哎……”一浑身黢黑,全身毛发炸立的老者,对着怀中的婴儿说道,这模样像是遭雷劈了。
这老者是上古天界的长老,名南宫天,奉界主之命将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