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看着年前两人推来推去,意味深长的笑笑。
因为沈修崖的到来,李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却也遭到有些人的嫉妒。这样的日子还没有过多久,这个消息传到了周家的耳朵里。
周家是这附近十里八乡最大的财主,山林几座,良田千倾。
之前李家修船就是到周家借的银子,是以这一亩多水田作为抵押。这也是周家一个重要营生,他的山林良田大多都是抵债抵过来的。
这日,沈修崖打猎回来,正兴高采烈地的推门,喊道:“猫儿,快来,今日晓风哥哥打了一头狼,晚上咱们吃狼肉,将皮剥下来,让你姐给你做一件狼皮背心,入冬的时候穿,可暖…….”
“暖和”两个字还没有说全呢,李猫儿扑倒沈修崖的怀里大哭起来。看到屋内,床上李爷爷昏迷不醒,李渔儿蹲在地上掩面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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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修崖面色凝重,来不及问发生了什么事情。将李猫儿交给他姐姐,来到床上,将李爷爷扶坐起来,双掌抵住他的后心,催动内力输入老人家体内。
良久,李爷爷一口黑血喷出,算是一口气吊住了,醒转过来。
见过了杀戮,双手染过鲜血的沈修崖已经不是当初刚到清苑县的样子,隐隐的杀气让屋内其他三人有些窒息,李猫儿年纪小,有点受不了这种气势,连连后退,颤巍巍的说道:“晓风哥哥,你的脸色好可怕!”
闻言,沈修崖赶紧收敛的气息,见过人间沧桑的李爷爷自然知道眼前的少年人不是普通人,而李渔儿对沈修崖的印象就是一个落难的富家公子。
经过李爷爷的讲述,沈修崖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去年李渔儿的父母为了修船,向周家借了十两银子,那可是不少钱,一千文铜钱才换一两银子,有时候一千文都不够。约定一年后还,利钱是每月一两银子也就是一成的利钱,那些钱庄大概在七八钱银子,也不算过分。一年后到期,十两银子的本钱加上十二两银子的利钱一共二十二两银子。
原本李渔儿父母算过,自己打渔辛苦一些,换上这本利二十二两银子还是没有问题,可能还有点盈余。若是年景好,可以盖几间瓦房,给儿子娶媳妇用,还可以给女儿出嫁备一份像样的嫁妆,谁曾想出了意外。
本来家里攒下的银两加上这段日子沈修崖打猎卖的钱也足够还上二十二两的本利,可是周家说他们看错了,拿出的借据上写着的不是每月一成的利钱,而是一倍利钱,也就是说,一年到期,本利加起来是一百三十两银子。
这可吓坏了李家人,哪里要这么多银子,这分明是周家坑人,欺负他们老实人不识字。
李爷爷气不过上前理论,被周家的人推倒,因此昏厥过去。
本来李渔儿想,那就不还钱了,那一亩多水田就不要了,用来抵债。
可是周家人说那一亩多水田哪里值得了一百三十两银子。确实也值不了,值个十几二十两银子也就顶天了。周家还说,如果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用李渔儿抵债,嫁给周家二少爷。
李渔儿哪里会同意,何况周家二少爷还是个傻子。
“下月初八就是一年期。”李渔儿答道。
“不用担心,该吃吃该喝喝,这事情我会解决。”沈修崖杀气涌现。他不愿意杀人,却身不由己。如果沈修崖狠狠心,杀个人,放个火,劫个道,不要说一百三十两,就算一千三百两,一万三千两,也都手到擒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底线,即使做贼也应该盗亦有道,既然周家不讲规矩和道义,沈修崖不介意灭了他满门。这个想法,若是以前,沈修崖想都不敢想,只会息事宁人。
经过清苑县城一役,双手已经沾满鲜血,身上背负上百条人命,还有一条是朝廷七品命官。
毕竟沈修崖不是草菅人命的刽子手,也不是无恶不作的邪门歪道。
(本章完)